陷阱并不是很深,四壁很平整,似乎还抹了油,关闭的地板看不到任何光线,却听得见来自上面和周围的声音,似乎有人在上面走动。
梁少顼轻喊了一声楠樽,“刚才掉下来,我看这下面的坑并不是很深,最多两人高。”
楠樽的声音在他的身后响起,“确实不高,但是我们怎么出去,在下面什么也看不见。”
若是敞开式的深坑,再深也困不住这两个会轻功的人,却是封闭的箱子一样的密室,让人连方向都分不清,然而掉进去两个人不但没有气馁,反而是很兴奋,楠樽说:“顾万三说不定也在这样的陷阱里,我就不信翻遍整个千机楼,一定能找到。”
梁少顼开始摸索陷阱里面,会不会有没有什么出去的按钮,听到楠樽的话,不冷不淡的说:“我同意你的想法,可是我们现在怎么出去。”
正摸索着,头上的地板突然打开,一个头从上面的方洞探了出来,梁少顼循声往去,却是一个满脸络腮胡的人,还是个熟脸。三府衙门的捕头蔡捕头,人称蔡不移的蔡虎。
蔡不移粗矿的声音,带着居高临下喷溅的唾沫,朝他们伸出手说:“两位,上得来吗?”
两人只在里面愣了片刻,就一前一后的跳了出来。
蔡不移奇怪的问:“你们这是在找什么东西?”
梁少顼惊讶他会在这个地方看见蔡不移,只见他抖擞着,从人堆里挤到前面,说:“二位,别来无恙,我是追凶带这么来的,你们是为何是到这里来?”
梁少顼看了一眼楠樽,因为要保密的原因,连只说是找人,掠省略了要找的人的名字和身份,只简单的说要找一个人。
蔡不移说:“我也是来找人的,我一直在追查京城里一个案子,线索一直追查到了宝石巷子就不见了,我此番来这里,就是怀疑那人可能是住在宝石巷子里的。”
梁少顼问:“你打算怎么找?”
蔡不移说,“最简单的方法就是去问这条巷子的主人,住在千机楼最上层的那个人。”
梁少顼嗤之以鼻,“蔡兄弟以前有没有和关长风打过交道?可知道这个隽庄的主人是个什么样的人?”
蔡不移如实说,“不常来往,只听说过这个关长风是个残废,人格很是扭曲的残废。”
梁少顼并不能理解这句话,只问:“你打算怎么问?”
蔡不移很奇怪梁少顼为什么对这个问题如此好奇,思忖片刻说:“我也是偶尔和宝石巷子的人打交道,还没有正式会过这位关长风,不如你们二位就同我一起上千机楼,一起问过就知道了。”
梁少顼和楠樽两人同时摆手,“不去,关长风这个人我们刚才打过交道,他什么事都能拿来打赌,你去问说不一定也会给你一场打赌。”
蔡不移一听,立刻说:“我蔡不移平生最恨那些好赌的人,大凡好堵的人,都会有可能为一己私利不择手段,而且好赌的人常常铤而走险,罔顾法纪。”
这边说着话三人已经走上了第三层,蔡不移说:“你真的打算一个地方一个地方找过去?关长风既然敢打赌,他肯定是把人藏在最隐蔽的地方,即使千机楼有密室,也不会藏得这么明显,最快的办法就是直接问,不如一起上去问。”
梁少顼和楠樽知道蔡不移说的是最正理的,“麻烦就在那姓关的不肯说,非要和你打赌。”
正说着,三人却不知不觉已经到了第七楼,蔡不移推门进去,千机楼最高的七楼里这一次灯火通信,这一次进去里面却有很多人,梁少顼一眼就看到坐在椅上的关长风,适才黑灯瞎火,什么也看不清,此时才看清他做的椅子上有四个轮子,他的退瘦得几乎成了芦杆。
一个侍女过来给他盖了一条毛毯,将他的下半身围起来,昨晚这一切,她垂手立在关长风的后面,眼神敏锐犀利的注视着七楼的每一个人。,
在他的身后还立着一个人,一身黑色行装,手里的拿着一柄重铁的宽刃大刀,面色很是不善,看谁都仿佛是他的仇人。
一屋子的人看来都是关长风的手下,似乎在梁少顼和楠樽去挨家挨户找人的时候,一下子全部都聚集在了这里,梁少顼怀疑他们是关长风特地召集到这里的,因为关长风仿佛知道,他们还会回去找他。
看见这三个人推门进来,这一屋子的人都放下手上的事,一起看着门口的三个不速之客。
蔡虎上前一步,说:“在下蔡不移,特来求见关长风。
轮椅上的关长风朝背后招手,有一个人立刻过来吗、,将他的椅子推到最前面,在明晃晃的白灯光下,关长风也是苍白的几乎每一人色,面目干瘦凹陷,眼窝也凹陷,没有精神,但是说话的语气却仿佛很轻快的像遇到了什么大喜事。
“我就是关长风,我没有说错吧,你们又回来找我了,怎么样,没找到人吧,哈哈,想通了没有,你要是跟我打这个堵,我就会告诉你一点线索,否则任你将我这隽庄翻个底朝天,也不会知道他人藏在什么地方。“
梁少顼和楠樽对视了一眼,梁少顼心里有一千个不屑,却是已经到了这里,试试也无妨的心理。楠樽也是这样想法,他低声说:“如果不合理,我们可以拒绝。”
梁少顼谨慎的说:“赌约的条件是什么,堵住是什么?”
关长风哈哈大笑,干瘪的身体十分羸弱,声音听着后继无力,“还是原来的条件,天亮之前,你若是能找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