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观察别人的时候,比人也在观察着你,这就话用在谁的到身上都合适。梁少顼正在观察这个大刀客,他发现这个人的眼睛似乎有毛病,一只眼睛在他和楠樽身上遛来遛去,另一只眼睛却一动不动的看着梁少顼手。
梁少顼知道他在看什么,那只手就握着缨络剑的剑鞘,拇指搭在剑托上,有意无意的摩挲着剑托上的纹路,只要轻轻一弹,宝剑随时就能出鞘。
怎么会有人的眼睛可以同时观察两个不同的东西的!梁少顼再次意识到,眼前这个刀客一定是个很难对付的家伙。
梁少顼忍不住说:“刀客,你不准备让开么!”
顾万三就站在那刀客的身后,比起云倜,他显得更稳重,上次看到梁少顼的时候还不分好坏的上来就打,这次知道他们是来救他,难得的保持镇定,既不聒噪也不气馁,略略的点头表示感激,然后警觉的盯着这个挡在中间的刀客。
刀客好像真的不准备让开,东边的天空越来越白,他似乎为了让赌约过去失效,让他们失败。
梁少顼皱眉,“原来关长风从来没输过,是因为有人从中作梗,这可是作弊,人已经在眼前了,你挡在中间算什么?
“我看你应该也是一个大人物,何必要给隽庄的瘫子当走狗。我猜你也是打赌输了进来的吧,己所不欲,何必把你曾经受过的苦强加给我们啊。”
石震天的脸色变了变,面无表情的说,“就算我现在把人给你,你到最后还是会输,从一开始签订赌约,你们就注定要输。”
梁少顼表示极为不理解,看了一眼天色,“你先把人交给我。不然原本是他的无理,因为你著周围捏,反而会怪你无理。”
石震天身形动了动,终于走开那扇门,顾万三立刻出来,顺出的将手递到梁少顼手里,“我们现在就去见关长风,天还不算亮。”
梁少顼爬出了窗户,回头将顾万三也拖上窗台,楠樽快步跟出来,两人架着顾万三来了个飞檐走壁,直接从六楼的飞檐翻进了七楼的窗台,顾万三在半空中发出一声肝胆俱略的惊叫,拖长的尾音堪比打鸣的公鸡。
在逍遥楼墙角躲着的云倜,一直关着着千机楼的楼上,正巧看到了顾万三搭乘两人飞檐走壁的全过程,和他受惊吓的嚎叫,也在楼下配合的继续嚎叫,“嗷,找到了,人救出来了。诶,把你救出来也有我的功劳。”
然后他兴奋的一路狂奔上楼,看来早就忘记了自己是从什么地方出来的。
梁少顼终于明白为什么璇玑总是喜欢走屋顶,选择绝对直线,直到亲身体验过一回,才知道原来绝对直线在紧急关头,确实能节省时间。
那个刀客从楼梯慢慢的走上来,用刀柄在紧闭的内室门前敲了敲。
里面传来关长风的声音,“是谁在扰人清梦?”
梁少顼高声喊道:“关庄主,顾万三我已经找到了,天亮之前,赌局我赢了。”
里面传来一声睡意惺忪的声音:“找到了?在什么地方?”
梁少顼说,“人现在在我的手上。”
里面传来一声绵长的“哦”,大约等了一炷香的功夫,瘫痪卷庄主才被四个美女从里面抬出来,石震天面无表情的推着轮椅过去接,将他推到七楼中间的方位放下,后面的美女立刻拿了一条裘皮毛毯,将他的腰部到膝盖以下都盖起来。
弄完了这些,关长风才抬头看着梁少顼,和他手里的顾万三,突然变得暧昧不明的说:“啊……你们找了一个晚上,累坏了吧。”
梁少顼没心思和他嘘寒问暖,直接说,“这个赌局我们赢了,你该兑现你的承诺,顾万三人我们带走,欠的钱一步购销。”
“哈哈哈。”关长风猛地大笑起来,声音听起来有点响猿猴:“真是幼稚的紧,你们什么时候赢了?按照赌约上的内容,你们得在天亮以前找到。这天都已经大亮了,你们晚了一步。”
梁少顼也大笑,“我们就是在天亮之前找到的,不信你可以问这位“大刀客”哥们,我们找到的时候,天还是很黑的。”
梁少顼大咧咧的指着石震天,石震天面无表情的回应道:“庄主,这两个后生找到的顾万三的时候确实是天还没。”
梁少顼说:“怎么样,我没有说错吧,是我们赢了。”
关长风不悦的瞪大眼睛,说:“石震天,你什么成了他的人?你可是我的人,我交代了,他要是偶爱出去,怎么忘记了我交代你的事。”
石震天面无表情的拆台道:“庄主,你交代我的是保护你,要我守着你,不要被某人发现被骗,而找你寻仇。”
关长风说,“还有要你保护顾万三这个人,而你却把人送到他们手里。你这是在帮他们,你们是作弊,所以不能算你们赢,应该算输。”
梁少顼和楠樽冷下脸来,“原来,你的从未输过,是这么来的!明明输了,却强词夺理,你的手下都已经承认了。你却在抵赖。”
一旁的石破天冷哼了一声,不做其他话说,只是冷眼旁观的看着这两个年轻人,看他们准备怎么赢这局。
关长风哼哼冷笑道:“年轻人,你们输了就是输了,留在这里不好么,宝石巷子多美,这里的人多快活,你在外面赌,还会有官府来抓,还会有朝廷管着,这里没人会管你们,你在外面做什么事都会受制约,在我这里,是完全自由的。除了老天,没人会管你们。”
顾万三似乎早就猜到了这个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