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少顼认出来那个领头的,就是上次劫狱的时候碰见的那个太监,看来这波人是从皇宫里出来的。
只听领头人怪气的把手指着他们所在的禅房说:“上次你们遇袭的地方,就是这里吧?”
那个被询问的连忙说是,那领头的高喊说:“里面的人听着,速速把门打开,我的人已经包围了这间禅房。交出解药,否则我们就放一把火,烧了你这座寺庙!”
他回头对端坐在正中的老和尚说:“你究竟得罪了多少人,如果我们不在,你如何逃脱?”
圆节摇头,“所以我已经算出了我今天晚上会死!”
“你不会死的,有他们几个在,师傅你,还有这间禅房绝对不会遭殃的。”郁清音轻快的回头说。
圆节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窗户纸,又看了一眼他,又看一眼窗户纸,那委屈的表情似乎在说:他们有可能不会对禅房怎么样,你倒是先下手为强。
禅院里的人,看见禅房里的两个影子,一左一右站得跟门神一样,却失踪没有等来里面的人给他回答,又不知道里面的两个“门神”是什么来头,一时间愣着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领头的试探性的说:“里面的老秃驴,快快开门,把解药交出来。”
然而里面的人似乎没听见,对他们阴阳怪气的叫喊,权当雪夜里,远远近近的狼嚎声对待。
梁少顼突然想到一个问题:“我们没来之前,前面来寻你的人,都是怎么死的?”
圆节这句话听进去了,冷冷的回答,“中毒。”
“中毒?”房里的三人一齐回头。
璇玑很惊异的说:“你也会下毒?”
圆觉干笑了几声,“不会。”
梁少顼听见门外的太监低声喝令:“不出来?既然躲着不出来,那咱们就打进去。”
说着踢了踢马腹,将手里的一杆兵器对准禅房。骏马长啸一声,在深夜的虫岭寺庙里,声音凄凉悲壮,尖锐得像个被逼无奈的鬼魅。
郁清音有些激动的说:“开打了!开打了!太好了,我刚才都没看到他是怎么把那两个人给制服的,这一次正好借此机会看看!”
梁少顼一脸乌云的默默走开,“你看吧,来,到这个位置来看,角度好,视野好,外面的影子刚好两边对称。”
他没好气的说完,坐在了禅房中间的火炉旁,火炉里还煮着一壶水,梁少顼提起茶壶,起给案几上的几只茶杯斟满茶水。
虽然茶叶早已经变质,有总比没有强,何况并不是十分难以下咽。
郁清音不疑有他,立刻乐颠颠的跑过来换一个位置,津津有味的看着外面的人,那领头骑马的驱马往禅房直冲过来,看起来十分强悍,却还没到门口就一个马失前蹄,整个人摔了个倒栽葱。
楠樽的声音听起来十分不悦,不悦中还带着一点苦口婆心,“你们难道没有看见廊下还有一个人吗?我这么一个大活人就站在你们的面前,你们就真的没看到?”
所谓灯下黑,也许这就是极致。
梁少顼知道楠樽出手,对付这群皇宫里的花拳绣腿,简直就是碾蝼蚁那么轻松。不一会儿就传来一阵兵器接触的声音,稀里哗啦的打斗声,满耳都是人的哀嚎和马受伤的嘶叫,听起来十分惨烈。
楠樽的声音再次传来:“你们还打吗?”
“不打了不打了。”
“那快滚吧,记得把这些尸体都带走。”
禅房很快清净下来,楠樽推门进来,微微喘了口气,他面不改色的在火炉边坐下来,仿佛刚才是去地里锄地了,而不是一场打斗制造了几个人和马的尸体。
璇玑也从门后回来,挨着楠樽一起坐在火炉的周围,适才的风波很快就平息下来,整个过程不过一顿饭的功夫。
梁少顼给他们俩递了一杯茶过去。楠樽瞟了一眼,嫌弃的别开脸,只道他不渴。
郁清音拍手叫好,“太厉害了,以一当十,这是要练多久才能达到这个水平。
楠樽难得心情极好,耐心呢的给他解释道:“我很小的时候就开始练功,到现在已经有二十个年头,你如果也练这么长时间,你也会有如此的身手。”
郁清音啧啧了两声,“我这辈子怕是来不及了,再练二十年,我就将近四十岁了,算了,还是靠我的容貌吸引姑娘们的注意力来的快些。”
梁少顼一口茶喷了出来,“你想学武功,原来是为了在姑娘面前耍威风?”
楠樽也是一头乌云,阴沉沉的快要下雨,按照他的逻辑,楠樽这样的岂不是追求者甚多,为何一个都不见?
他回头看着那个喜欢的姑娘,他正乖顺的坐在旁边,许是太渴了,有霉味的茶,她也能忍受,端起来一饮而尽。
梁少顼突然心念一动,想到一个严重的问题:“你刚才说那些人都是中毒死,是怎么回事?你不会武功,又是怎么给那些佩刀的宫廷侍卫下毒?”
圆节喝了一口茶,然后说:“我刚才不是已经说过了,我没有下毒,但只要是活人,一进入虫岭的地盘,就会中毒。”
梁少顼原本心情还不错,听到这句话,不由得玩笑道,“这么说我们也中毒了?”
四人没遮没拦的开了一个玩笑,同时暗暗感觉了一下,身体似乎没什么不舒服。
老和尚缓缓的叹了口气,“我不擅长与人争辩,你们既然不信,那就等最后的结果出来再看看,你们就会知道,我所言不虚。”
梁少顼立刻接话,“那我们就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