璇玑一句话不说,一路颠簸,困了竟然能趴在马背上睡着,身体就像贴在马上,怎么颠簸就是不醒,境界之高让那两男的望尘莫及。
凌晨,一行人终于到达目的地——雁门关!
雁门关原在勾注山上,地势险要,阻截南北要塞,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军事要塞。崇越将二人带到关外,安顿军营里,只身去了将军帐。
“这里在打仗吗?”在马车上一个老妇人就说过雁门关在打仗,老人的家应该就在后面不远的小村庄里!
“是的,你呆营帐里等我回来,别乱跑!”崇越嘱咐。
我看起来就那么爱乱跑吗!璇玑向来都是安静的。看了看身上的衣服都被换成了男装,就算乱跑,也遇不到危险,应答道:“你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
璇玑缓缓的在军营里走,一个一个的帐篷,大小高矮,参差不齐,中间有一个高大的黑色帐篷,在群帐篷中鹤立鸡群,顶上还竖着杆棋。这一定就是元帅营。
士兵队伍接二连三的来回跑步操练,都带着兵器,对她一个陌生人视而不见。马厩马正集合在一处,几个马官好生喂养的。车子,炊夫都忙着修车和做食物,一副站后的平静,和下一次出战的严阵以待。
璇玑看向天空,万里无云,已是艳阳高照的时候,连日奔波来现在微感疲乏,不禁打起哈气。以前的日出而起日落而休的生活,现在好久没有了,常常深夜了还要警戒,天一亮就要时刻准备躲避逃跑,哪里有心情看日出日落,包括现在也没有。
远远的就听见营帐内崇越爽朗的声音,凌晨,天还蒙蒙亮,连续奔驰了几天几夜,崇越却还是精神饱满,不见困倦。
璇玑不由自主的往黑色帐篷走去。
“不能靠近!请速速远离!”
两个守卫说。他们只对将军必恭必敬。
“谁在外面做什么?”关歧老将军出来,一见是个陌生的脸。
“这是我在路上救起的孤儿。”崇越解围道,一面又瞪了璇玑一眼,“璇玑,我不是叫你呆在营帐的吗,出来乱走什么。”说着,要想把她送回营去。
“不像话!”老将军道。正在商议军事大事呢!
“我不觉的我不像话,反倒是你们不像话!”璇玑壮胆讲,不是显威风,是真的不像话。
“璇玑……快回去!”崇越闻言吓一大跳。老将军更是郁闷。
“我到要听你讲如何个不像话!”老将军喜欢卖老。
璇玑借机进入帐内。看到一张羊皮上绘着详细的地图,雁门关地图!四处用几根铁钉钉出了战斗阵势。
璇玑说:“这一,我进入军中,在营地里到处乱走,有许多人看见,并无一人上来问我。难道都认识我了?还有二,士兵不停的操练,练完还没喘口气就去上战场,不累吗!严阵以待是不错,但要适当的休整,只要时刻注意军情就可以了。”
“璇玑你说什么呢!你是我带进来的,当然不会问。”崇越骇然道,他是老将军的义子,有谁会怀疑他带来的人,这毛丫头竟然谈论起了练兵之术,难道看不起他们的军队。
“我看到的就是这样,你们如何练兵,我就不说了,只要能打敌人的就是好兵。但是对于不认识的人不闻不问,岂不很容易混进奸细!”
“你说什么呢,难道还要我们排除你。”崇越骇道,这丫头是来试探防御呢?
“说的也是,那你是谁,家住何处,家里还有什么人!”关歧听她讲的有理,不像是普通的流浪孤儿!
“我名叫璇玑,只是在外头混的多了,略会纸上谈兵罢了!”璇玑稍做掩饰道。
老将军当然不信。她站在军营里的姿势,屹立挺拔,一点也不像混混那般满身流气。
“你看上去颇懂军事,你父亲是谁?”
璇玑语塞,头脑里一连串的想法翻滚着,最后回答:“我家遭土匪打劫,家破人亡,我才流落市井……”
“身世挺可怜——”老将军叹道。
“义父,她的身世的确可怜,我先送她去营帐,马上就回来。”崇越的营帐距离主营张不远。
帐内的桌案上已经摆放了一些鸡蛋和烙饼,还有刚烧热的马奶,崇越再三的嘱咐璇玑,不要走出去。
“她们不问你是因为我的缘故,不要以为营帐内所有人都是饭桶。”崇越说完就离开了营帐。
“小姐,这个烙饼真好吃,是我吃过的最好吃的饼,上面还有鸡蛋。”问秋不晓得刚才璇玑出去就经历了一番审问,看见食物,急不可待的往嘴里塞鸡蛋饼,只吃得脸上全是。
璇玑也正饿得很,毫不客气的狼吞虎咽,淑女形象全无。
出门一年多,渐渐明白了身世处境,上代人的恩怨无疑将她们牵拌进去。每个人都在为自己的利益伤害别人,人活着多多少少都是要牵扯到身边的事,想真正遗世独立,这世上几乎不曾有。
“皇帝为什么派你来雁门关?”黑色将军帐内,关歧问到。
“不是您修书叫我来的吗?”崇越反问,围着关岐将军反复看了一圈,见他并无大恙,一脸的无辜:“听说你受伤了,招我来协助你,我马不停蹄的就来了。”
“我修书告诉你说我受伤了?”关歧心里暗暗流汗,是哪个混蛋假传书信咒他受伤。
“那你在京城那边有没有什么情况?”关岐现在没空计较这个,还另一个事情更重要。
“京城也不安,据我调查,已经有隐暗势力在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