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少顼不知道为什么,此时看见璇玑特别开心,也许是因为璇玑出现的时间恰到好处,那种被美女在暗中守护着的感觉有时候莫名其妙的好,他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璇玑一来,他就轻松的将眼前这两个姑娘交给她,转而由他来处理璇玑抓到的这个家丁。
他拿回云府家丁紧紧拥在怀里的那幅画,抖开一看,正是榕栩绘的那幅,提到蔓紫和她小姐面前,“死不承认有什么用,以为我们找不到证据,现在证据主动送上门来,你们还有什么话说。”
他迅速收起画,仔仔细细的装回绸缎包裹里,免得被他们看出来画是假的,“动作挺快,刚从我手里偷走,这就出手了?只可惜你的下家这么快就落网了,比你出手的还快。”
璇玑正在仔细打量着那两个南方的姑娘,听到梁少顼的一番话,没好气的说:“你当你是捕快呢?还落网。”
经她这一提醒,梁少顼立即说,“三府衙门的蔡不移不说我们如果抓到了偷画的贼,会发赏金给我们么?这不抓住了,押到衙门去领赏怎么样。”
蔓紫和绿袄姑娘微微吸了口气,梁少顼有些不忍心吓唬他们,转而看地上的那个家丁,他穿着一件姜黄色的织锦长褂,生的眉清目秀的,头上一个绢花发冠,现实他并不是一个家丁那么简单,眉宇间带着浓重的文气,刚被璇玑踹了几脚,蹲在地上闷不吭声。
梁少顼连问了三次是不是云府的家丁,他都不理睬,一旁的璇玑直接了当的说,“他就是东市云府的家丁,我在京城混了这么多年,岂会不认得,城东云家,原本也是贵族,半百年前站错了政党,如今就沦落成了贼。”
地上蹲着的立刻嚷道,“我不是贼,我只是买画的,花银子买怎么会是贼。”
梁少顼一听,忍不住哈哈大笑,“搞了半天,你原来不是云府的家丁,而是云府的公子,你老实交代,偷画干什么,不然我就直接把你交给三府衙门的蔡捕头,他的名声你不会没听过吧,掂量清楚。”
云家公子站了起来,“行了,既然你们也知道我的身份,我不如直说,我就是云府二公子云倜,但是我可没干那偷鸡模狗的事,我是花钱买的。”
他比着手势告诉众人,他一直是花钱买画的人,偷画的是这个绿袄的姑娘,“他们是吴国人,说不定是吴国派来的奸细,你要抓就抓她们。”
绿袄丫头横眉冷对,神情却很淡漠,仿佛早就预料到这一幕,“我是吴国人又怎么了,梁国的云倜公子,原来也是敢做不敢当的人,我原以为梁国的总比吴国要安稳,官府也不至于无能,你们这些江湖义士也不会太欺凌,难道我都想错了?”
她看着众人,娇小的身材像个涉世未深的少女,但是一双杏眼目光流转,却无不透露着精明和狡黠,她的笑容甜得仿佛能酿蜜,
她继续说,“我来到梁国,一没犯法,而没还人,你们凭什么要抓我,若说我们偷盗,可我这些书画都付过钱的,不算偷,你要是去查,每一家我们光顾的,都留了些钱,算是钱货两讫的事,你怎么能拿我们去定案?”
“再说,人都是趋利的,东西不见了就说被偷,那么我留给他们的不义之财,为何他们报官的时候没有上交?”
梁少顼被说得哑口无言,转了转手中的二钱银子,一幅画就算是赝品,也不可能只卖二钱银子,知道她们是强词夺理,可这强词夺理中却又带着不好推翻的“证据”,一时间愣是无言以对。
璇玑也听出了他们是强词夺理,二话不说就用手中的比翼剑句朝那两个姑娘打去,在这方面,璇玑就占优势得多,梁少顼虽然没有关爱“小白兔”的喜好,但碰到纤弱无力还爱哭哭啼啼的姑娘也是没辙。
璇玑则没有这些顾虑,同样是女人,想打就打,想怎么招呼就怎么招呼。她手中的剑并未出鞘,淡淡用剑鞘打在那个叫蔓紫的姑娘身上,被蔓紫用手中的玉笛抵挡了,璇玑再去打那绿袄丫头的时候,蔓紫却转身抱着那绿袄的丫头,用后背硬生生的挨了璇玑三剑。
梁少顼看她下手的力道,并不是很重,但也不是很轻,好像只是向象征性的给她们几下,也足够让她们保持疼痛和安静。却没有想到那蔓紫会甘愿自己受伤,也要保护那绿袄的姑娘。
更奇怪的是,她明明可以用她的玉笛去挡,却偏要用自己的身体去承受。
蔓紫如愿以偿的吐出一口血来,绿袄姑娘当即俯下身去,哭着检查了一阵,然后控诉璇玑下手伤人,“你打伤了我的侍女,”
他话还没说完,璇玑便打断了她,用剑指着那绿袄的姑娘,“我下手有多重,我比你清楚,你的侍女已经受伤,我现在要打你,你看还有谁能来护着你。”
绿袄丫头和蔓紫都有点泄气,蔓紫缓缓的坐下来,“其实我只想保护我小姐而已。”
梁少顼听得有待你头晕,将这两个吴国姑娘和这个南方人都先放在一边,先去料理着云家的二公子。查到现在,京城里七桩书画盗窃案已经有了些结论。
“云家的二公子是把,”梁少顼说,“你收买这两个吴国的姑娘给你偷画,不到三天的时间,就把全京城东南西北的书斋,书房都都偷了一便,如果我今天没有找到这里,今天晚上你们打算去哪里偷?”
云倜嬉皮笑脸的说,“我都说了不是我偷的嘛,都是他们动手,我只是出钱而已。”
璇玑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