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臻接过来,吹了一吹,闻了一闻,才慢慢喝下。
“你来。”郎小西完全都没有看进去,一直跪在那里发傻,玉霁有意让她难堪。
郎小西一副没有听到的样子。
玉霁夫人十分震怒,她好心示范,她却充耳不闻。她正要发作,身旁的澹台臻说话了,“你去倒一杯,给他吃吃看。”他指的是堂下遭受极刑的那人。
“看他还吃不吃得下,受不受的住你的美意。”他笑得阴邪,话让人听了都难受。
“还不快去!”玉霁夫人强压了怒火,训斥她道。
郎小西浑身一颤,也不回话,拾了盏茶杯,一步一步往下走去。她走得万分艰难,仿佛地上生了铜刺,扎在她脚上,一步一刺,一步一滞。
面前的这个人,一半的面已经被割下,淋淋挂着血,露出里头凌乱的肉与骨来,另一半脸虽完好,却惨白惨白,没有一点血色,跟死了的人一般,他的一双眼一直盯着她,看着她慢慢地走过来,抬着发抖的腿站到他面前。
澹台臻冷冷地看着这场景。
“他一直在这方圆百里来回飞行,始终找不到入府的门道,我看他可怜,便差人将他带了回来。他说他认得你——”他故意顿了一顿,缓缓说道:“你可认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