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青春校园>绯袍>50.治罪下狱

自那日过后,郎小西真的再也没有见到他。那个叫奚真的家伙听了吩咐,没日没夜的看在她门口,即便出去散会心,他也寸步不离的跟着,她往东,他跟着往东,往西去,他也往西,比之先前的那两个小厮更加难缠,更加令人心烦。

真是澹台扶御的手下,跟他一模一样的讨厌。

她虽被软禁在屋里,可消息却灵通的很,因着澹台扶御并没有限制她在这府中来往交际,她便经常四处地溜达,偷听下人们谈话。乌仪还是躲着她,也没有什么人与她亲近,她更是处处避开那位夫人,所以就常常逗身边的少年说笑。

奚真的面皮很薄,根本经不得她戏弄,总是她嘻嘻哈哈问了他好多话,他支支吾吾地只能说个一两句,他话一说,口气清涩又稚嫩,郎小西便要笑他,时间长了,他便学乖了,索性不与她搭话,任郎小西怎么逗他说话都没有用,整天一根木头一样杵在她跟前。

她被困在这座大宅里,想到水牢里的那人,与自己也没有什么大的分别,不过一个房间大一些,一个小一点,都挺没有意思的。

她天天睡了吃,吃了睡的,远在东郡的大人,若是知道她这般悠闲,可得怎么生气呢。但她也不是闲散发懒的人,只是身旁的这个愣小子看得她太紧了,她几次三番寻了由头,想要“透一透气”都被他逮回来了,他年纪虽轻,咒法却学得极好,让她望尘莫及。

这天午后,郎小西在水榭亭台处喂锦鲤,跟身旁三尺之遥的奚真说话。

起初也不知道说了多少话,他都没理她,郎小西拍了拍手,把碎屑都打了个干净,漫不经心地说:“你家公子的境况堪忧啊!”

他伸长了脖子,皱了眉头看她,十分在意。

她叹了一口气,慢慢吞吞地说道:“这附院里人人都晓得,你却不知道么?”

她把他云里雾里地绕,见他满腹狐疑的痴傻模样,故意闭口不再提。

他果然上当,抓耳挠腮,烦躁不已,却不敢与她搭话。

郎小西笑了,十分夸张地说道:“这澹台大人老当益壮,这把年纪了还能——”她瞥了奚真一眼,他还是一副傻傻的模样,“这澹台府不日便要添个小公子了。这下明白了没有?”

她晨起去找东西吃,听那灶头的掌勺说的,这夫人要那熬了一夜的细粥,还有稠糯的银鱼羹,还要把那院子里的杏子都打了,挑最酸的来吃,不是她要,是肚中的小公子要的。

“不妙,不妙,这可大大的不妙。”

“这有什么的,公子还是公子,那小公子若是出生,须得喊我加主人一声兄长呢。”他着急地说道。

“你不懂,这别家的孩子哪里比得上自家的儿子。”郎小西咂嘴说道:“我看澹台大人本来就对你家公子不好,连累你我受气,如今这样,你我的日子不是更没法过了?不如,现在就想想法子?”她循循善诱。

“你又在动什么歪脑筋?哦——”他明白了他的意思。

不傻嘛,小子。

“我的命是少主救的,我绝对不会背弃——”

“诶诶诶,不是,不是——”她急忙转了话锋,“我哪能这么想?你带路好不好?我们这不得快马加鞭的立刻找到你家公子,告诉他才好啊。”

“公子在办事情,不能打扰。”她立刻听出了他话里的委屈。

“他不让你跟着呀!唉呀——”她重重叹了口气,“你这么好的身手,不在你家主子那里好好用着,要来陪着我一个柔弱女子,整日里瞎晃荡,不干一件正事,真是怪糟践人的!她说得十分痛心,万分惋惜。

他自然听进了肚子里去,但仍挣扎地说道:“你太让公子头疼了,所以他喊我过来,嘱咐我一定要好好看着你,这也是实实在在的事情。”

“唉,这还真是一件天大的正事!”她转了转眼珠子说道:“还是澹台扶御不信你,他这个人,一向只信他自己的。”

“你知道什么,公子说此去凶险万分,须得多加照应,若非必要,一定把我带在身旁,我——”他看到她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知道自己说多了,一下子闭了嘴。

郎小西顿时觉得非常无趣。

那夫人自打怀了那孩子便万分宝贵,越发的矫情不说,还隔了日子的折腾人。前两日嫌那蝉鸣吵闹,全府的人出动给她捕蝉,这日又想着吃那桃花糕,这炎炎的红日顶在头上,哪里来的春桃给她制糕?这不得愁死那些个后厨的人了。

她的脾气也大了不少,经常逮到一个人就骂,郎小西只能躲着她走路。

这会儿她又嫌弃池里的香蒲碍眼,差人下水连根地拔起,郎小西是连这鱼池也不敢过去了,于是整个白日里卧在塌上,软绵绵的一坨,骨头都要散了。

奚真这傻乎乎的孩子,一直恪尽职守地立在她门口,也不知道偷懒休息。她打开门见他挺拔了身姿,站得比一棵杨木还要笔直,真是又好气又好笑。

她喊他去后厨把闷了半日的肉羹端来给自己,他眼睛瞪得大大的,一动不动。

郎小西见喊不动这澹台扶御身旁的心腹,叹了口气,只好提了步子自己去取。到后厨的时候,左找右翻也寻不到自己那碗羹,正要找那庖厨问话,迎面围了一圈的人,二话没说过来把她带走了。

她眼瞅着奚真被硬拦在门外,自己便吃软地跪倒这位身怀六甲的夫人面前。

那玉霁越发泼皮,厚着脸吃了她的羹不说,还要喝斥她这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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