霖雨走了几个时辰准备回冷月宫复命,来到一个开阔地带,发现有人一直紧跟不舍,回头望了望道:“既来之,何不现身?”
四人从灌木丛中一跃而起,潇尘笑道:“姑娘真是好警觉,这都能觉察到。”
霖雨道:“难道你们还想杀人灭口吗?”
潇尘笑而不语,朝韩芮灼示意,韩芮灼毫不拖泥带水,“铮”无涯剑已握在手,径直向霖雨刺去。用剑之道讲究快、很、准,男子用剑秘诀在于剑气,剑气之狠,以刚猛、横扫千军之势破敌;女子用剑秘诀在于剑心,剑心之柔,以阴柔、柔情似水之情牵制敌。男子破敌之后往往一剑致命,而女子却偏偏缺少了这股狠劲,这也导致了男子剑下多亡魂,女子剑下多精灵。不管男女,一旦剑术到了化境,即使手中无剑,心中也随时有剑。不管是路边的一花一草,还是山中的一枝一木,在高手看来都是一柄绝世好剑。
霖雨看见韩芮灼使用的是无涯剑,心中也是一惊,知道此人非同小可,不敢轻敌,沉着应对一招一式。无涯剑每次攻来,都已绝顶轻功避之,不与之对面相碰,来来回回已经几十个回合了。
宋哲坤道:“是不是韩芮灼这小子看上人家了,迟迟不下狠手,莫不是怕缺胳膊少腿,日后做了他的女人不好看?”
宋远剑使劲的点头道:“你妈的,懂不懂什么叫怜香惜玉?俗话说得好啊,打是情骂是爱,不打不自在,来来去去谈情说爱。”他突然想起了什么,继续道:“尼玛,我突然想起你他妈的是和尚庙里跑出来的,懂什么啊?”
宋哲坤不乐意了道:“哟哟哟,你他妈的就是一个死胖子,还在老子面前装情圣,说的你好像懂完了一样!”
宋远剑听了也不乐意了:“老子好歹是从小牡丹花下来,水仙花中去的,这些年跟着少主见过的女人也不少,不像某些人,还吃斋念经阿弥陀佛十来年,当和尚又不好好当,整天净想些犯戒的事情,我佛慈悲,未能把这种人打入阿鼻地狱。”说完宋远剑故意双手合十,朝宋哲坤望去。
宋哲坤听得一阵火起,准备开口大骂。
这时潇尘道:“你们闹够了没有?”
此时的宋哲坤和宋远剑正在斗嘴斗得起劲,异口同声的回答道:“没有!”
潇尘一怔,转过身望着他们,两位护法反应过来,顿时一阵寒意涌上心头,立刻同时跪下道:“属下该死……”
潇尘道:“有心斗嘴,无力帮忙?”
宋哲坤道:“少主又不是不知道,三护法要么不出战,要么就独自出战,是绝不允许旁人协助的。”潇尘点了点头。
三人都不在言语,一起把目光转向了二人相斗的地方,韩芮灼内力深厚,霖雨轻功高强,两人斗得难分难解,但明显感觉霖雨的身法慢了许多,显然体力已经耗费了不少。如此下去,必将落败。果然不出二十回合,霖雨被韩芮灼一掌击于胸前,被打在了地上。韩芮灼挺剑刺去,忽然数百根银针飞来,韩芮灼急忙撤退,以无涯剑打落射向自己的银针,其他三人也急忙闪开,霖雨自知不敌,翻身跃起,准备离去,潇尘见状,折扇一挥,一根玉面金针激射而出,打入了霖雨的体内,只见霖雨一口鲜血喷出,扑在了地上。
韩芮灼退的身来,无涯剑已经入鞘,用愤怒的眼神告诉潇尘:“你为什么要这样做?这是在侮辱我!”
潇尘望着他道:“给我记住,你只是我的一个手下!”
韩芮灼走向他旁边,一言不发。
潇尘走向霖雨道:“好厉害的一招漫天飞雨,若不是反应的快,我们就一命呜呼了,说吧,窃入侠客山庄,有何目的?”
地上的霖雨一言不发,也不正视他。潇尘见状也不多说,给了宋远剑一个眼神,宋远剑摇着头道:“如此漂亮的一个妞,杀了也忒可惜,可是少主之命不可违背。哎,可惜可惜。”
宋哲坤道:“真他妈的废话多,都这个时候还装怜香惜玉。”
宋远剑举起右掌就往霖雨的天灵盖打去,突然感觉一阵寒风刺向手掌,急忙收手。
宋远剑一见那人,顿时勃然大怒道:“他妈的又是你,你龟儿子怎么阴魂不散?”
龚兴文把剑插入剑鞘之中,双手抱拳道:“真是凑巧,又与各位见面了,实在是有缘啊。只是不知道四位为何要对一位姑娘苦苦相逼呢?”
潇尘道:“龚少侠英雄救美来的真是时候,既然武当要与我等处处作对,这笔账我先记下了。”说完转身离去,心里还盘算着,待计划实施之时,第一个灭门的就是武当!
龚兴文看着他们远去,回首过来看着霖雨道:“不知姑娘哪里受了伤?伤的严不严重?”
霖雨刚想开口回答她,突然喉咙一甜,一大口鲜血喷出。龚兴文大惊:“看来姑娘伤势十分严重了,得尽快找个地方运功疗伤才是。”抬头一望,不远处有一间破旧的茅草屋,龚兴文见她伤势严重,就准备去搀扶她,谁知刚一伸手,一根银针激射而来,龚兴文急忙闪躲才逃过一劫。
“请姑娘不要误会,在下武当龚兴文,只是见姑娘受伤不轻,想把姑娘扶起去不远的屋子里疗伤。”
“你是武当的人?”
龚兴文一脸疑惑道:“是,在下是武当的龚兴文,如假包换。”
霖雨继续问道:“你可见过飞云,天星?”
龚兴文道:“原来姑娘是冷月宫的人,在下昨日,刚在武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