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之后,黄圳虹来到了侠客山庄东南方的三里处,正是韩芮灼暂时寄居的地方。
韩芮灼老远就看见一个身影踉踉跄跄地走来,看清了那人之后,发现那人不是别人,正是自己担心的表妹黄圳虹。韩芮灼大步走上去迎接,黄圳虹看见了表哥前来,一头扎进怀中。
韩芮灼关心道:“虹儿,你没事吧?”
黄圳虹不开口说话,韩芮灼也感到不对劲。将她从自己的怀中推开,双手抓住她的肩膀,见她脸色苍白,嘴唇发黑,显然是中毒之像。
“虹儿,你怎么中毒了?”
“表哥,我……”黄圳虹刚一张口,一大口鲜血喷涌而出,看着她渐渐的闭上了眼睛。
黄圳虹醒来的时候,躺在一间茅草屋中,脑袋重的可怕,不知道自己是否还活着。茅草屋中没有一人,表哥也不知道去了何处,忽然心头一凉,难道自己已经死了,无限沮丧的感觉从内心深处传来,身处逆境的女子心里情感十分的脆弱,黄圳虹竟然嚎啕大哭起来,一边哭还一边呼喊着表哥。
房间外的韩芮灼听见屋内有动静,急忙进屋,看见嚎啕大哭的黄圳虹,也是一怔,不知道怎么去安慰她,看见表哥到来,黄圳虹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难道是表哥和自己一起死了,不过只要能再见到表哥,死不死、活不活又有什么关系呢?只是让表哥看见自己这样失态,不知如何是好,立即停止了哭泣,抓起床上的被子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
韩芮灼实在是搞不懂她在干什么,坐在床边,慢慢的将被子揭开,此时的黄圳虹上身只穿了一件贴身小衣,韩芮灼也突然发现了这个情况,急忙转过头准备离去。
黄圳虹看见韩芮灼起身,以为他看见自己的这个窘迫样子生气了,什么也不管,从后面紧紧的抱住韩芮灼。韩芮灼看着自己胸前的两只玉手,闻着黄圳虹的体香,只觉心神不定,意乱情迷,一时失去了理智,竟想……
突然窗外传来了一声:“春宵一刻值千金,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
韩芮灼瞬间清醒了不少,对着身后的黄圳虹道:“虹儿,你先将衣服穿上,我去外面看看究竟是何人?”
黄圳虹这是才发现自己竟然只穿了一件贴身小衣,刚刚还在表哥面前如此失态,肯定被表哥误会成了一个*不堪的女子,急忙松开扣着韩芮灼的双手,用被子紧紧的挡在胸前。
“表……表哥,我……”
韩芮灼似乎知道她要说什么,背对着她道:“你先将衣服穿好我再出去。”
黄圳虹将最后一颗扣子扣好后,下得床来,想起刚刚自己那样的表现,始终低着头,不敢抬头去看他。
“虹儿,怎么了?”
黄圳虹红着脸摇摇头。
韩芮灼又问道:“那我们一起出去见那人可好?我不想你一个人留在屋子里。”
黄圳虹点点头,看见黄圳虹这个样子,韩芮灼也是不解其意。
二人走出屋去,看见方才那个说话的人。
韩芮灼道:“千面书生卿华恩,你又来干什么?”
卿华恩道:“我承认今天来的确实不是时候,我在这里向韩兄赔罪。”
黄圳虹听见这话感觉是在羞辱她,自己本来就没有那种想法,都已经被表哥误会,此人竟然还敢在这里胡言乱语,今日若不杀了他,只怕表哥对自己的误会越来越深。
黄圳虹纵身一跃,来到了卿华恩的面前,举掌就想打去。
卿华恩见状,不仅不后退,反而向前一步道:“看来黄姑娘这妖女之名不是浪得虚名啊,名副其实,有趣得紧。”
黄圳虹不知道他在说什么,此刻管他说什么,先将他杀了耳根就清净了,一掌打去,卿华恩笑笑,不退不让,突然有人一掌接过,黄圳虹也是意外,那人不是别人,正是表哥韩芮灼,黄圳虹大惑不解。
“表哥,你?”
“虹儿,不可以这样对千面书生。要不是他,你我就已经阴阳两隔了。”
“韩兄不必客气,你我本就是一场交易,互不相欠。”
“表哥,你和他交换什么了?”
卿华恩道:“当然是黄姑娘你。”
黄圳虹惊讶道:“我?”
“不错,就是你的性命,你中了潇盟主的玉面金针,那金针上喂有剧毒见血封喉,韩兄将你们在那密室中发现的秘密用来换了见血封喉的解药。”
黄圳虹感动不已,没想到表哥竟然是如此对自己。
卿华恩笑道:“我亲自去查证了,你没有撒谎。”
韩芮灼道:“那你还来做什么?”
卿华恩道:“我是来赔罪的。”
韩芮灼不懂。
“陪什么罪?”
“当初给黄姑娘的解药是真的,可是在解药之外还多了点其他东西。”
黄圳虹暗暗运真气,果然左侧肋骨之下隐隐作痛。
“你……”
韩芮灼大怒,一把将卿华恩抓住道:“你给虹儿服了什么毒药。”
卿华恩道:“韩兄不要激动,当初我又不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况且我又不会武功,这只是自保的法子罢了,还望韩兄多多体谅。”
“那你还不交出解药?”
卿华恩从怀中摸出一个瓶子朝韩芮灼递去。可是韩芮灼并不领情。
“我怎么知道你这次又是耍的什么鬼把戏?”
“你应该相信我。”
“为什么?”
“因为我本可不必再来。”
他没有说错,就算他这次不来,凭借千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