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生看着走近的张纪海,既不不上去迎接,也不避开,就当做不认识一般,张纪海倒是不觉得尴尬。张纪海一看见侯生表现地十分热情,就像是多年未重逢的好友一般,急忙快步向侯生走去,双手抱拳道:“恭喜云南王,贺喜云南王不仅招到了一个好姑爷,更是得到了一个青年俊杰。”
怎知侯生还是不搭理他,张纪海向身后的人挥一挥手,一个个送礼的家丁急忙将箱子抬了上来,放在了侯生的面前。张纪海亲自一个个将它们打开,每打开一个,就念出它们的名字。
“翡翠一株,玉如意两对,黄金百两,白银五百两,绫罗绸缎一千匹……”
侯生心里泛起了嘀咕:“这些东西加起来可是好几个月的军饷,怕是这张纪海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啥子好心。”侯生望望左右的宾客,它们可都在看着,先不管这张纪海是打的什么鬼主意,既然他来唱戏,我就陪他唱唱又有何妨?
侯生渐渐地笑道:“张将军送如此重的贺礼,这叫本王怎么受得起呢?”
张纪海道:“王爷当然是受不起了!”
侯生以为张纪海是在嘲笑他,立即失去了笑容,有些怒意问道:“既然张将军认为本王受不起,那还带来做甚?”
张纪海面不改色。
“王爷当然受不起了,毕竟不是王爷成婚,今日这礼除了侯梦然侯小姐受得起,那试问还有谁受得起?”随后向在场的众人大声询问道,“诸位说是不是啊?”
众人知道云南侯、蔡、张、余四大势力相互制约,很是不和,刚刚听见张纪海话中带刺,从侯生的话中已经闻到了*味,可是没有想到这张纪海下一句话峰回路转,既出乎众人意料之外,仔细想想又在情理之中,更主要的是占了侯生的便宜,还让侯生理屈词穷,简直妙绝。
侯生只能是哑巴吃黄连,有苦不能言,侯生只得赔笑道:“既然这是张将军为小女带来的贺礼,那本王就替小女收下了。”
张纪海看着这些礼物被侯府的家丁抬走,眼里尽是不舍,抬头望见门前的牌匾“云南王侯府”,心中念道:“这几个字迟早要变的,就让它们先熟悉熟悉这里的环境也好。”
张纪海走进去,后面跟着两位带剑的人却被管家拦住了,张纪海转过身问道:“被本将军倒要问问侯王爷这是什么意思?”
“今日是小女的大喜之日,凡是来此祝贺宾客都应该知晓规矩,那就是不能带兵器进入侯府,难道张将军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吗?本王就算张将军以前不知道,可是现在本王重新说了一遍,张将军可是个聪明人。”
张纪海大笑道:“我一直都明白,就是不知道他们二人明白与否。”
侯生朝二人望去,感觉到了好强的一股杀气,二人一黑一白,面目冰冷,目光无情,手中都持有一柄长剑。在今天这个喜庆的日子竟然招来凶人,明摆着是来找茬的。侯生将要发作,这时尹长风到来,看见二人站在王爷的面前,心下大骇,急忙将侯生拉到了一旁。
张纪海多看了尹长风几眼,笑道:“你是个人才,可惜跟错了主子。”说完就大摇大摆带着那持剑的二人走了进去,侯生想去阻拦,却被尹长风死死地拽住,侯生大怒。
“尹侍卫,你这是做什么?难道你怕这两个狗崽子不成?”
尹长风道:“王爷请息怒,这两人并不是普通人,他们是阴阳剑客,长相偏黑的那个是太阳剑客彭彧,偏黑的那个是太阴剑客唐文,这阴阳剑客杀人不眨眼,王爷还是注意一些,传言这阴阳剑客二十年前被易大师所杀,没想到他们竟然还活着,还靠了张纪海。”
侯生道:“这厮果然是有备而来,马上通知蔡文琚蔡将军,向他求助,只要能将梦然的婚事如期举行,不管什么条件都答应他。”
“哈哈哈”远处一人笑着走来,作揖道:“王爷真是太客气了,我也早就看不惯张纪海和余飞二人,今日他们不来闹事那就罢了,倘若真不知好歹,那就叫他们有来无回。”
说话之人正是蔡文琚,后面跟着他最得力的两个属下杨雪松和周裕入,尹长风大喜,有了这二人在场,那阴阳剑客也不敢轻易放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