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盈盈不可思议地捂着脸,看向了钱航,“爹爹?”
“住嘴!”
钱航吼道,而后立即朝着上官风华跪下磕头,道,“女君陛下,小女年幼无知,一时口无遮拦,还请君上恕罪。”
上官风华看着像是不知道疼一样的不断磕头的钱航,淡淡地说道,“本君可比你的宝贝女儿还小,还年幼。”
钱航顿时失声。
上官风华看着钱航,目光凌厉,“钱航,你身为雀洲城的城主,却不为民着想,为本君分忧,反倒不辨青红皂白,随意草菅人命,身为父亲,不教导子女,纵女行凶,桩桩罪行,庆元的朝廷决不允许你这等蛀虫存在。”
“女君陛下,女君陛下,钱航知错了,钱航知错了,女君陛下饶命啊……”
钱盈盈不敢置信地抬头看向那个此刻一身的冰冷,浑身凌厉的女子,她摇着头,“不,不,你怎么可能是女君陛下,不可能,不可能!”
钱盈盈起身走到跪着的钱航身边,“爹爹,别信她,别信她,她一定是冒充的,一定是……”
“住嘴,”钱航冲着钱盈盈吼道,他倒也希望上官风华是冒充的,可是眼前的女子既有底气让人去叫雀洲城的大小官员,而且……
钱航强行按着钱盈盈跪了下来,“还不快向女君陛下请罪。”
“我不,爹爹,你为什么要相信她?说不定,说不定她只是为了雀洲,她是有阴谋的,所以才假扮女君陛下的,爹爹……”
上官风华看了钱航一眼,然后撇过了头不再看他们,接过了尹墨宸递过来的茶,喝了一口。
其实上官风华也好奇钱航看上去也是一个谨慎不会轻易相信别人的人,可是为何只是听她的一个自称“本君”,再加上尹峰等人的称呼就直接相信了她的身份而丝毫没有怀疑。
按理来说,钱航没有见过自己,那他们的事情败露,对他们没有一丝好处,这个时候人的本能反应不是应该不相信她,怀疑她的身份才正常吗?
这样想来,钱盈盈的反应才是正常,而这钱航……
上官风华垂眸喝茶,遮住了自己眼底的神色。
不管怎么样,上官风华绝不会允许庆元的朝廷官员会是钱航这样的人。
半个时辰后,尹峰带着二三十人走进了酒楼,他向上官风华行礼禀报道,“君上,这些就是雀洲城如今在的所有官员了。”
这些人刚一进来,就连忙朝着上官风华跪下行礼,道,“参见女君陛下,女君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上官风华看向尹峰,问道,“副城主是谁?”
尹峰咳嗽了一声,回答道,“回君上,雀洲城的副城主被钱航城主安排去种番薯去了。”
上官风华顿时就皱起了眉头。
她分明在整个庆元普及番薯的时候就已经明确地说了,番薯的种植季节就是开春之时。
而且因为雀洲城是庆元主要的粮食种植城,所以上官风华还特意颁布圣旨到了雀洲城。
结果如今却告诉她,这大冬天的还有人去种番薯了,而这个人还是雀洲城的副城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