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朕还真是没有想到,”郁凌天有些嘲讽地说道,“在穰裕国为了整个天下与世隔绝的时候,宁国和庆元王朝却是选择销毁之前的一切,抹去外来者的一切痕迹,更是将穰裕国为了整个天下所做的抹去,当成了穰裕国应该做的,理所当然地享受着穰裕国的付出。”
“穰裕国守在这里,不可与外界互通,世世代代皆是嘱咐后世子孙加紧训练军队,抵御外辱,时时刻刻保持着警惕,而这个时候,你们在做什么?”
郁凌天的声音之中是深深的沉痛和不甘,他说,
“庆元女君,你可知道,几百年之间,有多少次外来者的猛烈攻击,他们无所不用其极,而在我们穰裕国为了天下和平在殊死拼搏的时候,你们在做什么?”
“我们穰裕国地小人稀,可是我们为了抵御外来者,几百年之间,死了的人,尤其是穰裕国的将士不计其数,整个天下都在说我们穰裕国的兵力较之几百年前避世之前更加强横,可是你们可曾知道,这都是无数次的生死之战之中留下来的精兵强将,在这之间,只要稍弱一些的人,就不可能活到如今。”
“你们的安逸和平,是用我们穰裕国将士的鲜血挥洒而成的,而你们什么都不知道。”
“为了你们的安逸,我们穰裕国多少人家破人亡,多少人从小就成为了孤儿,多少人小小年纪就必须学着长大,可是你们呢?”
“你们强迫穰裕国避世,可是你们转眼就焚烧历史,把穰裕国推为挡箭牌,推到风尖浪口之后,就所有的事就让穰裕国挡着,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你们真的安心吗?”
郁凌天真的是不甘心,他从知道了这些,从他的父皇母后死去就开始不甘心,而如今他的亲生妹妹也死了,他毫无顾忌了。
郁凌天眸中赤红,情绪有些激动,他说,“庆元女君,你可知穰裕国的前国君和皇后并不是因为天下所盛传的说是因穰裕国内乱而死的。”
今日的这些消息对上官风华的冲击有些大,她十多年来根深蒂固的思想和认知似乎受到了冲击一般。
听到郁凌天的话,上官风华说道,“你的……”
“没错,”郁凌天接了下去,说道,“就是朕的父皇和母后。”
郁凌天看着上官风华,说道,“他们并不是因为穰裕国的内乱而死的,而是在朕面前,朕眼睁睁地看着他们被外来者凌虐致死的。”
上官风华的心猛地一沉。
郁凌天说,“我亲眼看着我的父皇和母后被他们一刀一刀的从身上割下肉,问着服不服,用着各种凌辱的语言。”
“而当时,穰裕国的军队,包括朝中大臣,就远远地看着,可是却无能为力,谁都不敢救。”
“因为当时父皇和母后身旁就是我,还有尚在襁褓之中的珠儿,而我们的脖子上就架着大刀。”
“当时父皇大吼,让穰裕国所有人都不许动,怕有任何人轻举妄动,外来者一怒之下就要了我和珠儿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