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上官风华抱着这样的信念。
所以接下来的日子里,總琪国国君真正感受到了什么是来自天真浪漫的庆元王朝小女君的闹腾。
刚下早朝,總琪国国君连朝服都还未换,便迎上了伺候上官风华的侍婢,先是向總琪国国君禀报上官风华昨日一整日的行踪,禀报完上官风华昨日的行踪之后,顿了顿,便替上官风华转达道,
“禀报国君,宫中的鱼被庆元女君抓光了,庆元女君问国君是否能给她再放一些好看好吃的鱼进去?庆元女君还说,之前的鱼太难吃了。”
要求的关键是好看又好吃的鱼。
听到这样的要求和抱怨,總琪国国君差点就被气笑了,放在湖中的鱼乃是观赏所用,谁会想着去吃。
这个庆元小女君抓了他總琪国皇宫中名贵的鱼也就算了,居然还嫌太难吃。
想了想,總琪国国君吩咐道,“按庆元女君的话去做。”
话出口,總琪国国君自己都愣怔了一下。
他这个残忍无情的總琪国国君何时对谁如此好过,真是感觉给自己找了个祖宗回来。
不过因为某些原因,如今總琪国国君也不介意在他的底线之内好好招待这位故作闹腾的小女君。
而接下来,这个故作闹腾的小女君也不负總琪国国君的所愿。
每日在禀报完上官风华的行踪之后,都会有各种各样的奇葩要求。
“国君,庆元女君说御花园中的蝴蝶被她吓得已经不敢飞来了,问问国君,说……说”
總琪国国君问,“庆元小女君又说了什么?”
“说国君神通广大异能高深,又说總琪国尽是才能辈出之人,能不能帮她招点蝴蝶招点好看的鸟来?”
“……让大王子去。”
“是,国君。”
……
“禀报国君,庆元女君说皇宫西边太过荒芜,问能不能找些花种菜种和果种之类的,让她种点好看的花花草草?”
“国君,慈引宫旁边的假山,庆元女君问能不能弄得假山流水,更为雅致和让人赏心悦目?”
“国君,庆元女君问能不能……”
“国君,庆元女君……”
“国君……”
總琪国国君如今一听见上官风华身边的侍婢来转告上官风华的话就有些头疼。
这庆元王朝的小女君刚在他皇宫住了不到十天,都快要把他的皇宫改得面目全非了。
總琪国国君经常走出去就都是不一样的画面,有一种睡了一觉起来,整个世界都变了的感觉。
也或许是總琪国国君如此纵容着上官风华在總琪国宫里这般的胡作非为,所以總琪国的王子公主都来找總琪国国君告过状,尤其是那些公主。
那些公主每一个心中都十分愤愤不平外加嫉妒,他们的父王对他们都没这般宠爱纵容过,凭什么对庆元王朝的这个不知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庆元女君这般好。
当然,最后在總琪国国君冷沉的目光之下,这些来告状的人都悄悄息了声。
他们作为子女,当然最知道他们自己的父亲是怎样的人。
他不会真正喜欢任何人,做什么事情都是有目的的,若是超过了他所能容忍你的范围,那绝对活不过下一刻钟。
而从来總琪国国君的目的和感兴趣的事情都只有一个,那就是统一整个天下,让天下所有人都匍匐在他的脚下。
而上官风华这种身份敏感的人,總琪国国君对她这般好自然是有目的的。
也正是因为这些,所以来告状的人最后都是憋了一肚子怨气的走了,还被總琪国国君警告不允许去找上官风华的麻烦。
这倒是让上官风华待在總琪国皇宫这么许久并未遇到什么人找麻烦的原因。
不过,總琪国国君看着告状的人又走了一波,想了想,觉得晾了这个庆元小女君这么长时间了,也是时候去看看她了。
虽然感觉晾了这些时日,被折磨的绝对是他,是總琪国的人。
当總琪国国君找到上官风华的时候,她正在不知道种着什么东西。
總琪国国君抬手止住了众人要行礼的动作和声音,自己缓缓走近了上官风华。
此时上官风华一身红衣蹲在地上,正专心致志地不知在那片说很荒芜要栽种的土地上种着什么东西,额头有汗珠沁出,漂亮的小脸上尽是一片认真,不过唇角倒是微微勾起,看上去很是开心的样子。
總琪国国君站在一个不远不近的地方,静静地看着上官风华,他知道上官风华知道他来了,但两个人都是很有默契的没说话。
上官风华依旧做着她手中的动作,總琪国国君静静地看着她。
半晌,上官风华站了起来,很开心地笑着说道,“好了。”
然后旁边守着的侍婢立即便上前,一人给上官风华刚种下去的种子浇了点水,另两人则端着一盆水拿着锦帕。
上官风华在盆中洗了洗手,然后用锦帕把手上的水擦干,这才转头看向站了一会儿的總琪国国君,笑着说道,“国君来找本君是有事吗?”
總琪国国君看了看侍婢们熟练的动作,又看了看上官风华笑得十分灿烂的小脸。
这脸上的笑可比刚开始總琪国国君见到上官风华的时候发自真心的多了。
總琪国国君挑眉看着上官风华,“看来小女君在本王的總琪国皇宫中玩得十分开心呐。”
上官风华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笑眯眯地说道,“多谢国君的招待,本君确实好久不曾玩得如此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