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长宁回首见追赶骑士速度竟是不俗,手心已是紧张得冒汗,嘴里焦急念叨道:“这小妖女怎么还不出现,莫非是我猜错了?”
正在此时,一声悦耳的清啸划破长空,道旁的树林里突然飞出了一个美丽的身影,长发飘散,绿衣飞动,如御风仙子般凌空飞跃十余丈,直冲余长宁而来,正是刚才负气离开的瑶瑶。
“baby,你太棒了。”余长宁兴奋大叫,对着凌空而至的佳人连连挥手。
瑶瑶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快要落下之际突然单足一点余长宁的脑袋,身子竟是借力再次凌空而起。
余长宁只觉一股大力从天灵盖灌入,整个颈椎被压得差点断掉,涨红着脸咳嗽数声,好半响也缓不过劲来。
再看空中的瑶瑶,衣衫飞袂宛如展开翅膀的青鸾,手中不知何时已多了一把翠绿的玉箫。
她面向追赶的骑士嫣然一笑,水袖一抖,玉箫已是横置在了朱唇之前,婉转悠扬的笛音瞬间破管而出,呜呜咽咽地回荡开来。
一曲奏响,惊变突生。
骑士们的战马也不知道是中了什么邪,竟是全部突然止步惊恐人立。
一片悲凉的骏马嘶鸣,这队追赶余长宁的骑士通通被掀下了马背,狼狈地滚了一地。
从瑶瑶出现到骑士们倒地,不过须臾之间,见她如此厉害,余长宁不由惊呆了,好半响也回不过神来。
瑶瑶收萧落地,轻捷利落地翻上马背坐在余长宁身后,又轻轻一个口哨,小黑马兴奋地嘶鸣了一声,如一道黑色闪电般绝尘而去。
在一片上下起伏的颠簸中,余长宁只觉身后丽人的身躯特别柔软,两团软绵绵的事物紧紧贴在后背不停地来回搓揉,香风扑鼻,柔软阵阵,舒坦得几乎要呻吟出来,只盼这一条路能一直这样走下去。
瑶瑶虽不谙男女之事,然则见前面这小贼面红过耳,呼吸急促,浑身颤抖,心知有异,不由立即起了几分警觉,鼓动朱唇便吹响了口哨。
小黑马不满地甩头,却还是立即收蹄止步。
余长宁正在享受当儿,根本没有用力抓住缰绳,在巨大的前冲力之下,竟被轻易掀下了马背,摔到前面跌了一个五体投地,痛得是哀嚎出声。
见他如此狼狈,瑶瑶忍不住挑了挑眉头,不由噗嗤一声笑了。
余长宁愤然起身,拍掉身上的尘土走到她的前面怒道:“喂,我难道与你有仇吗?突然停下也不通知一声。”
瑶瑶微微一笑,答道:“谁说没提醒,我可吹了口哨。”
“就是因为这样才更加可恶。”余长宁愤愤然地高声道:“这马明明是我的坐骑,为什么它竟要听你的话,让它走便走,让它停边停,视我这个主人为无物。”
瑶瑶慵懒地伸了一个懒腰,双臂交叉枕在马颈之上,歪着脑袋戏谑道:“你不是骂我小妖女吗?小妖女自然懂得很多妖法,有什么好奇怪的。”
余长宁闻言泄气,却又突然伸长脖子向瑶瑶身后仔细打量,模样好不严肃。
瑶瑶微微蹙眉,问道:“你在看什么?”
余长宁装模作样地看了良久,望着她正色道:“听闻深山里有一种千年狐妖,因窥视那些绝世美男的贞洁,所以专门化作女子前来行骗,我得看看你的身后可有狐狸尾巴,免得一不小心便被你侮辱了。”
瑶瑶轻啐了一声,俏脸已是涨红,呆呆愣怔半响,嘴角却又突然一弯,竟情不自禁地大笑了起来,显然被他的诙谐逗乐了。
不多久已至正午,两人骑马来到了一座小镇之上。
这座小镇地处水陆交通节点,来往商旅路人极多,狭窄的大街上挤满了服饰各异的人群,四处弥漫着天南地北的口音,喧嚣中透着热闹,杂乱中透着繁华。
余长宁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家有空座的酒肆,要了一叠酱羊肉,几个白面馒头,便坐下悠然吃开。
瑶瑶不知在想些什么,竟没多少心思吃饭,不停地把玩着手中的玉箫,眼眸中隐隐有凝重之色。
余长宁飞快地啃完三个馒头,又是一壶茶水下肚,腹中已是大饱,望向瑶瑶笑问:“刚才你对付追兵那招可真厉害,单单一曲便让他们的坐骑全部受惊后退,究竟是什么武功?”
瑶瑶美目一闪,收起了玉箫冷冷答道:“你管不着,我凭什么要说给你听!”
“哎,得瑟个甚!你不说我也知道,不就叫做摄魂曲。”
这个名字是昨天余长宁在石屋时听那蒙面女子所说,此刻他抱着蒙一下的心态一试,看看能否套出她的话来。
瑶瑶嘴角一扬,勾出了一个动人的笑意,问道:“既然知道它名字,那么你可敢一听?”
见她神情说不出的戏谑,余长宁顿觉有些不服气,手掌将胸脯排得啪啪作响:“听就听,莫非还怕你不成。”
“好。”瑶瑶冷冷一句,玉箫已是横置嘴边,腮帮轻轻鼓动,清越的笛声已是激扬飞出,在余长宁的耳畔响彻开来。
余长宁凝耳倾听,箫声飘飘荡荡似在身旁环绕,虽然悦耳动听,却远远达不到摄魂的厉害。
他不屑地撇撇嘴,正要说话,瑶瑶原本柔和的目光突然便得锐利起来,箫声竟是越来越快,汹涌澎湃宛如一个又一个的浪潮不断向他冲击而来。
霎那间,余长宁双目骤然睁大,神情呆滞,全身僵硬,,竟不知身在何处。
朦胧中,只觉自己置身于一艘乌蓬小船内,船舱外大江东流,惊涛拍岸,浪花滚滚,船行江面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