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男子轻轻地“嗯”了一声,沉声道:“程师妹放心,我一定可以找到制药之法,然后我们便可以双栖双宿,再也不用返回魔教了。”
话音落点,程师妹突然咯咯一笑,扑入黑袍男子怀里娇声道:“方师兄,你说过以后只对我一人好,可不许骗我啊。”
“你这么漂亮,师兄自然会对你好。”方师兄淫笑一声大手抚上了程师妹的胸口,两人齐刷刷地滚在了草地上,轻吻调笑声随之传了过来。
程师妹媚眼如丝,娇喘连连,双手抱着凑到自己胸前的脑袋喘息道:“方师兄,不要在这里,我们到山洞里面去……”
方师兄一声低吼,爬起来抱着程师妹旋风般地冲进了旁边一个山洞之内,不消片刻淫声浪语便如浪似潮地响来,直是两相愉悦,酣畅淋漓。
“****!”余长宁轻轻地骂了一句,平息了想要进去一窥究竟的念头,大步走至篝火旁拿起那只烤兔,拔腿便跑。
然而跑得没几步,他突然看到篝火旁边还放着一个青布包袱,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将它也顺手牵羊而去。
不知跑了多远,余长宁终于没有了力气,坐在一方大石上喘息良久,提起手中的烤兔便是一顿猛啃,直吃得腮帮子全是油腻。
吃罢烤兔,余长宁美美地饮了一通甘甜的山泉,摸着圆乎乎的肚皮一个重重的饱嗝,呈大字型躺在石面上,舒坦得几乎要****出声来。
想起时才顺手牵来的包袱,余长宁坐起打开一看,里面除了几件换洗的衣衫,便是一些碎银子和装赤炼丸解药的那个陶瓶。
余长宁的衣服早就湿透,见状不由大喜,立即取来一件换在了身上,顿感干爽舒畅。
银子自然一分不少地收下,至于那装解药的陶瓶,余长宁原本打算丢掉,然而一番思忖,想到或许瑶瑶用得着,便也放入了怀中。
长夜漫漫,闲坐无事,古人常说:饱暖思****。回想时才那对男女酣战野合,余长宁陡然生起了一股欲火,脑海中浮现出了那日与苏紫若胡天荒地的一晚,以及她娇俏可人的模样,心里犹如千只小猫在抓一般。
闭着双目正在回想****当儿,突然听见一阵咀嚼声清晰传来,他疑惑地睁开眼来一望,一只颀长的青狼正蹲在山石旁边嚼着余长宁吃剩下的兔骨头,锋利的犬牙在清冷的月辉下闪着淡淡光芒。
此刻,青狼听到声响,立即转头冷冰冰地看着坐在山石上的余长宁,一尺多长的舌头上吊着细亮的涎水,哈哈喘息着。
霎那间,余长宁全身汗毛骤然立起,凉意爬上了脊梁,渗入了心脾,盯着青狼一时间竟不知怎么办才好。
一人一狼就这么久久对视着,余长宁艰难地扯出了一丝笑容,尽量使得自己声音和蔼一点:“乖狗狗,你继续在这里吃,我就不打扰你了,如何?”
青狼咧了咧大嘴,仰天长嗥一连三声,嘶哑凄厉直听得人心头发颤。
长嗥堪堪落点,远方山谷也响起了一阵回应狼嗥,像是彼此间正在传递着重要讯息。
“擦,这臭狗一定在召唤同伴共进美味!”
余长宁一个激灵瞬间醒悟,想也不想跳下山石便撒腿逃跑,速度快得犹如一只离弦之箭。
青狼见眼前这猎物竟敢逃跑,怒吼一声便追了过去,四蹄在松软的地面跑得飞快。
余长宁转头看见青狼正速度飞快地紧追而来,顿时吓得是魂飞魄散,走投无路之上,急忙抱着一根粗大的树干便“腾腾”地爬了上去。
坐在一段结实的树桠上,他往下一看,那只恶狼正拖着一只长尾围着树干打转,人立而起吐着舌头眼巴巴地望着自己,哈喇子从嘴角溢出直往下滴,显然有些气恼猎物突然爬到了树上。
稍事回神后,余长宁定下心来,心有余悸地望着在树干下的青狼嘲笑道:“你不是想吃我么?哼!有本事你上来啊?”
青狼仿佛听得懂人话一般低低咆哮几声,围着树干一阵打转,突然蹲坐将硕大粗长的嘴巴拱到地上,“呜——”地发出一声长长的沉闷嘶吼,凄厉的声音在夜空中传了很远很远。
陡然,一阵“呜——呜——”的吼声仿佛从地底生出,沉闷凄厉而旷远,山头河谷都生出了共鸣回应,令人不寒而颤。
片刻之后,树林中突然多了许多移动的青色小灯笼,越聚越多,顷刻便成了灯笼的海洋,夜风中更是飘来奇异的腥臭与漫无边际的咻咻喘息声,不用问,一定是狼群来了。
余长宁四顾一圈,心头忍不住一阵狂跳,密密麻麻的青狼从林中跑了出来,不消片刻在整个树下挤得满满的,围坐在一起仿佛是等待分食的人群。
“糟糕,看来今夜是凶多吉少了。”余长宁脸色苍白地骂了一句,一股绝望的冰凉从心底蔓延至了全身。
狼群倒也不急着进攻,就这样中规中矩地守在树下,显得极为有组织纪律。
片刻之后,一条更加硕大的青狼仿若国王一般出现在了狼群中间,只见它冷冰冰地看了坐在树上的余长宁良久,突然从容蹲地长嚎一声,狼群顿时应声而动,齐刷刷起身朝着大树扑来。
树干光滑粗大犹如水桶,恶狼们虽然弹跳能力颇好,但丝毫没有作用,即便是跳得最高的青狼,还远远够不到余长宁所在的树桠。
看着狼群如同表演杂技般蹦跳不停,余长宁嘴角却是划过一丝无奈苦笑,只盼这些恶狼们跳累了就赶紧走,不要再做这些毫无用处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