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暮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沉声道:“不管老朽是长老还是门主,永远与余兄弟都是好朋友,来,老朽亲自为你驾车,以示尊迎。”
余长宁听他要替自己驾车,不由急忙摇手道:“门主身份如此尊贵,使不得使不得,实在折杀在下了。”
唐暮大笑道:“这有何等关系,余兄弟何必如此见外。”
说罢也不等余长宁同意,径直跳上车辕抓起马缰轻轻一抖,马车已是缓缓而行,在马队隆重的簇拥下朝着城堡内走去。
到得正厅坐下,余长宁开门见山地沉声到:“门主,今日在下来此,是因有一件棘手的事情相请唐门帮助。”
唐暮大手一抬慨然道:“余兄弟请说便是。”
余长宁点点头,便将陈二郎被骗的经过了起来。
及至说完,唐暮脸膛已是阴沉无比,重重一拳砸在案上怒声道:“其实唐门中也有不少弟子被巴县那金玉满堂赌坊坑害,有两三人因此还家破人亡,老朽一直对那赌坊是深痛恶绝。”
余长宁恍然点头道:“原来唐门也是其中的受害者,怪不得门主你会如此生气。”
唐暮点了点白头,叹息道:“原来余兄弟是想对付那王大志,不过你得知他的背景?”
“当然知道,不就是渝州刺史的亲弟弟么?”
“王大志在巴县一直无法无天,没人敢动他分毫,余兄弟既然知道他的身份,难道不怕官府干涉?”
余长宁摇着折扇微笑道:”不瞒门主,在下乃是朝廷钦差,大唐驸马,区区一个刺史,本驸马还不放在眼里,若非为了寻找王大志诓人的证据让渝州刺史心服口服,否者早就前去衙门问罪。”
话音刚落,唐暮已是瞪圆了老眼,颤声问道:“余兄弟,你,你是驸马?”
“冒充皇亲国戚乃是死罪,在下岂会如此不知轻重?自然不会欺骗门主你。”
得到肯定的回答,唐暮老脸一阵激动,起身抱拳躬身道:“原来余公子竟是大唐驸马,可笑老朽有眼不识泰山,失敬失敬。”
余长宁急忙上前托住了他的胳膊,笑嘻嘻道:“门主客气了,我即便是大唐驸马,也是唐门的好朋友,那王大志既然是巴县的毒瘤,这次本驸马就好好地收拾他一番,请门主派人助我。”
“那是自然。”唐暮正色点头,沉声道:“王大志盘踞巴县多年,身边不乏武功高强的打手,为保驸马爷的安全,老朽自当率人亲自前去。”
“如此甚好。”余长宁兴奋地点点头,“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出发,不知门主意下如何?”
唐暮捋须道:“好,老朽这就去准备,请余驸马稍等片刻。”
余长宁点点头,唐暮已是疾步而去,一通热茶还未饮完,唐暮已是换得一声劲装折回,手中马鞭一挥肃然道:“余驸马,咱们走吧。”
余长宁颔首起身,刚刚走出大厅,便见门外站立着十余名劲装骑士,个个精神矍铄,目光犀利,一看便是武功高强的好手。
唐暮也不解释,指着一只空鞍坐骑道:“请驸马爷上马,我们护送你前往巴县。”
余长宁利索地翻上马背,双腿轻轻一夹马腹,胯下坐骑已是心领神会地飞蹄而出,朝着城堡大门而去。
飞马奔驰中,数十里路程两个时辰便到,来到陈若瑶的家门前,余长宁挥手示意唐门弟子驻马,对着唐暮沉声道:“咱们先在这里休息片刻,明日前往赌坊。”
唐暮点头允诺,吩咐门下弟子下马休息,此刻房玉珠与陈若瑶听到蹄声如雷,急忙跑出来察看。
当看见是余长宁回来后,两女立即面露惊喜之色,疾步迎了上来。
余长宁翻下马背微笑道:“这些壮士都是唐门的好汉,这位精神矍铄的老英雄乃是唐门门主唐暮,此番特意前来相助我们。”
房玉珠与陈若瑶没想到他竟能请动武林上赫赫有名的唐门,一时间不由大是惊奇,急忙对着唐暮作礼问好。
稍事寒暄了一番,余长宁询问道:“对了,那尹兆与袁逢可曾到来?”
陈若瑶摇头道:“还没见他们人影,也不知会不会到来。”
余长宁笃定点头道:“放心,那两小子贪生怕死,一定会来找你麻烦的。乘现在还有空闲,我去巴县买些明日要用的道具回来。”
说罢他转头对唐暮拱手道:“门主,就请你们现在屋内歇息,若那两个地痞流氓前来,劳烦你将他们擒住。”
唐暮慨然点头道:“好,老朽一定照办,余兄弟你放心前去便可。”
余长宁笑着颔首,又向陈若瑶轻声吩咐了几句,方才纵马向着巴县而去。
到得巴县,余长宁缓辔而行沿着长街慢慢寻找,终于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发现出售赌具的店面。
下马将坐骑拴在了一旁的大槐树上,余长宁信步入店,对着琳琅满目的赌具便是一通寻找。
正在柜台前拨打算盘的掌柜一见有客到来,连忙碎步迎上殷情笑道:“请问客官要买什么东西?”
余长宁目光巡睃了一圈,问道:“你们店里可有骰子?”
掌柜忙不迭地点头道:“自然有,材质有象牙、玉石、兽骨、木头等等,价格也不同。”
余长宁不停地点头,问道“请问城内赌坊一般是用那种骰子?”
“小赌坊惯用便宜的木制骰子,而大赌坊,例如金玉满堂这些惯用价格较为昂贵的象牙骰子。”
余长宁闻言双目一亮,微笑开口道:“那我就要一副象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