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虽浅,余长宁却故意高声道:“啊呀,看到白花花的脑子了,真是好大一团猪脑。”
袁逢吓得又哭又叫却又无法动弹,突然喉头一哽竟昏死了过去。
余长宁皱着眉头不满道:“就这样便吓死了?擦,真是没劲。”
言罢,他又走到尹兆的眼前,笑嘻嘻地开口道:“现在准备开始剥你的皮了,还是准备不说实话?”
尹兆虽然看不见袁逢的惨状,但脑海中却不断浮现出极其血腥的一幕,此刻听余长宁准备剥自己的皮,脸上早已没有半分血色,带着哭声大叫道:“先不要动手,我招,我招了。”
余长宁重重一脚踢在他的额头上,怒声道:“这样就招了,大爷我还没玩够哩!”
尹兆被他这一脚踢得头晕目眩,连连求饶道:”请公子手下留情,我一定一五一十地招供,只求放我一命。”
陈若瑶见状不忍,对着余长宁小声道:“余公子,既然他已经招供,那就放过他吧。”
余长宁点点头,对着尹兆恶声恶气道:“那好,就将你们如何欺骗二郎赌钱一事原原本本道来,若敢说上一句假话,本大爷绝不轻饶。”
尹兆慌不迭地点点头,哭丧着脸道:“其实二郎对我们两兄弟一直不错,只要他身上有银两,一定会好酒好肉地招待,从来不会亏待我们,不过因我与袁逢在金玉满堂赌坊欠下赌债,一直无钱偿还,所以才会不得已出此下策。”
陈若瑶铁青着脸问道:二郎为何会输掉三千两银子,可是你们在其中使坏?”
尹兆叹息一声道:“我们欠了赌债走投无路之下,便将算盘打在了二郎身上,怂恿他去赌坊豪赌,并串通大志哥使套作假,一夜豪赌,便让二郎欠下了三千两银子,大志哥便免除了我与袁逢的两百两赌债。”
余长宁早已对这结果猜得**不离十,闻言冷笑道:“你们果然是肝胆相照的好兄弟,这般无耻的方法也用的出来,竟让二郎当了这个冤大头。”
尹兆连声哀求道:“这位大爷,我们现在知道错了,就请你放我们一条生路如何?”
余长宁道:“放你们容易,不过得将你们与王大志合谋坑害陈二郎的经过一五一十地写下来,并在上面签字画押。”
尹兆闻言脸上一阵抽搐,差点哭了起来:“不行,这样大志哥非打死我们不可。公子这样与杀了我们无疑。”
余长宁冷哼道:“若你不写,我现在便打死你,你自己好生选择吧。”
尹兆已对余长宁的手段心悸不已,闻言一阵艰难的思忖,终于咬牙点头道:“那好,你先放我出来,我即刻便写。”
余长宁见他愿意合作,便示意唐门弟子松开夯土将他放了出来,找来笔墨纸砚后冷声道:“大爷我可没什么耐心,快写吧。”
尹兆伸出双手颤巍巍地接过,沉吟片刻,终于提笔写了起来,最后又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小心翼翼地递给了余长宁。
余长宁接过瞄到一眼,点头道:“算你小子识相。”
“那,我是否可以走了?”尹兆又是小心翼翼地一问。
余长宁对着他轻蔑笑道:“二郎现在还被关在赌坊深受折磨,你们岂能独善其身?”
见他没有释放自己的意思,尹兆不由怒声道:“东西已经写了,你还想如何?”
“哼,只要二郎能够平安回来,我便会放了你们的。”余长宁冷笑着说了一句,对着唐暮拱手道:“门主,请你吩咐弟子将他二人押入后园严加看管。”
唐暮点点头,亲自带人将尹兆与晕迷不醒的袁逢押了进去。
见余长宁拿着尹兆所写的宣纸皱眉思忖,房玉珠忍不住问道:“余公子,我们下一步该当如何?是否立即去找渝州刺史?”
余长宁将宣纸折叠在了怀中,方才笑着答道:“常言道做贼要拿脏,光凭一张供词,很难让渝州刺史心服口服,所以我们还得去寻找一些王大志坑蒙拐骗的罪证才行。”
闻言,陈若瑶不由好奇问道:“那我们要到何处去寻找?”
余长宁对着她一眨眼睛,神秘兮兮地说道:“明日我们一起前去巴县,保证会找到王大志的罪证。”
见他说得如此肯定,陈若瑶俏脸不由浮现出一丝不信之色,但还是点了点头。
便在此时,又是一阵敲门声传来。
陈若瑶愣了愣,不知这个时候还会有谁前来,正欲前去开门,余长宁突然拦住她道,“当心是赌坊前来要债的人,还是我去吧。”
陈若瑶摇头道:“放心吧,不会有事的。”说罢,已是摇曳着莲步去了。
“吱呀”一声打开房门,门外站着的却是一个身着黑袍的老者,白发苍苍,精神矍铄,一双老眼也是炯炯有神。
陈若瑶望了他一眼,已是伢声道:“乔族老,你怎么来了?”
黑袍老者轻轻一叹,脸上神色有些沉重:“陈掌事,老朽奉族老之命前来,请你明日清晨前来陈氏庄院听审?”
“听审?这,这是为何?”陈若瑶闻言更是惊讶了。
“你昨日在陈氏庄院纵容朋友打伤陈天,族长得知后大为愤怒,明日召开族老大会要你前去解释,老朽特来通传。”
陈若瑶俏脸神色一变,立即明白这是陈天恶人先告状,急声道:“请族老们不要听陈天胡说,此事另有隐情。”
乔族老轻轻一叹道:“掌事现在对老朽解释也是无用,有什么话还是留着明天说罢。”
陈若瑶正欲点头,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