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长宁再也看不过去了,上前冷哼道:“什么狗屁家族如此了不起,说了有急事也不容忤逆,当真是冷血无情!”
乔族老见这陌生青年对陈家横加指责,老眼一瞪厉声道:“少年郎,你是何人?凭什么在这里说三道四!”
余长宁气昂昂地开口道:“本大爷行不改名坐不改姓,余长宁是也!”
“好啊!便是你将陈天打了一顿,对否?”
“当然,那个仗势欺人的东西,本大爷以后见他一次打一次。”
乔族老冷哼一声,不再理他,对着陈若瑶沉声道:“陈掌事,你当真置家族命令为无物?”
陈若瑶咬牙回答道:“并非若瑶藐视家族,而是明日真的身有要事不能前来。”
乔族老得到她肯定的回答,冷冷道:“那你还否记得身为掌事若违背命令,会有什么样的下场?”
“知道,免除掌事职务。”
“那你还……”
乔长老一言未了,陈若瑶已是凄然笑着打断了他的话:“族老,比起这掌事之职,我更在乎的是二郎,他可是我的亲弟弟,正所谓血浓于水,即便是被免职也在所不惜,请你们理解。”说罢对着他正色一礼。
乔长老愣了愣,终于没有再说话,摇头叹息着走了。
陈若瑶怔怔地看着他的背影,泪水却模糊了双眼。
余长宁不知如何安慰她,只得低声道:“若瑶,此事因我而起,放心,我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陈若瑶轻轻摇头,抬起衣袖拭掉快要滑落的泪珠,强颜笑道:“无妨,其实通过这件事,也使得我看清楚了陈家冷酷无情,唯利是图的本性,连区区小事也不能通融,怎会对族人苦难施以援手?”
“既然如此,那你为何要……”
陈若瑶朝着他展颜一笑,“放心吧,我没事的。我到后园去看看娘亲。”说罢,便摇曳着身段去了。
余长宁沉重一叹,却不知如何是好。
见他神色有些惆怅,房玉珠温言安慰道:“余公子,其实我觉得这样对陈姐姐是一件好事。”
余长宁叹息道:“陈姑娘为陈家尽心尽力这么多年,到头来却是这个结局,她现在心里一定不好受,岂会有还是好事一说?”
“凤凰浴火才能重生,陈姐姐经商才华世所罕见,只要能摆脱陈家的束缚,今后必定能取得更好的成就,岂是现在区区一个掌事能够匹敌的?”
余长宁思忖一番,原本紧皱的眉头突然松来了,笑嘻嘻地开口道:“房姑娘此话倒是有几分道理,哎,人家都说胸大了就会无脑,没想到你却这么有见识,实在令我大是意外啊!”
闻言,房玉珠蓦然一怔,俏脸瞬间红得如同一个成熟的红苹果,抬起**狠狠地踢了他的小腿一下,慌慌张张地跑了。
余长宁虽是痛得连连皱眉,嘴角却挂着一丝得意的笑意,望着房玉珠逃跑的背影暗暗赞叹道:擦,这房小妞可真是够劲,这小屁股扭得,啧啧,手感一定非常不错。
翌日一早,余长宁便带着众人朝着巴县而去。
到得金玉满堂赌坊前,门口已是进进出出一片热闹了。
唐暮见余长宁气质昂昂的模样,以为他准备去砸王大志的场子,不由沉声提醒道:“余驸马,王大志毕竟乃渝州刺史之弟,我们现在还是不宜用强为好。”
余长宁笑嘻嘻地一甩折扇:“放心吧,我们来此不是为了进去滋事的。”
“哦,那是为何?”
“赌钱!”
余长宁重重地吐出了两字,丝毫不理会唐暮惊讶的目光,已是举步走进了赌坊之内。
虽是赌坊,但金玉满堂设计得却极为雅致,随处可见盆栽壁画,雕梁画栋,明艳动人的侍女,衣饰光鲜的客人,不停响起的买大买小吆喝声,直看得一行人目不接暇。
吩咐唐门弟子守在门外后,余长宁与房玉珠、陈若瑶、唐暮三人举步而入,刚刚走到里面大厅,便有侍女轻盈飘来柔美笑道:“奴婢前来替你们指引,不知极为客官喜欢玩什么?”
房玉珠与陈若瑶从未来过赌坊,闻言自然是一头雾水,唐暮虽然略懂皮毛,不过一切还是准备以余长宁马首是瞻,也绷着脸不开口。
余长宁目光巡睃了一圈,笑嘻嘻地回答道:“就玩骰子吧,请姐姐带路。”
侍女微笑一礼,低声道:“骰子筹码可大可小,不知公子你……”
一言未了,余长宁已是出言打断道:“小的没意思,自然是玩大的。”
“若是如此,请公子首选兑换筹码,筹码最小额度为五两银子一枚,其中还有十两、二十两、五十两以及百两。”
余长宁了解地点点头,从怀中掏出五百两银票请侍女代为兑换。
他的身上的银票早被秦清拿去,这些钱全是陈若瑶给他的。
见他举动如此慷概,陈若瑶不由担心地问道:“你赌钱厉害吗?若是输完了我可一文钱都没有了。”
余长宁洒然笑道:“放心,本公子这次稳输不赢,保证输的清洁溜溜一文不剩。”
陈若瑶不知他此话何意,蹙着眉头正欲询问,不料余长宁却突然转身对着唐暮一阵耳语,又悄悄地塞给了他一件东西。
唐暮露出了恍然之色,已是颔首点头。
此事侍女已经款款走来微笑道:“大厅吵杂,请公子前去雅间。”
余长宁点点头,摇着折扇跟随侍女上楼而去。
到得一扇精致的木门前,侍女已是推门而入,偌大的厅堂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