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长远支支吾吾道:“都说了是不小心摔着了,我怎么会在外面与人在打架?”
余长宁冷哼一声道:“二哥我以前可是打架好手,你怎能瞒得过我的火眼金睛?休想骗我,还不快从实招来。”
余长远也是急声道:“对啊三弟,若是有人欺负你,就告诉大哥二哥,我们一道前去替你报仇。”
余长致眉头挑了挑,突然怒声道:“都说没事了,你们两个烦不烦啊!”说罢已是“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余长远差点被木门撞到鼻子,退了几步皱眉道:“我感觉长远一定是有什么事情瞒着咱们。”
余长宁无奈地摊手道:“他不告诉我们,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不过长宁,三弟平常便有些沉闷,我们还是应该多关心一下他,弄清事情缘由为妥。”
余长宁点头赞同道:“那好,我会想办法的,大哥你放心便可。”
回到余府,余长宁立即找来高侃,要他立即挑选几名精明的卫士暗中跟踪余长远,若有异常便及时禀告。
高侃离去后,余长宁正欲离开正厅,却见长乐公主带着婉平走进厅内,张口便道:“驸马,你等一下,本宫有要事和你商量。”
公主对他的态度已经有了很大的转变,所以余长宁也没有出言顶撞,笑着开口道:“大小事公主你拿主意便可,何须问我?”
长乐公主轻哼一声道:“后天便是太妃娘娘的七十大寿,身为儿孙,我们必须进宫庆寿,所以首先得有所准备才行。”
“区区寿宴又不是什么大事,我们到时候给太妃包一个庆寿红包便是,何须专门准备?”
“驸马有所不知,若是其他人倒可以如此,但自从母后逝世后,太妃娘娘独掌后宫,权势谁人不惧谁人不畏,况且太妃娘娘一直对本宫颇为关照,于情于理都该有所表示才行。”
见到余长宁已是在慢慢点头,长乐公主叹息一声道:“还有更重要的一点,本宫长期与韦贵妃交恶,所以很多时候还需仰丈太妃娘娘的帮助,知道了吗?”
余长宁好奇问道:“韦贵妃我也见过,普普通通而已,为何竟连你堂堂公主也有些忌惮她?”
长乐公主淡淡解释道:“我们李家以前乃是关陇贵族,本身具有鲜卑胡人血统,昔日隋末之时进军长安,高祖为了拉拢长安的豪门望族,平息中原世族对我李家身份的非议,所以让父皇纳了韦氏之女为妾。”
余长宁了解地点了点头,问道:“这韦氏之女便是韦贵妃?”
“不错,韦家本就是京兆地区的望族,韦贵妃的父亲韦圆成,在隋朝开府仪同三司、职任陈沈二州刺史,袭爵郧国公,可谓位高权重,更与高祖交厚,而韦贵妃之弟韦治,乃是当朝左卫大将军,可以说是一门公卿。”
“那公主你为何会与她交恶?”
长乐公主轻轻一叹道:“说起来都是些陈年往事了,以前韦贵妃颇得父皇宠爱,致使母后有些郁郁寡欢,本宫见了自然气不过,让韦贵妃在群臣面前出了一次丑,所以便结下了仇怨。”
“哦,那公主你肯定是出了什么阴招,对吗?”
长乐公主俏脸突然出现了一个莞尔的笑容:“那年祭天大典后,父皇在皇宫宴请群臣,当时韦贵妃也前来参加,本宫便偷偷走到她的后面移走了她的坐凳,致使她当场摔了一个四脚朝天,好不狼狈。”
余长宁愣了愣,突然哈哈大笑道:“你小时候真是太顽皮了,如果我是韦贵妃,也必定恨你到死。”
长乐公主轻笑道:“宴会过后母后拿起竹条打得本宫浑身是伤,最后还是父皇开口求情才放过我,这么多年过去了,想起这些事情似乎还历历在目。”
余长宁开口提议道:“公主,常言道冤家宜解不宜结,你不如找个机会与韦贵妃好好聊聊,吃个宵夜喝杯酒冰释前嫌如何?”
长乐公主白了他一眼道:“这些本宫还需要你教吗?不过韦贵妃天生小肚鸡肠,记挂旧仇,即便本宫肯道歉,韦贵妃也不一定接受,还不如就这样为好。”
余长宁知道长乐公主的脾气,所以也不多言,话题转移到了太妃寿宴上:“不过公主,太妃像来锦衣玉食,什么珍奇宝贝没见过,我们送的东西想必也很难进入她的法眼。”
长乐公主点头同意道:“这也是本宫为之忧虑之处,你向来点子多,不如想个好办法,让太妃娘娘能够高兴便可。”
余长宁沉吟了一番,皱眉道:“这件事的难度也实在太大了,你对我报如此大的希望,恐怕到头来也只会是失望啊。”
长乐公主闻言为之气结,面带愠色道:“你帮房玄龄之流办事情时主意多,动作快,现在本宫不过让你办点小事,你便推三阻四,诸多借口,你可有当本宫是你的娘子!”
此番话刚刚落点,余长宁突然愣怔了,惊讶道:“啊?你最后一句说的是什么?”
长乐公主刚才气愤之下以至有所失言,现在恍然醒悟了过来,红着脸怒声道:“什么都没说,你听错了。”
“不对吧,刚才我好像听见有人说是我的娘子,嘿嘿!”
见到余长宁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长乐公主羞怒交集,急忙岔开话题道:“记住,献给太妃娘娘的寿礼一定既要有新意,又要弥足珍贵,可知?”
余长宁见公主面若桃花,眉宇间隐隐有些羞色,顿时被她那惊人的美态看得呆住了,闻言立即恍然点头。
长乐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