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恍然一笑,解释道:“我也知道如此询问特别失礼,然而你我都是男人,说不定汉和公主会成为我的王妃,所以才会关心则乱。
高尧露出了释然的笑意:“吴王不必担心,王妹绝色天成,风华绝代,乃是难得的美人,绝对会让你满意。”
李恪欣喜笑道:“如此甚好,多谢王子坦诚相告,不过……”话到此处,李恪却是喟然一声长叹:“除了我之外,另外还有五人求娶公主,而且突厥求娶公主之人乃是真云汗王,只怕到时候本王不能敌啊!”
高尧撇撇嘴道:“吴王何必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凭你的聪明才智只要冷静应对,一定能够抱得美人归。”
李恪失笑道:“王子啊,若是凭真本事,我李恪从不会害怕别人,怕就怕有人暗中作梗。”
高尧双目一闪,沉着脸问道:“吴王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听到一个消息,说是贵国大对卢属意突厥汗国,所以到时候会想方设法让突厥汗国迎娶公主,你说,我难道还有希望么?”
“此话当真?”
“千真万确。”
高尧一张俊脸沉如秋水,一拳砸在长案上怒声道:“渊盖苏文这狗贼竟敢左右王室和亲,实在胆大妄为!”
见他动怒,李恪心头暗暗冷笑,长叹一声道:“高句丽王室羸弱,渊盖苏文不臣之心已是昭然若揭,目前因为摄于我朝干涉,所以一直隐忍不动,然若高句丽与突厥汗国结为姻亲之邦,这对于我朝来说乃是一种无言的挑衅,届时倘若渊盖苏文借机发难,只怕王室危矣!”
高尧脸色兀自变幻个不停,沉吟半响冷笑道:“这渊盖苏文好深的阴谋,竟然想借此次和亲来实现龌蹉的目的,吴王放心,我这就去找父王商谈,一定不会让他的奸计得逞。”
“王子若是这样行事,只怕徒劳无功啊!”李恪摇头一叹。
得到李恪推心置腹的一番话,高尧已是将他视为自己好友,正襟双袖一躬,肃然道:“邦国为难,高尧痛心疾首不已,幸得吴王殿下指点迷津,请问何以教我?”
李恪脸色一变,摇手笑道:“王子,此乃高句丽内政,本王插手其中似乎多又不适。”
高尧正容道:“高句丽乃大唐蕃国,难道天朝忍心藩国国祚被奸贼所窃?若吴王能够教我一条应对之计,那便是我们高句丽的大恩人。”
李恪皱眉犹豫半响,这才一叹道:“也罢,看在王子你情真意切的份上,我便告诉你一个办法。”
高尧欣喜点头,急忙凝神倾听。
李恪微微一笑道:“不知王子可有听说过专诸刺王僚的故事?”
高尧思索半响,却是茫然摇头。
“在中原春秋之时,吴国的公子光欲杀吴王僚自立,他与专诸密谋,以宴请吴王僚为名,藏匕首于鱼腹之中进献,专诸当场刺杀了吴王僚,公子光自立为王,是为吴王阖闾。我这么说,王子可否明白?”
言罢,李恪笑吟吟地望着他,目光饱含深意。
高尧更加茫然了,他想到了什么似乎突然一愣,惨白着脸惊讶失声道:“吴王莫非是以公子光的故事提醒我,要我杀父王……不行不行,这可是乱国之举啊!”
李恪笑容突然凝固在了脸上,用看白痴的眼光看了高尧半响,哭笑不得道:“王子,你误会我的意思了。”
“啊?”高尧迷茫地看着他,满脸惊讶之色。
遇到如此白痴人物,李恪再也不敢拐弯抹角,索性直言不讳道:“本王的意思,乃是暗示王子你可以用刺客暗杀那吐蕃国师,直接釜底抽薪破坏渊盖苏文的诡计,从而化解王室危机。”
高尧终于明白了,但还是有些担忧道:“若突厥国师横死我国,突厥汗国追究起来怎么办?”
李恪笑道:“只要王子你做事干净一点,行事隐秘一点,再使用一出栽赃嫁祸之计,必定会神不知鬼不觉。”
高尧若有所悟,缓缓点了点头。
……
翌日清晨,余长宁起了一个大早,懒洋洋地来到前院,便看见苏紫若正在院内练剑。
苏紫若白衣飘飘宛如飞凤那般轻盈,剑如白蛇吐信嘶嘶破风,又如游龙穿梭行走四身,连环十二剑过去,她突然一声娇叱,手腕一翻九朵剑花同时而出,正是剑斋绝技九凤诛魔剑。
此招之后苏紫若收剑而立,其傲然美态如一览群山之小,直看得余长宁移不开眼来。
见他呆呆地看着自己,苏紫若俏脸微生红晕,乜了他一眼道:“谁让你来这儿偷看我练剑的?”
余长宁回过神来,哈哈大笑道:“大清早便看见如此赏心悦目的事情,实乃快哉!让我忍不住想要高声以诗和之。”
苏紫若黛眉一蹙,冷冷道:“你又想搞什么鬼名堂?”
余长宁笑嘻嘻地走上前来,边击掌应和边高声吟诵道:
“今有佳人苏紫若,一舞剑器动四方。
观者如山色沮丧,天地为之久低昂。
霍如羿射九日落,矫如群帝骖龙翔。
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
尾音落点,他已是笑吟吟地站在了苏紫若眼前,低声道:“剑美人更美,难道紫若当不得如此赞誉?”
苏紫若面红过耳,心跳也是陡然加速,她强制镇定了下来,故作冷然道:“我使出的乃是杀人之剑,并不是你口中的舞剑,少在这里口花花。”
余长宁想也不想便笑道:“你即便是杀人,在我眼中也如舞剑的仙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