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耶律宁带兵彻底搜查了泥孰的帐篷,余长宁原本还担心会发现泥孰与大唐暗通款曲的信件,因为这些信件说不定会牵扯到他的身份。【92ks. 】
然而万幸的是搜查了半天却一无所获,不禁又让余长宁松了一口气。
回到王帐将情况对甄云禀告后,余长宁告辞退去。
他刚刚走出帐篷,突然发现一抹绿‘色’的身影陡然飘了过来,竟是汉和公主身旁的‘侍’‘女’,那‘侍’‘女’行礼低声道:“国师,公主请你事情忙完之后立即回去。”
这几日余长宁与瑶瑶关系尚在冷战之中,闻言,他立即绷紧脸暗暗偷笑道:竟主动让我回去,莫非瑶瑶已经准备低头认输了?
心念及此,他故作毫不在意地点头道:“好,你禀告公主,本国师一会儿就回去。”
‘侍’‘女’展颜一笑,这才飘然去了。
见状,一旁的耶律宁失笑道:“如此看来,想必今晚国师便不用到舍下去借宿了吧?”
余长宁哈哈笑道:“这段时间多有打扰,多谢耶律兄弟。”
“国师平白无故地送了这么大的一个功绩给耶律宁,千万不要如此客气。”耶律宁爽朗一阵大笑,拍拍余长宁的肩头走了。
望着他离去的声音,余长宁摇头失笑了一下,这才翻身马背返回自己的帐篷。
眼见离自己的营帐越来越近,余长宁竟生出了几分近乡情怯的感觉。
翻下马背,早有仆人走上前来接过马缰,余长宁轻轻一叹,硬着头皮掀开帐帘走了进去]
灿烂的阳光从帐顶倾泻而下照得帐内一片明媚,也照在了小妖‘女’如‘花’似‘玉’的俏脸之上。
瑶瑶身着绿如‘春’水的宫裙,小手上还拿着一把绣着仕‘女’扑碟图的团扇,一见余长宁入内,她垂泪‘欲’滴的开口道:“奴家还以为相公你不准备回来了,难道我就这么让你生气么?
伊人如此示弱示好,余长宁大感心头受用,吭哧低声道:“我也是担心娘子你生我的气,所以暂时在耶律兄家中借宿了几晚避避风头。”
“听闻今天王庭似乎发生了什么大事,好像有大人物谋反,我一听到消息,顿时吓得不轻,还以为是相公你出现了意外,后来得知你平安无事,这才放下了心来。”瑶瑶说完,俏脸上依旧挂着后怕的神‘色’。
“今日右贤王泥孰谋反,汗王与芷云都是被困在了叛军之中,所幸耶律将军及时出现救驾,才没有让泥孰的‘奸’计得逞。”
瑶瑶并不知道泥孰乃是余长宁与大唐的联系人,闻言倒也没有多问,蹙着眉头叹息道:“这突厥汗国危机丛丛暗藏杀机,相公,我觉得你还是得尽快谋划离开为妥。”
余长宁点头道:“我也是这般设想,待到时机成熟,便上奏陛下争取早日离开。”
“时机成熟?不知要等多久?”瑶瑶美目怔怔地望着余长宁,俏脸上写满了认真之‘色’。
面对她咄咄‘逼’人的目光,余长宁移开视线有些不确定地开口道:“大概……应该会很快吧?”
话音落点,瑶瑶止不住的失望,轻叹一声道:“相公不离开突厥的理由,莫非是当真舍不得甄云?”
余长宁被她说中了心事,不由微觉尴尬,正在思量要如何向瑶瑶解释,没想到伊人却已经泪如雨下,梨‘花’带雨般地哭泣了起来。
“呀,你怎么了?”余长宁最怕看见心爱的‘女’子哭泣,一时间不由有些手忙脚‘乱’的感觉。
“夫君你不要瑶瑶了,我难道不应该哭么?”
“娘子此话何意?余长宁从来没有过这般心思啊!”
“不!以前你对我的确情深意重,然而自从认识了甄云之后,整个人就仿佛变了一个模样一般,为了留在她的身边竟连自己的安危也不顾,难道不是如此么?”
余长宁急得脸膛微微泛红,摇头道:“瑶瑶,我想你真的是误会了,对于甄云,我的确放不下,然而对你更是如此。”
“那好,我让你立即想办法离开漠南,不要再与甄云纠缠,你能够答应么?这不仅是为了我,更为了苏妹妹以及远在长安的陈姑娘。“
听她提及苏紫若与陈若瑶,余长宁不由良久沉默了,不仅如此,他还想起了正在长安苦苦等候他回来的姨娘大哥三弟四妹,还有长乐公主,他们为自己受过的苦,受过的累实在太多了,难道自己为了甄云一人,就弃他们于不顾么?
而且今日为了甄云,自己已经犯下了如此大逆不道的罪行,竟连泥孰也被他间接杀害,此事若被李世民知道,必定是抄家灭族之罪,难道自己还要这样执‘迷’不悟地走下去不成?
心念及此,余长宁不由长吁了一声,心头虽是无比的沉重,然而脸上却强颜笑道:“娘子说得不错,为夫的确在汗国陷足太深了,也是时候找机会离开。”
听他口气终于松动,瑶瑶拭了拭泪水点头笑道:“相公能够如此作想,那真是太好了,你对甄云的感情我也知道,但因为敌我之分,注定会无疾而终双方痛苦,与其如此,倒不如干脆利落地一刀两断,可好?”
瑶瑶连老对手苏紫若都肯为了余长宁而接受,这番话一定不会是吃醋故意针对甄云,而是真真切切为余长宁作想。
望着妻子殷殷的眼神,余长宁苦涩地笑了笑,心头已是有了离开的决断,但是要离开,必须得有一个周详的谋划,否者被甄云看出了端倪,说不定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