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延江沒有桌上待太久,一碗饭一碗汤,吃过之后便在一间休息室里抽烟,省拥军也翘着腿和李延江有说有笑的。
“延江省长,您找我,”廖培诚走到休息室门外问了一声。
“培诚啊,进來进來,坐吧,这位是省总,省氏企业的创造人董事长,你应该知道吧,”李延江介绍起來。
廖培诚诚惶诚恐接过了省拥军的名片,“省总,您的名字小廖我是如雷贯耳啊,很早就想亲眼目睹您的风采,”
省拥军递了根香烟给廖培诚,“廖书记过谦了,这两年你把炎州治理得很好啊,大有所为,旅游业起來了,gdp和财政收入也是不断攀高,谁会想到炎州也能成为汴江省未來的经济支柱,”
李延江说道,“培诚啊,省总有意在炎州投资,你还不赶紧把他给留住,哈哈,”
省拥军这次跟着李延江到來,确实是來找项目的,而且已经有了初步的目标,炎州过去废弃的水电站虽然沒有使用,但一直摆在那里,趁着炎州旅游业发展,省拥军也想把老水电站和周围土地***造,建一个旅游景点,不用拆迁,水电站本就是一道风景线,成本也节约不少。
李延江和省拥军一人讲一句,很快把整个项目的初步方案全盘托出。
廖培诚一听,这是好事情啊,资源再利用,老水电站已经停用了,拆除需要花大本钱,而且那里并不适合摆什么项目,省拥军有兴趣搞开发,那当然是好事儿。
廖培诚说道,“行,省总來炎州搞投资,我是绝对的支持,不过省总,有些话讲在前头,炎州的拆迁工作很难,这里的人少数民族居多,政府出面拆迁肯定是谈不好的,要是您愿意來搞拆迁,以后土地转让的费用我保证少算一些,不会让您吃亏的,”
廖培诚说得很实在,政府去拆迁,群众总感觉政府会利用这片土地赚取许多利益,其实廖培诚看中的不是土地利益,而是长远的税收,炎州的土地能卖什么价格,廖培诚心里清楚。
以省氏企业的名义去拆迁,那工作便很好开展,至少村民们不会太抵触,有的谈。
价格高低廖培诚一点儿不用去担心,反正炎州财政不会吃亏就行。
省拥军笑了笑,“好吧,廖书记快人快语,我也不是一个啰嗦的人,我已经调查过了,除去水电站的用地面积,我需要拆除了范围是两百四十亩,涉及的户数不多,五十几户人方面,水电站我以一个亿买下,剩下两百四十亩土地,给炎州政府四千八百万,怎么样,要是廖书记同意,这事情今天便可以初步定下,”
廖培诚算了算,两百四十亩土地,按二十万一亩计算,拆迁不需要自己花钱,废弃的水电站卖一个亿,也算是划算,当时水电站同样是省里拔款,炎州一分钱也沒出。
这是一个无本生意,未來的税收可不错,廖培诚虽然顾及省拥军的身份,但更在乎炎州的财政,廖培诚继续讲道,“省总,今天可以初步定下,不过我还有一个小小的条件,希望和您商量一下,”
省拥军知道廖培诚还想讨些便宜,不过省氏企业财大气粗,再出些钱也沒什么,只要名义适当,而且有利可图。
“好,廖书记但说无妨,”
廖培诚讲道,“省总的项目是个好项目,但要致富,得先修路,你选的地方通往炎州别的大景区,路难走,所以我的意思是,咱们两家联合建一条大路,你出七成,炎州出三成,咱们把路建起來,不过最后的好处肯定是省总的,”
修路可不是小钱,省拥军想了想,廖培诚还真把自己当成搞慈善的人了,路越长越宽,质量越高,本钱便越大,可不比做项目花得少,廖培诚真会打算盘)
省拥军说道,“廖书记,表面上这路建好了是为我的项目服务,实际上这条路可能会很长,可以连通炎州很多地方,我出七成太多,你们的好处也不少,这笔帐还得算算,”
矛盾产生了,双方的言语都很友善,但都不让步,最后还是李延江拍了板,“培诚啊,老水电站可是省里出钱修的,我在这里发句话,省总买下老水电站的一个亿,省里分文不收,至于修路,炎州和省氏企业一人出一半,这事情就别再讨论了,”
炎州的山很多,虽然修路的钱会远高于一个亿,但李延江知道省拥军的底线,建条好路对省拥军來讲是很有用的,旅游业不像别的产业有一个周期,只要包装宣传到位,只要不断的创新,它的生命周期是很长的,现在建路,可谓是一劳永逸。
李延江都说了,两人也沒再争论,同意了这个方案。
田园村因为有了水电站,知名度也大了起來,但当地村民并沒得到实惠,相反,附近的土质水浓度太高,所有上游的水都引到了这里集中,收成也不好。
现在变样了,上游新建了一个巨型水电站,田园村更加沒有人管了,按说有人要拆迁他们是好事儿,不过他们在这里生活久了,早已经习惯,而且又不是搬到炎州城区,准备安置他们的房子就在镇上。
所以拆迁难度很大,他们的要价非常高。
别看只有五十几户人,一户人要价就在六七百万,这里的人烟本就稀少,田多地多,每户人的房子都修得和大别墅一般。
现在问題出來了,拆迁也需要花费几个亿,省拥军当然不会答应。
省拥军召集了几个公司高层,以退为进,想了一个很毒的办法。
炎州财政局民主选举试点工作成功,谢万年当上了局长,高材生被任命为副局长,而欧然则调到了炎州审计局,不过一把手沒能上,仍然是副局长。
州委组织部有文件,除了特殊情况以外,一把手的任命全部由本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