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有道理,府尊顺着台阶下。“到谷场去。”
到了谷场那边不仅村民全在,山里山的山贼也多了许多。山贼头领子庸说:“开始收税吧。”
县尊里念地税的人被推出来,那人战战兢兢上前唱名,“朱阿四,良田二亩,山地三亩,交税二石。”
这村子里的人是迫于无奈接受山里山的保护,百姓也是战战兢兢地去交税。他们害怕官府的人株连,让他们没得安身之处。
朱阿四按照以往惯例,将斗器上的斗桶装得满满的锥頂,远远穿过二石的量。
朱阿四的家人心疼,这交了税就不能养活刚出生的小奶娃了。还想着有剩余,现在是一点也不剩了!
府尊见满满的谷顶,知道这时候该他出场了,这个谷顶就是为他的一脚准备的。一脚出去,落下的满满的一层就是他的劳务费。
府尊刚想伸脚,就受到了一条扁担的敲打。“嘶呜……”府尊单脚跳动,“放肆。谁这么大胆?”
子庸收回扁担,示意后面的。后面的人三排人抽出闪亮的刀团团围住府尊。
子庸叼着草条子,咬着牙说:“府尊大人,你这脚怎么了?需不需要请大夫来看一看?”
一条腿承受不了两条腿承受的重量,府尊一个屁墩坐下。看着亮晶晶的刀子敢怒不敢言,眼睛恨恨地看着子庸。
子庸说:“将那县尊抓出来打一顿。”
在县尊嗷嗷大叫的背景下,谁也不敢多说话。
“你,你继续唱名。你继续看称收税。要是天黑前没收好,那就一个个不用回去了。”子庸慢悠悠地说。
府尊可不想放弃自己大好年华,只好屈辱地收税,这一次他学聪明了,不敢多收一分。
事了,子庸指着昏迷的县尊对府尊说:“你若是不懂事,这就是你的下场,甚至让你尸首分离。”
已经被吓到大汗淋漓的府尊不敢多说什么,三五下指挥差役运走税粮。
府尊走了之后百姓就会感谢山里山的人吗?看情况并不会,百姓对山里山的人依旧保持警惕,他们害怕自己手里的粮食被山贼抢了去。他们害怕山贼这次害了他们。
子庸对那些百姓说:“已经拿了你们一份钱,就不会要第二次。走了。”子庸招呼同伙离去,顺道带上那被遗落的县尊大人。
进山不久,子庸拍拍县尊,“别装了,就到家了。”
县尊趴在担架上,“你们这几个,我记住了。居然敢出这么大力,疼死我了!”
抬担架的几个偷笑,“不大力点,哪能骗人哦。”
府官不如县管,府尊进了府城哪知道县下的事情?如果县尊不去找那村子里百姓的麻烦,那些百姓迟早会念着山里山人的好。
如果县尊表示他们害怕山里山人,百姓就知道山里山人的厉害,他们就会想找山里山人帮忙。这样山里山人的威望会大大地提高。这很利于敦煌发展军队。
从小路回到白鹅村,山贼就变成了农民。
子庸对敦煌说:“这次任务很顺利。”
“王女。”县尊翘着臀站起。
阿来噗嗤地笑,“这像个鸭子。”
敦煌扫一眼阿来,阿来瘪瘪嘴离去。敦煌上前,将一个简陋的勋章给县尊。“这是第一批勋章,这代表你的功绩。将来你就是东部第一批功臣之一。”
没有什么比王女的肯定重要。县尊想跪下,但被敦煌拦住了,“都是兄弟姐妹,都是爹娘骨肉生的,没有尊卑。”
喜悦的氛围总是能感染人,子庸笑着说:“一个月后,百姓就知道山里山的人。”
“不用一个月,十来天就能见分晓。谁也不想将自己辛辛苦苦种来的粮食交出去。那个村子里发生的事很快便会传播,山里山的山贼也会被传便,会有许多人加入。得要小心了。”敦煌说。
“王女放心,我会安排好的。”胡伤说。胡伤管理白鹅村的于阗人练就了一双金睛火眼,是不是于阗人他能判断得出。
“这一次要的不仅仅是于阗人,那些好的大周的穷苦人也要。”敦煌说,“好今夜不说这些,先来吃饭,为等你们我都饿了。”
那些外出的一个个笑了,除了家人还有谁愿意等自己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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