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初,韦小宝一行六人到了京城。
还是小的时候,几个孩子都在京城呆过,这么多年过去了,大都也忘了。尤其是孩子们小时候也很少出家门,就在深宅大院里,对京城的记忆几乎就更没有了。
韦小宝他们就住在西直门外的一家客栈。几个人安顿以后,就上街溜达了。
这次韦小宝穿戴不是客商了,像一个门派的师父,身后几个孩子像是他的徒弟。
总是在北方吃着牛羊肉,这次来到京城,那是韦小宝的熟地。韦小宝把几个孩子带到一家川菜馆里,四川会馆的饭店,就在西直门不远处。
他们在一个角落里坐下,点了几个饭店的拿手菜。几个人边吃饭边听旁边人的议论。
“冬季舞狮,这还是第一次!”
“还听说广东会馆来了一批武林人士,专门就为舞狮大会夺魁的。”
“那可不一定,我看陕西会馆、云南会馆也都来了不少江湖人士,这次舞狮大会的真正用意还不知道是什么呢。”
“吃饭吧,隔墙有耳!”
舞狮?韦小宝以前倒是也见过,但是这种热闹他还是非常喜欢看的。他们正吃着,从大门口又进来几个人。韦小宝一看,认得,这是大内御林军,为首的是张康年。但是,韦小宝经过双儿的装扮,张康年也没认出来。
“上酒,上菜!”几个人在会馆饭店的中间桌子坐下了。
“这么冷,还得出来。多总管也是,有什么巡视的!”一个御林军说。
“这几天京城是鱼目混珠,各类的江湖人士都到了京城,既是江湖人士举办的舞狮大会,官府也不好横加干涉。我们出来转转也是为了皇城的安全。别那么多怨言,多吃点饭,少喝点酒,继续出去巡查!”张康年训斥这几个人。
几个人都悄悄的了,开始吃饭。
接着,饭店又进来一拨人,连走还在骂骂咧咧,“格老子的,这是啥子天气,冻死了。这样的鬼天气,举办啥子舞狮大会!”几个人在御林军旁边坐下,点了一些酒菜。
“这是哪里的人?”双双悄悄地问父亲。
“他们就是这家会馆的主人!”韦小宝说。
这时,会馆的店小二拿着一壶酒走了出来,“刚烫好的酒,上来喽!”
“站住,这是那个桌子的酒?”刚进来不久的四川人中的一个人问。
“客官,这是他们这桌子刚烫好的酒,你们的就正在烫着呢,马上就来!”店小二站住说,用手指了指旁边的桌子。
“那不成,这是四川会馆,咱们是四川人,为啥子不先济咱们自己人呢?”那个人继续问。
“这个……”这个会馆是四川人,客店小二是京城人,而且,这么长时间的接待客人,也没这个先例呀。
“啥子这个那个,既然来到了四川会馆,那就按照咱四川会馆的规矩,谁有能力谁就先喝这壶酒。”那个人说着一抬脚,把店小二手里的酒壶踢了起来。
店小二急忙后退,看这两桌人怎么争这个酒壶。
张康年坐在最边,他一只手去接那个酒壶,一条腿踢向刚才那个踢酒壶的人。
那个人速度更快,躲开张康年的脚,然后一提气,身子起来,一只脚去踢张康年的手,一只手去接酒壶。
张康年收回手,双手推向那个四川人。那个人急忙躲过张康年的双手,用脚尖又踢了一下酒壶,酒壶又飞了上去。
几个来回下来,大家都看出来了,张康年不如那个四川人灵便,有些开始吃亏了。
韦小宝和在外面坐着的小春点了一下头。小春转过身子,轻轻一起,两脚踢向两个人,一伸手,把酒壶拿到手里。
那两个人看着酒壶被一个小姑娘拿到手,两个人一齐击向小春。小春把酒壶放在他们的酒桌上,回身双手迎向两个人的手掌,双脚一起,把两个人踢后好几步。
张康年和那个四川人一看,这个女孩的武功比他们高出许多,那也不能认输呀。尤其是那个四川人,眼见着酒壶就到自己手里了,没想到半路杀出一个程咬金,小姑娘功夫还很高。
“你为啥子要抢我们的酒壶?”他厉声喝问小春。
“你不也在抢别人的酒壶吗?”小春怒目而视。
“那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情,你为啥子要横插一杠呢?”
“其实没事情,你进来就变成两个人办的事情,现在变成三个人的事情了。我们酒桌正好没酒了,小二吓得不敢去拿酒,我只能拿这壶了,反正也是一样的付钱!”小春说着,坐在了餐桌上。拿起酒壶就给几个人倒酒。
那个四川人又急又气,正想过去再抢酒壶,这时,会馆的大门又开了。
这下子进来不少人,都是大内侍卫,为首的正是大内总管骁骑营的统领多隆。
见多隆进来,张康年就把刚才他们和四川人抢酒壶,最后被小春拿走酒壶的事情详细一说。
多隆细想,这是四川会馆,和四川人再计较起来也没意思了,“把里面那桌人给我抓起来!”多隆向手下的人一指韦小宝这一桌。
几个年轻人一听要抓他们,都站拉起来。
“坐下!”韦小宝低声说。
几个人又坐了下来。
“小春,把你的那块玉扔给刚进来的那个头领,但你别和他照面。”韦小宝低声和小春说。
小春有些犹豫,韦小宝有冲小春点了点头。
小春只是用眼角的余光看了看刚才进来的几个人,然后转过身,掏出怀里的那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