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哈密城,韦继圆和额敏和卓又送出十多里。
“你们回去吧,现在世道也不安全!”韦小宝说道,可是他心里也是那么的不舍。
“父亲,哥哥,嫂子,你们一定来看我来!”韦继圆含着泪说道。
“继圆,别哭了,这里风大!”罗天娇说着,已经哽咽了。
“送君千里,终有一别,你把我们送得越远,你回去的时候越感觉孤单!”韦继业说道。
“我不送了,你们路上千万小心,我感觉那几个阿哥的事还没完!”韦继圆哭着说道。
“妹妹,你放心吧,我们会安全回家的,我们也回来看你的,下次来,咱们全家都来看你,你们回去吧!”罗天娇道。
“就是,咱们全家来看你,快回道,他尽量保持平静,可心里那么的不是滋味。
“嗯,我回去!”韦继圆两只眼又盯着李虎头,盯着他在风中摆动的空袖管。
“继圆,你快乐点,让哥哥看到你笑的样子,这样哥哥回去也放心!”李虎头含着泪说道。
“嗯,我笑,这一生我都会快快乐乐的,你们一定不要牵挂我!”韦继圆努力挤出一个笑脸。
“父亲,哥哥、嫂子们,你们放心,我会珍惜继圆的,让她快快乐乐的!”额敏和卓说道。
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在彼此的留恋中,还是分手了。人生中,生离往往比死别更让人揪心。这一次分开,真的不知道何年何月再能相见。继黔走了,活的人还得生活,所以,渐渐地,大家都把他压在了心底。可是,把继圆留在这万里之外的地方,明明想着,却看不到,明明知道她在这里,却不知道她的生活怎么样?
走了,韦小宝打马马前行,却不敢回头,他知道他的女儿还在萧瑟的风中看着他,看着他们渐渐远去。
直到他们翻过一道丘陵,苏铜锤才开始说话,“父亲,我们走原路?还是直接往南面走?”
“原路吧,过了嘉峪关咱们再往南走,这里到处是荒漠,一时也很难走出去!”韦小宝道。
“好吧,那咱们就先原路返回!”苏铜锤道。
一路无话,他们走了将近有半个多月,终于到了嘉峪关。此时的关外,与来的时候是截然不同的景色,这才让他们真正看到了‘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地见牛羊’的胜景了。如大海的波浪,是草浪,一浪一浪的涌着。偶尔也会看见几个放牧牧人的挥着长鞭在追逐着。
出了嘉峪关,再往南就是玉门关,他们沿着茫茫戈壁,渐渐的往东南走去。顺着河西走廊南面山的南麓,走了十多日,来到了高原都市西宁府。
来到西宁府,就不能不去拜拜神佛,烧一炷香。
西宁府往西的塔尔寺,是远近闻名的寺院,建于前明,也是一座黄教寺院,是附近佛教教众经常来进香求佛的地方。
韦小宝近些年东奔西走,却对佛祖越来越虔诚。不过,话说回来了,只要是可以祈求神灵保佑的地方,韦小宝都要去拜一拜。为了孩子们,他自己已经无所谓了。
进了塔尔寺,韦小宝很虔诚地拜着个个佛龛,为家人祈福,尤其是这次又把韦继圆留在了新疆,他时时刻刻都在祈祷,希望继圆幸福平安。
出了塔尔寺,他们又到龙池转了一圈,这里虽然没有形成寺院的气候,可是几尊古老的佛像,还是让韦小宝用心地膜拜着。
在西宁耽搁了一天,他们又继续往南走了。
“父亲,怎么我有感觉气氛不对?”在路上,苏铜锤道。
“那咱们就小心点,从新疆出来的时候你妹妹还说,那几个阿哥不会善罢甘休的。”韦小宝道,他又嘱咐几个孩子,要注意周围的环境。
他们也是一路打听,沿着山尾往西南,据说按照现在的天气,用不了一个月就可以到了巴颜喀拉山的东边。
就在他们绕过岷江,在阿坝草原边上的一片沙漠里,就看到远处滚滚沙尘,一队骠骑由远而近,奔驰到了他们的身边。
“你们是什么人?竟来阻拦我们的去路?”韦小宝看见那些人停在他们前面,厉声问道。
这些人足有上千人,很快就把韦小宝他们围在了中间。这些人与马都是铁甲装备,看样子是有备而来。
“韦小宝,没想到吧,我们从嘉峪关一路跟着你们来到这荒无人烟的沙漠。就是来给你们送行的,大爷们送你们最后一程。”马上一个人说道。
上千匹马在沙漠上转着圈子走着,韦小宝他们被风沙迷的有点睁不开眼了。
“你们谁谁派来的?就是让我们去见佛祖,也让我们明白了不是?“韦小宝道。
“废话少说,你们见了佛祖,佛祖自会告诉你们的。”一个当头的说道。
“父亲,这些人都不用问,一看就知道是八阿哥他们那些人派来的,一个个獐头鼠目的,连一句真话都不敢说。”韦继业在旁边说道。
“哈!哈!哈!还让你们猜中了,那你们就更不能活着离开这块沙漠了。”那个人大笑着说道。
“别废话,那就撒马过来吧!”苏铜锤说着,起身直击刚才那个说话的人。那些人急忙旋马转身,护住了刚才的那个人。
“找死!”苏铜锤说着,一掌击向身边的人。
风沙太大了,尘土飞扬,那些人都带着眼罩,韦小宝他们这些人就有点受累了。
“阿罗,你带着父亲他们突围,我截住这些人!”苏铜锤喊道。
怎么截?罗天娇焦急地看着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