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底,他们到了普陀山。
普陀山四面环海,风光旖旎。虽然是初春,依然到处都是郁郁葱葱。
苏铜锤和罗天娇站在一个岩石上,看着远处苍苍茫茫的大海,心绪却不宁静。该去哪里?该干什么?他们有些迷茫了。
“阿帅哥哥,要么咱们真的去云南吧,在那里建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堂,然后再把家里人都接去,总比在关外好许多。”罗天娇道。
“不可行,我们在去关外之前,一家人曾经到过云南。父亲在关外肯定有他心里的事情,所以他选择在关外久居。”苏铜锤道。他知道父亲是为了皇帝留在关外,可是为什么非要在关外,他不得而知。
“两位哥哥姐姐好是悠闲呀!”一个声音传了过来。
他们两人回头看看,一个英俊潇洒的年轻人,还有点文气。苏铜锤看着有点面熟,却想不起来。
“两位哥哥姐姐,怎么,不认识我了?咱们在四阿哥的雍王府里见过面,小弟年羹尧!”年羹尧笑着说道。
“对,是年羹尧,哎,一时眼拙,没看出来!”苏铜锤笑道。
“我可时时记得哥哥姐姐,因为是韦叔叔把我从凤阳府的禅窟寺里带到了京城,也让我认识了四阿哥。”年羹尧道。
“你也悠闲,怎么来了这山明水静之地?”罗天娇微笑道。
“我在康熙三十九年中了进士,今年皇上要授我翰林院检讨。上任之前,我想再来江南看看。小的时候随韦叔叔来过江南,可是也没看到个什么,那时候太小,尽贪玩了。如今要为国家奉献岁月了,先出来看看大清朝的大好河山!”年羹尧意气风发地言道。
“祝贺你了!”苏铜锤抱拳秉手。
“哥哥客气了!”年羹尧抱拳还礼,“让我猜猜哥哥姐姐的心思。四阿哥说,年前哥哥把皇上给的兵符还给了皇上,有做闲云野鹤的意思?”
“没有,我们要兵符丢了,对朝廷造成威胁,所以就把兵符先给了皇上。”苏铜锤道。
“道理是这么一个道理,可是事实却非如此吧!”年羹尧呵呵一笑,却是满脸真诚,“如今皇上不论去哪里,都想着带着太子,可是太子并没有当君王的气魄,幸好四阿哥一直追随着太子,帮着太子。
“在下妄言,皇上的这些孩子,大阿哥太过精明,太子实在是懦弱,三个阿哥有些迂腐,也就是四阿哥才可以担当皇位。“年羹尧道。
苏铜锤听出来了,他们和年羹尧不是偶遇,而是年羹尧不知道在什么地方等着他们呢,这是跟着他们来到了普陀山。也就是说,是四阿哥让他来找自己的。
“兄弟,皇家之事,为兄不敢妄评,但是,太子在座,难道还有别的座能指点江山?“苏铜锤装作不知,问道。
“皇上对太子一直在扶持,可是,去年抓了索额图,索额图说过一句话,却让皇上大是生气,做太子也做六十年吗?试想,如今的太子已经做了快三十年了,可是皇上依旧健壮,难道太子真的要做五十年?六十年吗?
“太子已经蠢蠢欲动了,大阿哥也没有歇着,也在为争皇位募集下僚。这样下去,皇上迟早会有动作的。只有四阿哥,每天只关心国家大事,把皇上派下来的事情做得井井有条。四阿哥虽为太子党,但是他有自己的规矩,做事总是有自己的分寸。很适合治理一个国家。有朝一日,当皇上感觉懦弱的太子担不起大任的时候,就是四阿哥出头的日子了。”年羹尧侃侃而谈,分析着皇家内务。
苏铜锤笑了,他的感觉不错,是四阿哥找自己了,“兄弟,皇家的事我不参与,四阿哥的事我会全力以赴,至于其他,就不是我这等山野村夫考虑的事情了。不如兄弟,以后要侍奉于庙堂,自然要未雨绸缪了。”
“哈!哈!哈!大哥,还是你自在呀。我该走了,再去江南转转,下个月皇上南巡,我就得回京了。”说完,年羹尧和苏铜锤挥手告别。
“阿罗,你说我们能隐居吗?就是到了天涯海角,不也是皇上的地盘,还能有谁找不到我们呢?况且,我们的亲人也还在皇上的控制范围之内。”苏铜锤幽幽地说道。
“阿帅哥哥,不用发愁了,走一步看一步吧!下一步咱们怎么走呀?”罗天娇问苏铜锤。
“在这里呆几天,既来之则安之,我本将心托明月,无奈明月照沟渠!”苏铜锤淡然道。
这就是隔阂,心里有了隔阂。康熙明白,苏铜锤没有去云南,可是他也不能追究苏铜锤欺君,难道非要逼着他久留云南吗?韦小宝说,李虎头再也不会踏入江湖了,即使踏入,他们弟兄几个还是听苏铜锤的话的,况且,之前因为天地会,韦小宝悄然离去。都说伴君如伴虎,可自己也总是站在他们的角度在考虑而难题,也没枉杀过一个人,却还是有这么多的无可奈何。
二月中旬,康熙第四次下了江南。江南水患日渐好转,大臣们的折子里都在恭颂他的天威浩荡。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的苦衷,上五台山,带着太子、胤禛、胤祥,这次还是如此。二十九岁的胤礽,还是让他看不到一点的担当。
刚到德州,太子就病了。索额图进了大牢,让太子感觉到了恐惧。他已经当了二十九年的太子,确实有点心有不甘。可是,皇上正值壮年,不能因他离开皇位的。积郁成疾,太子还是没能和皇上去了江南。也许是因为贵为太子,抑或是心情郁闷等原因,胤礽很多时候无所顾及的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