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婉闻言笑道:“母亲不必担心,我去与他说就好了。”
不能把顾婷带走,对于宁卿来说,无非是给他增加了点难度。但现在都已经对她存了戒心了,想来也不至于有什么危险。
周氏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点点头。
这日晚间,宁卿回来的比以往晚了一些。
顾婉见他进了门,便要起身。但谁料,还没等到她站起来,他竟是将一个东西扔在了她面前的桌上。
顾婉差点被吓了一跳,低头一看,见是一个信封。
“闹什么?”她拍着胸口责备地说道,抬头瞥他一样,却见他面色阴沉。
出什么事了吗?顾婉心中暗道,将桌上的信封拿了起来。
但她才一看到那信封上面写着的字,便明白了他为何会这般态度。
这信封上,是宋文修的笔迹。
同时,顾婉也疑惑了起来,宋文修给她写的信?
自从她离了京城,就没再见过他,也没联系过,怎么突然之间,竟是给她来信了?
心中思虑着,顾婉抬头又看了宁卿一眼,难怪他摆着一张臭脸,一副捉奸的样子。
顾婉瞪他一眼,当着他的面儿,便把信封打开,又“哗”一声,抖开信纸,故意发出很大的声响。
她低头看信的刹那,自然没有发现,宁卿的唇边扬起一抹不一察觉的笑。
这女人可真是够了,永远都得理不饶人。
但他这抹若有似无的笑,很快便消失了,又恢复了那副阴沉的面色。
顾婉将信看了一遍,却是没心思再与他斗嘴抬杠了。
“他怎么知道?”顾婉皱着眉,似是自言自语一样地说道。
说着这话,她又抬头看向宁卿:“他说他的药行需要药材,要买我所有的药材。”
她承认,这个消息对她来说,绝对是一场及时雨,但让她不解的是,这件事,他是怎么知道的?
难道,她种了药材却又卖不出去的事,都在京城传遍了吗?
想到这个可能,顾婉又惊恐地看着他:“不会吧?”
要是真传遍了的话,那可就丢人丢大了。
宁卿并没有回答她的话,自己坐了下来,又将她喝剩的半杯茶喝了下去。
“那他怎么会知道?我可从没外传啊。”顾婉疑虑重重,脑中也纷杂一片。
宁卿放下茶杯,却轻轻吐出二字:“不会。”
“为何?”顾婉忙问道。
“就是不会。”
顾婉抿抿唇,好吧,当她没问。
既然他说不会的话,那就当做不会好了。
“你打算怎么办?”宁卿看着她问道。
顾婉挑眉回道:“还能怎么办?自然是接受了,这可是好事啊,正好解了眼下的麻烦。”
要是这批囤积着的药材能全都卖掉了,那这整件事情,虽然有波折,但终还是完美地解决了。她也就不用再犯愁了,只安心地等着过年,明年开春之后,再种新的药材。
今年发生的事情,足以给她一个深刻的教训,相信以后,肯定会避免这样的事情发生,以后肯定能越来越好,她离她的目标,也会越来越近。
“他对你倒是关心的很啊。”宁卿似是冷笑了一下。
“大家都是朋友嘛,关心一下也是应当的,别说现在是我遇到了麻烦,就算是他遇到了麻烦的话,我也绝不会袖手旁观,肯定会尽力相帮。”
顾婉这话才说完,群听他挑眉问道:“是吗?”
这挑起的尾音,让顾婉嗅到了浓浓的酸味。
她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便俯下身,搂住了他的颈,笑着说道:“如果现在遇到麻烦的是你的话,他肯定一早就出手相帮了。”
这样说,应该没问题吧?顾婉暗自思忖。
“我可没被他惦记,我也没惦记他。”
他这话,差点没让顾婉笑喷,他这话听起来,可真是怪怪的。什么叫他不惦记他?
“其实是这样的,他愿意帮我,全都是因为你”,顾婉想了想,又接着说道,“再怎么说,他与你都是表兄弟,是有血缘关系的一家人。所以,他才会要帮我的。不,是帮你。”
不管怎么说,宋文修带来的这场及时雨,让她很高兴,也打定了主意要抓住机会。
现在最关键的,就是搞定眼前这位大爷。他要是一个不高兴了,直接说不行,那她就是真的没办法了。
“哦?是吗?”宁卿又问道。
“是,绝对是!”顾婉忙回道。
“那他怎么不直接写信给我,反而还要如此费事地写给你?”
顾婉:“……”
顾婉绞尽脑汁地找理由,随后说道:“这不是看你忙吗?成天早出晚归的,我又没什么事,一个人闲的都快发霉了。”
谁料,她说完这话,竟是被他翻转了个个儿,坐到了他的膝上。
“你这是在抱怨我陪你陪的少了吗?”他一双美轮美奂的眼睛,凝望在她的脸上。
顾婉顺势叹息:“是啊。”
最好借这个当口,把这个话题给岔开了去。
但很快的,她就知道了什么叫做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话音才刚落,竟是被他打横抱了起来。
“你做什么?”顾婉惊呼。
“做点不无聊的事,帮你打发一下空闲的时间。”
他说的云淡风轻,就好像在说今晚要吃碧玉莲藕汤一样。
“现在大白天哎!”顾婉不从,双手在他胸前推他。
“已经天黑了。”他仍是淡然地说道。
顾婉再次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