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知道为什么提到杀人蛊你皇祖父就翻脸了,他这是心虚。”萧如雨低声嘀咕。韩逸轩冲她摇头示意她不要说话。他观看大殿内众人的情况,从大家面上的表情看,众人应该相信了韩允烈的话,看向皇上的目光复杂难辨。
皇上也察觉到这种情况,他使劲咳了几声为自己争辩:“你父王已死,现在你说什么是什么?看在他的份上,朕不怪罪你,识相的赶紧带人离开。”
“哈,皇伯父,你真以为我父王被你一杯鸩酒毒死了。”他一声冷哼,“如果他死了,当初入你皇宫行刺的是谁安排的,你以为凭我一个小小孩童能让显王府的暗卫听从命令?”
“当年行刺真是你父王安排的?你父王真的没死,这怎么可能,一杯鸩酒下肚,万能逃生。”皇上摇头。他不相信,当初他可是亲眼看着显王饮下的鸩酒,亲眼看他抽搐而亡,怎么可能逃出生天呢。可如果他没有逃出去,当年的刺杀又是怎么回事?韩允烈说得对,如果没有显王的安排,显王府的暗卫绝对不会进宫行刺。当时暗卫是显王的心腹,是死士,如果没有他们主人的命令,他们不会慷慨赴死。
当时他一下损失了四个后宫嫔妃,他忽略了这个事情,现在想想确实可疑。
“我父王提前服用解毒药,只是没想到鸩酒中还加了其他剧毒,不然他现在一定会亲自站在这里跟你对质。”提到显王,韩允烈面露悲愤,大家看他这样不免心中猜测,难道显王当时没死,现在却死了?
“你说显王还活着,那让他来,让他亲自来跟朕对质。”皇上情绪激昂的说道,他环顾四周,好像在寻找显王的身影。
“行了皇伯父,你找不到我父王,他已经死了,如果他没死,那么在二十年前你就已经完了。现在让你苟延残喘了二十年,已经是父王他老人家慈悲为怀了。你就知足常乐吧。”韩允烈摆手道,一脸的惋惜怀念。
“平王,让你的人赶紧把这个疯子弄走。”翼王悄悄走近平王说道,形势不妙,父皇的老底被当面揭穿,他们这些当儿子的脸都不好看。
他跟安王几个没有这个能力控制局面,可平王已经控制了大局,他怎么跟傻了似的在这里站着,赶紧想办法堵了这人的嘴啊。
“翼王,当初刺杀死的那四个宫妃里有一个是你的母妃,怎么,难道你不想知道你母妃是如何死的?”安陵王在一边冷笑道,想捂住他们的嘴,真是可笑。现在局势可不是平王说了能算的,他们等待这个时刻太久了,为了这一刻他们进行了太多的谋划,怎么可能让平王控制了局势,平王只是他们的一枚棋子罢了。
“哼,本王母妃是病死的,怎么可能跟刺杀有关?”翼王不承认,现在也不能承认。他给平王使眼色,家丑不外扬,还不赶紧把人弄走,弄死最好。
平王咳了一声,确实该让他们住嘴了,虽然他不知道这些人如何走到这一步,不过他绝对不能让他们影响他好不容易得来的胜利成果。
“平王,我劝你还是好好听我父亲把话说完。”安陵王郑重警告。“否则,我可不保证你肚子里的蛊虫不出来捣乱。”
“什么?平王竟然中蛊了?”说话的是韩文彬,他一句话成功吸引了殿内所有人的注意,他尴尬的摸摸鼻子,被他大哥瞪了一眼后缩缩脖子不再吱声。
平王此时脸色白,他不顾殿内众人的眼光急忙扯下胸前的衣服看过去,胸前什么印记也没有,不是中蛊的样子。他松了一口气,怒目盯着安陵王,吩咐道林冷月和苏星楼,“调动附近的蛊人过来,让他们杀了他。”敢危言耸听,差点吓死他了。
两人答应着,齐齐吹起了哨子。可是吹了好长时间都没有反应,平王他们面面相觑,怎么一向听话的蛊人突然不听话了?
“哈哈,阿雷,让他们见识见识真正的杀人蛊。”韩允烈突然开口。
安陵王从怀中掏出一个竹制的哨子放在嘴边轻吹,霎时,殿内仅剩的几个蛊人疯狂的行动起来,他们忽的一下包围了平王几人,殿外也呼啦啦围过来一群红了眼的蛊人。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原来,这就是韩允烈他们的算计。”萧如雨在一边低声说道。
现在她看明白了,韩允烈利用平王的贪心让他养了杀人蛊,岂不知这些杀人蛊是受他们控制的,平王只是为人做嫁衣罢了。后来韩允烈又搞事利用平王将所有的杀人蛊带入京城,现在明面上平王控制了局势,实际真正控制局势的是他。所以他才有时间在这里大放厥词,明目张胆的指责皇上的罪过。
平王真是倒霉,被人利用了还帮人数钱,被利用了这么多年竟然一点警醒劲都没有,真是没侮辱他平王的名字,够平庸无能。
“如雨,现在怎么办?”韩逸轩和英王世子他们也现了这个实情,他们皱紧的眉头更加紧促,如果平王得势,他看在血缘亲情也许不会杀了在场众人,更不会置皇祖父与死地。现在做主的成了韩允烈,以显王跟皇祖父的过节,不止他们,怕皇祖父也难以逃出厄运,现在问题才真正的糟糕。
“着急没用,该来的总会来。”萧如雨抱胸靠在韩逸轩身上,“让我歇会儿。好累。”她失踪的那一阵跑了太多的地方,这会儿才感到腿酸痛的厉害。
韩逸轩看看周围,感觉来个公主抱好像不太合适,他蹲下身,“我背你吧,先歇一歇。”萧如雨眼前一亮,兴奋的爬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