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扶风道:“不是我有意瞒着你,而是我已经有二十多年没有见过师父了,她在我十岁的时候就走了,再无音讯。一个人即便感情再深,几十年不见,也淡忘得差不多了。”
“二十多年?”花疏影先是一愣,继而明白过来,想起叶扶风可是活了两辈子的人,前前后后加起来,可不得二十多年没有见过自己的师父了。
花疏影怕叶扶风会因此想起上辈子的事来,便不再追问关于东方情和东方暖儿的事。但是她不问了,不代表叶扶风不打算秋后算账。
叶扶风从身上掏出那封皱皱巴巴的休书来,危险的目光看着花疏影,“先不说我的事,我倒是觉得,阿影你需要好好跟我解释一下这封休书是怎么一回事?”
花疏影终于见到了传说中的血色休书,一把夺过来,一目十行地快速浏览一遍,无语道:“还能怎么回事?我这也是第一次见到这封休书,你说这是怎么一回事?”
叶扶风想起刚刚冲进祠堂的时候,地上似乎躺着一个人,但他当时全部心神都被花疏影占据了,所以并没有仔细看清楚那人的长相。
“是谁绑的你?”叶扶风幽幽地问,手中的休书转眼间化为齑粉,飘散一地。
花疏影道:“是前逍遥城的城主顾夜书。”
“是他?”叶扶风闻言微微讶然。
顾夜书此人,叶扶风自然是知道的,毕竟他曾经在逍遥城生活过那么多年。况且,五年前那一次他一连昏迷数月,罪魁祸首可正是顾夜书。只不过,在夏乘风出事以后,顾夜书就仿佛人间蒸发了一样,再无踪迹可寻。
叶扶风最初的惊讶过后,反倒很快释然了。也难怪顾夜书要将花疏影抓来,并且扬言要她跟夏乘风的灵位成亲,想必顾夜书跟夏乘风两人关系匪浅。
“跟我说说事情的经过,我要你从头到尾,一个字也不落下地讲给我听。”叶扶风一脸严肃,若是此刻再给他一根鞭子,那可真就像极了严刑拷打的恶霸。
花疏影默默地拍飞脑子里的吐槽,倒也不打算隐瞒叶扶风,将这件事原原本本地讲了一遍。
听说顾夜书逼着花疏影自废武功,叶扶风的眼底涌起浓浓的心疼与怜惜,还有一股子怒火。
听说顾夜书逼着花疏影跟夏乘风的灵位拜堂,叶扶风眼底的心疼与怜惜稍减,怒火更甚。
听说顾夜书居然以孩子相要挟,打算逼迫花疏影跟他洞房,叶扶风眼里可就只剩下怒火了,无边无际,毁天灭地。
花疏影眯眼瞧见叶扶风脸色难看,眼睛喷火的样子,心里说不上什么滋味。“那个,他没有得逞的,三拜只拜了两下就停下来了。”她怏怏地解释道。
叶扶风猛地回过神来,见花疏影眼底失落,顿时一阵懊恼。他紧了紧抱着花疏影的手臂,低低道:“不是,我没有在怪你。我只恨我自己来得太晚,没能好好保护你。谢天谢地,你和孩子都还好好的。”
花疏影微微侧目,“你就不怕我真的跟顾夜书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