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联想那一天在疏影居,夏乘风一番不着头脑的话,现在想来,也是疑点重重。
好端端地,夏乘风干嘛要问她和夏扶风在湖底都经历了什么?
思索间,花疏影已经站在了靖王府的大门外。
靠山王次子花二少的名号在京都城里可谓是响当当,再加上她以前常来这里报到,所以靖王府的侍卫大多认得她。
远远地看到花疏影,就有人跑进王府通报去了。
夏乘风正在花园里陪着林玉弦说话,卿卿我我好不甜腻,忽然见守门的侍卫慌慌张张地跑来,不禁有些不悦。“出什么事了?慌慌张张成何体统!”
侍卫吓得跪下来,出了一头的冷汗,他偷偷看了一眼林玉弦,不知道该不该把花疏影来了的事说出来。
夏乘风不悦更甚,厉声道:“说!”
侍卫一个激灵,垂首如实以告:“回王爷,靠山王府的二公子来了,现在正在王府门口候着呢。”
“他来做什么!”不等夏乘风有所表示,林玉弦就先炸了,她柳眉倒竖,俏脸阴沉,“把他给我赶走!”
夏乘风皱眉,显然是因为林玉弦的越俎代庖而不满,但他依然还是对着侍卫挥挥手,沉声道:“就按王妃说得去办。”
侍卫领命而去。
林玉弦偎依在夏乘风怀中,娇声娇气道:“王爷,那个花疏影真是讨厌,臣妾这才心情好了一些,结果他就蹦出来,简直是居心不良!”
夏乘风回抱住林玉弦,压下心头不耐,语气温柔,“弦儿莫要为了不相干的人生气,气坏了身子不值当。再说了,本王都已经按照你的意思把人给撵走了,你又何必跟一个草包计较。”
林玉弦目露得意之色,她抬手摸了摸自己脸上的面纱,上次被太后折磨的伤还未完全消退,密密麻麻的针眼看着实在叫人浑身不舒服,没办法,只好用面纱勉强遮掩,“还是王爷对臣妾最好了。只是,臣妾如今这幅模样,王爷怕是用不了多久就会厌弃臣妾了,嘤嘤嘤。”
夏乘风轻斥,端的是柔情款款,“说得什么话?本王是那种薄情寡义之人么?你一日是本王的王妃,就永远是本王的王妃,不要想太多,安心养伤就好。”
林玉弦眼底的得意之色越发浓了,状若委屈道:“可惜了,我们的孩子。都是臣妾不好,没有保护好他。臣妾怎么也想不到,太后竟会……王爷,都是臣妾不好。”
夏乘风幽幽一叹,“是那孩子和我们有缘无分。太后毕竟是我们的长辈,本王也不好去指责她。但弦儿放心,我们的孩子,不会白死的。”
总算是把林玉弦给哄好了,夏乘风假意有事进宫,便让人扶林玉弦回房,自己则急匆匆地出了靖王府。
林玉弦回到房间以后,脸色立马就沉了下来,她冲着身边的秋月招招手,“去,把这件事告诉师父。”
秋月神情一闪,连忙去找玄机子。
林玉弦冷笑,“敢跟本王妃抢男人,花疏影,我一定会叫你后悔活着来到这个世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