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最后一棵草药放好,花疏影转头看着认真做事的云晚歌。都说认真工作的男人最帅,这句话一点也不假,即便对象是个有眼疾之人。

但见云晚歌一身天蓝色衣袍,衣袖轻挽,摸索着将一株株草药放置到架子上,阳光打在他的脸上,仿佛打上了一层朦胧的光,细致而温柔。及腰的墨发随着他倾身的动作,从背后垂落胸前,荡起轻轻的涟漪。

花疏影干脆单手托着腮,明目张胆地欣赏起美人来。

云晚歌似有所觉,放好手里的草药,轻笑着转过头来,天蓝色的缎带被风吹起,尾端拂过花疏影的眼睛,像是一只温柔的手,“作何这般看着我?”

花疏影下意识地闭上眼睛,手指去抓那略有些调皮的缎带,缎带却从指间悄然溜走,她回答得理直气壮,丝毫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什么不妥,“看你好看啊!”

云晚歌面色微红,“……”

小狐狸蹬蹬蹬跑过来,冲着花疏影丢一个大大的白眼,无声啐一口:“qín_shòu!”然后又蹬蹬蹬跑了。

花疏影嘴角一抽,觉得这只小狐狸其实也挺可爱的。

云晚歌虽然看不见,可也猜得出来方才那一瞬花疏影和小狐狸之间必定是发生了什么。他嘴角轻弯,走到石桌前坐下来,摸起茶壶倒了一杯水,修长的手指将茶杯推到对面,“小影,坐。”

花疏影依言坐下,接过杯子,也不客气,仰头就喝。

不得不说,能把饮茶这么有情调的一件事做得这么豪气干云的,也算是比较少见了。

云晚歌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低头动作优雅地品了品,他把杯子放在桌上,沉吟道:“这几日,怎么不见叶宫主来?”

花疏影内折茶杯的手蓦地收紧,继而一脸不以为意的样子,“他爱来不来,谁管他呢!再说了,这里又没人欢迎他!最好以后都不要来才好呢!”

云晚歌轻笑出声,“听小影的语气,可不像是不欢迎他的样子。倒像是在气他不来。”

花疏影被戳中心事,心虚不已,但嘴巴却不肯承认,“我巴不得他不要来!看到他就烦!”

云晚歌对此不置可否,作为朋友,有些话,点到即可,说多了,反而不美。

又两日,靠山王府,疏影居,花疏影拿着夏晨风送来的请帖纳闷不已。

“好端端地,这个夏晨风怎么想起来请我吃饭了?”花疏影喃喃自语,说着说着就自恋起来,“难道说他是看上了本少爷的美色,想要做点什么?”

坠儿听得一脸黑线,“少爷你是不是想太多了?你以为人人都和你一样,是个‘断袖’?”

花疏影赏给坠儿一记白眼,“这可难说。谁叫你家少爷我有一个厉害的老爹呢。他这段时间受了不少损失,又见夏乘风被禁足王府,怕是要忍不住动别的心思了。”

“那这岂不是那个什么鸿门宴?”坠儿歪头想了想,“那少爷你还要去赴约吗?”

“去啊,怎么不去!”花疏影漫不经心地合上请帖,“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就当做打发时间好了。”


状态提示:第162章 辰王有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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