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你也不能随随便便就跟他睡一张床啊!”花千寻说起这件事来,依旧觉得愤愤不平,总有一种自己种的白菜被猪给拱了的感觉。
花疏影侧目,“那户人家就一间空房,一张空床,我不和他睡一起,你叫我打地铺吗?”
花千寻恨铁不成钢道:“那你可以叫他打地铺啊!”
花疏影嘴角一抽,无语道:“还是算了吧。他身体那么弱,我怕睡一觉起来,发现他……咳,反正我们就是单纯地睡觉而已嘛,我发誓,别的什么都没做!再说了,就算真做点什么,也没什么吧,怎么说他现在也是我的未婚夫不是?”
花千寻:“……”
女大不中留!女大不中留啊!
花千寻郁闷不已,想起夏扶风那弱不禁风的样子,心里更加不爽了。
转头见云晚歌出来,花千寻不得不默默地把到了嘴边的话又给咽了回去,只丢给花疏影一记警告的眼神,示意她不要把这些天的事随便乱说。
花疏影朝天翻个白眼,心道自己又不是大喇叭,怎么可能到处跟人说啊,再说,她又能跟谁说呢?
花千寻迎向云晚歌,“云兄,夜王的毒,可有大碍?”
云晚歌微偏头,缎带下的眼睛转向花千寻的方向,轻声道:“夜王中毒已久,非是一朝一夕可解。况且共生之毒失传已久,便是我,也需要时间来研制缓解之药。”
“缓解?”花千寻凝眉,“当真没有解药吗?”
云晚歌道:“暂时只能考虑缓解的事。至于根治,却是听天由命了。”
得知夏扶风所中的毒一时半会死不了人但也没有办法,花疏影虽然有些担心,但耐不住连日奔波,眼下已经困顿至极。她打着呵欠,跟花千寻和云晚歌打过招呼以后,便自行回房睡觉去了。
等花疏影走远了,花千寻一脸严肃地又问了云晚歌一次:“云兄,你老实跟我说,夜王的毒,真的没事么?若是无事,那你为何先前还要我与影儿回避?”
云晚歌道:“夜王中毒一事,或与皇室辛密有关,故而要你和小影回避。你放心,我会努力,争取早日研制出缓解之药来。”
花千寻狐疑地看着云晚歌,可惜却看不透他脸上的神情,最终也只能无奈地感慨了一句:“云兄,若是影儿跟你在一起,我这个做哥哥的,这辈子便也安心了。可惜呐,好不容易走了一个叶扶风,居然还有一个夏扶风!真是……气死我也!”
云晚歌轻笑,“缘分之事,向来强求不得,或许是我与小影有缘无分吧。”
深夜,子时已到,花疏影一个人躺在床上,睡得天昏地暗,全然不知自己的房间里已经多了一个人。
夏扶风辗转反侧睡不着,干脆起身穿好衣服,悄无声息地来到了花疏影的房里。这段日子一来,两人总是形影不离,同吃同睡,乍一分开,他总觉得身边空荡荡的,心里更是空荡荡的。
云晚歌的话,不可避免地给夏扶风带来不小的震动,一晚上,他满脑子都是云晚歌那两个字:“我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