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好夜王府的事,花疏影便带着云晚歌回了靠山王府,没有人知道,疏影居里多出来一个大活人,还是一个男人。
夏珩翼说来就来,隔日就带人浩浩荡荡地来了靠山王府,光是御医,就带了十好几位。
花宁带着靠山王府上下一大群人恭候在王府门外,花夫人也不得不走出院门前来恭迎,最为得意的人大概就是诗音了,一袭盛装,风头无两。
趁着夏珩翼人还没到,诗音斜眼打量着花夫人一身低调的装扮,语出嘲讽:“今天要来的可是贵客,姐姐却穿得这么不讲究,真是有损靠山王府和王爷的颜面。”
花夫人对此只当做没有听到,风韵犹存的脸上神情淡淡的,没有华贵的妆容,却依旧雍容优雅。
诗音碰了个软钉子,心头不满,转而对着花宁撒娇抱怨:“王爷,您看姐姐怎么这样啊,姐姐不把臣妾放在眼里便也罢了,可那位贵客岂是能由着她不放在眼里的?”
“你给我闭嘴!”花宁被诗音给气得脸色难看,他不无担忧地看了眼花夫人,见她对于诗音的挑衅毫不在意,心里也说不上是什么滋味儿。
花疏影身边跟着“坠儿”,此“坠儿”自然非彼坠儿,而是云晚歌易容的。听到诗音对花夫人的挑衅,要不是诗音身怀有孕,她真是恨不得上去给那女人来上两脚。
借着衣袖的遮掩,花疏影暗中捏了捏云晚歌的手指,问他可有什么问题没有。
云晚歌冲着花疏影摇摇头。
花疏影这才稍稍放心。
夏珩翼大概是惦记自己的皇后太久了,所以来得很快,两厢见面,一番行礼后便一起进了王府。
花宁始终陪同左右,御医们则轮番上前给诗音看诊。
花园里,远远地看着御医们围在一起,夏珩翼乐得几乎合不拢嘴,“真是恭喜花爱卿贺喜花爱卿了!这也算是老来得女,可喜可贺哈哈哈!”
花宁勉强笑着,“这都是托皇上的洪福。”
夏珩翼侧目,“朕怎么见花爱卿似乎不怎么高兴?”
花宁忙道:“绝对不是!臣对天发誓,臣这是太高兴了,高兴得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
夏珩翼轻笑,笑意不达眼底,“朕知道花爱卿跟王妃伉俪情深,但哪个男人不fēng_liú?朕啊这也是为了你好。”
花宁忙俯首称是。
御医们确认诗音有孕,纷纷回来向夏珩翼汇报情况,并向花宁道喜,诗音则和花夫人等女眷一起,在花园里赏花。
花宁皮笑肉不笑地听着御医们的贺喜,心里忽然生起一丝淡淡的不安来。他忍不住时不时地看向花夫人那边,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果然,没一会儿就出事了,诗音落水了。
花宁暗道不好,第一个带头冲过去。
夏珩翼亦面色大变,带着人呼啦啦往那里跑。
花园里有一处荷塘,面积不大,但也不算小,里面的水还挺深。时值深秋,荷花业已凋零,只余零星荷叶还飘在水面。
一群侍卫小厮下饺子似的跳下水救人,就连夏珩翼都毫不犹豫地跳了下去。花宁见了,脸色大变,当即也跳进荷塘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