坠儿闻言,面如死灰,她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唤着花疏影的名字,可惜,这夜色茫茫,她心心念念的那个人,又在哪里呢?
偏偏黎豹最是见不得坠儿如此不挣扎不反抗的样子,毫不怜香惜玉地将人丢在床上,倾身压过去,反手就是一巴掌,冷嘲热讽道:“小贱人!怎么不挣扎了?怎么不反抗了!你倒是挣扎啊!反抗啊!你不挣扎不反抗,爷还怎么玩得尽兴!”
坠儿愤愤地瞪着黎豹,眼底几乎要喷火,屈辱之色已然将她彻底淹没。可惜她却浑身动弹不得,也不知道林玉弦给她吃了什么,竟是连内力都散了。
这可真的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了。
坠儿控制不住地想哭,到底还只是个小姑娘,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可她还是忍住了,她暗暗地告诫自己,无论如何,都不能哭!少爷一定回来救自己的!
得不到回应,黎豹气急败坏间又是一个耳光打下去。
坠儿被打得脸偏向一边,今夜她已经挨了太多下了,眼下再被打,都已经麻木了。
借着月色,黎豹隐约看见了坠儿肿胀的脸颊和不甘的眼神,禁不住一阵兴奋,当即就亢奋起来了。
“小贱人,看你这楚楚可怜的小模样,你家少爷平日里怕是没少疼爱你吧!想不到那个兔儿爷还有这艳福,哼!别着急,一会儿爷也会好好疼爱你的!”黎豹抽出腰带,一边往坠儿身上抽,一边说着淫词浪语,一个人嗨到飞起。
坠儿闭上眼睛,对黎豹的一切视而不见充耳不闻。
黎豹越抽越带劲,要不是顾忌着这里是靖王府,还不知道要闹成什么样子。
花疏影找了许久,也没有找到坠儿的踪影,简直是心急如焚。她抬头看了看天,如今已经是晚上了,夜色彻底浓了起来,可是坠儿依旧生死未卜。
大街上的行人渐渐少了,偶尔碰到几个,也是着急归家的。
花疏影站在青石板铺就的街道上茫然四顾,只觉得这段时间以来所经历的一切实在是太糟糕了。
先是夏扶风昏迷不醒,如今好不容易醒了,人却莫名其妙地进了宫。
再是靠山王府遭难,大厦说倾就倾,虽然她对劫法场有信心,可世事无常,还没发生的事,到底会如何,谁又能知道呢?
就算是夏珩翼真的受不了刺激,真的一命呜呼了,可事情就真的能按照预想的轨迹发展么?
变数太多了啊。
正胡思乱想着,前方的街道上忽然一闪而过一道暗色的身影。
花疏影凤眸微凝,想也不想地便追了过去。
远远地看过去,那个身影似乎在哪里见过,可到底是哪里,花疏影却想不起来。她不停地加快速度,试图追上那个人,可惜那人狡猾得很,专挑一些地势复杂的地方走。
不知不觉中,花疏影已然来到了靖王府的后门附近。
这里花疏影以前曾经无数次来过,自然熟悉得很。她站在暗影里,看着夜色里看起来格外诡异的铜门,眼底神色变幻莫测。
很显然,那个人是故意引她来这里的。
为什么?
难道说,坠儿就在靖王府里?
可刚刚那个人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