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里,听小银子绘声绘色地讲述传旨时发生的事,夏扶风忍不住轻笑出声。
夏宜修端坐在书案后,捧着奏折看得认真,听到夏扶风的小声,禁不住好奇地抬起头来。“皇叔,你笑了。你之前都不曾笑过,朕还以为,皇叔不会笑呢。”
夏扶风嘴角的弧度僵了僵,在宫里面,他的确时常板着脸。手中的戒尺在书案上拍了拍,轻斥道:“看你的奏折!”
夏宜修讷讷地应了一句,“哦。”便老老实实地继续看奏折了。
是夜,夏扶风等夏宜修看完了所有的奏折,又给他讲了每一类奏折要如何处理以后,便按捺不住喜悦乘着马车回了摄政王府。他已经有多日不曾回府了,如今竟是忐忑不已。
还没走到摄政王府,夏扶风就骤然变色。身体里一股汹涌的痛意席卷而来,不过一眨眼的功夫,就叫他冷汗湿了衣衫。除了痛,还另有一种**开始在血液里澎湃喧嚣。
这种感觉,前世夏扶风再熟悉不过了。
是共生之毒发作了!
夏扶风浑身颤抖着,深深地看了一眼摄政王府的方向,沉声吩咐驾车的戚云:“去姻缘山!”
戚云愣了一下,“怎么这个时候去姻缘山?王爷不是要回府见花二少吗?”
夏扶风咬牙道:“废话少说,快走!”
戚云听到夏扶风的声音有异,顾不得礼仪尊卑,猛地掀开马车车帘,就看到他斜靠着马车车厢,脸上全是冷汗,表情因为痛苦而扭曲不已。
“王爷!”戚云震惊不已,“难道是王爷体内的毒发作了?”
身为夏扶风的贴身侍卫,戚云自然是知道的,每年夏扶风总会发作这么一次。想想以往夏扶风毒性发作时被折磨得生不如死的样子,他不禁又是焦急又是心痛。
知道夏扶风这个毒是可以通过情事发泄缓解的,戚云眸色微暗,道:“王爷,不如属下去把花二少叫来。”
“不可!”夏扶风想也不想就拒绝了,他不想自己这般狼狈的样子被花疏影看到,更怕自己会失控伤了她。
戚云急得不行,“可是您总不能再这么扛着吧!”
“本王说不行就是不行!”夏扶风费力地睁开眼睛,平时浅色的眸子此刻一片晦暗,伪装的容颜也在不知不觉中慢慢恢复成本来的样子,“去姻缘山!”
戚云还是想再劝一劝夏扶风,“若是王爷您不想伤害花二少,那属下这便去给您找几个干净的处子来。属下知道您虽然不喜与人碰触,可如今是非常时期,却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夏扶风黑了脸,“戚云!本王的话,你也不听了吗!”
戚云一个激灵,讷讷道:“属下不敢。”
夏扶风实在没什么心思在这里跟戚云多说一句话,只是沉声吩咐道:“去姻缘山!”他前世曾经在姻缘山上找到了一处密闭的洞穴,只需要将自己困在里面三天三夜,这一次的毒发便也能熬过去了。
戚云见夏扶风心意已决,不敢再多说什么,心一横,驾着马车飞速地冲向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