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疏影差点被这句话给噎到,她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花宁,“爹,你能不能靠谱一点儿啊!你那只眼睛看到花小妖是云晚歌的孩子了?再说了,你儿子我可是男人啊,男人!怎么跟云晚歌生孩子!”
花宁自知失言,轻扯嘴角,“可惜了。”
花疏影有气无力道:“你可惜什么啊?”
花宁道:“可惜孩子好像也不是摄政王的啊!”
花疏影很想呵呵自家美人爹爹一脸,以前她也是这么可惜过,但是这次回来,看到了那张面具下的脸以后,她才知道自己这五年究竟有多蠢!
不过看样子,花宁应该还不知道自己口中的摄政王,正是花小妖那个混账爹。
云晚歌果然很快就到了。
花疏影看着那人从马车上下来,凤眸禁不住就盈满了笑意。
“云晚歌,你太不够意思了啊,不是说不会再出谷的吗?怎么本少爷才刚离开,你就迫不及待地追来了啊?”花疏影走到马车边,揶揄无比。
云晚歌由小狐狸扶着,闻言轻笑道:“小影你就不要打趣我了。你和小妖儿都走了,我留在医仙谷也是闷得很,便来找你们了。怎么,小影这是不欢迎?”
花疏影笑得见牙不见眼,忙上前一步,代替小狐狸扶住云晚歌的胳膊,笑嘻嘻道:“哪能啊!当年本少爷在你那里混吃混喝五年,你都没有不欢迎我。我可不是那种忘恩负义之人,你放心,在花家,你大可以横着走!”
云晚歌莞尔,“横着走?那我岂不是成了螃蟹?”
花疏影自然而然地接道:“那你肯定是天下间最最好看的螃蟹!”
云晚歌被逗笑,笑容美好得就仿佛春日里百花烂漫,叫人忍不住忘了呼吸。
两人有说有笑,一路并肩走入花家,路过一处花坛的时候,花疏影心底突然生出一种奇异之感,她下意识地转过头去,就看到一名四十岁左右的花匠,正躬身修剪着花坛里的花。她也没有多想,径直继续往前走。
倒是云晚歌,对周围的一切都极为敏感,感觉到花疏影方才气息的变化,他问:“小影,怎么了吗?”
花疏影漫不经心道:“没什么,就是看到一个花匠而已。”
两个人渐行渐远,直到一大群人都进了客厅,那花匠这才缓缓地直起身来。他看着紧闭的房门,想着方才花疏影和云晚歌自然亲昵的模样,下意识地握紧了手中的剪刀,力道之大,竟是生生将剪刀的把手都给捏变形了。
花疏云和花千星并没什么大碍,不过是小孩子落水受了惊,又染了风寒,有医仙谷的药,不出两日便可活蹦乱跳。
是夜,明月高悬,花疏影拿着一坛酒,去找云晚歌。一身红衣在夜色里,越发显得妖冶。
云晚歌正坐在院子里抚琴,一曲琴音宛如天籁。
听到脚步声,知道来人是花疏影,云晚歌并未急着停下,而是直到一曲终了,这才缓缓地转过脸来,嘴角勾起一丝温柔的弧度。“小影,你来啦。”
花疏影晃了晃手里的酒坛,“嗯,找你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