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小妖是个自来熟,被这么一大群爷爷、伯伯、叔叔、哥哥的围着,一点也不觉得紧张羞涩,反而跟他们侃侃而谈。有人借机想要考一考他对各类草药的认知,他也对答如流。
这和乐融融的一幕,直把叶扶风看得牙酸,脸色是越来越黑。
花疏影轻咳一声,暗地里扯了扯叶扶风的衣袖。“喂,注意点影响,脸都快赶上锅底灰了!”
叶扶风闻言,面色一僵,默默地将面具又戴了回去。
夏宜修忍笑忍得辛苦,见叶扶风又把面具戴了回去,便道:“原来皇叔生得这么好看,想必五年前的样子,是皇叔做过伪装的吧?”
叶扶风挑眉,意味深长道:“你就不怕臣是假的,真正的摄政王已经我给杀死了?”
夏宜修弯着嘴角,轻摇了摇头,“皇叔,朕与你朝夕相对五年多,朕虽愚钝,但对于自己身边的人到底是不是一个人,还是知道的。既然皇叔这么好看,为何还要戴着面具?”
叶扶风微怔,显然是没想到夏宜修竟然这么相信自己。他面具下的眸色稍暖,一手轻抚面具,悠然道:“皇上说得没错,五年前那张脸,的确是易容过的。至于这面具,乃是臣与王妃的定情信物。”
“去你的定情信物,那根本是你从我这里抢走的好不好?”花疏影毫不客气地拆台。
叶扶风一点也不恼,反而立即顺杆往上爬,“原来爱妃这么有自知之明!这五年来,就留给我这么一个面具真是太冷酷太无情了!所以,爱妃你打算何时将自己作为定情信物送给我?”
花疏影面色微醺,脸颊仿佛沾染了胭脂绯色,她没好气地轻瞪一眼某个脸皮很厚的人,无语道:“喂,现在可是在宫里呢,不要乱说话。”
夏宜修轻笑,对花疏影道:“皇叔这些年为了寻找二少,可是吃尽了苦头。难得如今苦尽甘来,二少可一定不能辜负了皇叔一腔爱意才是。不如,两位另择良辰吉日,将五年前那场未完的大婚完成,可好?”
叶扶风道:“如此甚好。”
花疏影本想反驳一句“美得你”,可一看到叶扶风期待的眼神,她就什么玩笑话都说不出来了,索性干咳一声,眼神游移。“那个,你看着办好了。我没意见。”
叶扶风闻言大喜,简直恨不得立即将花疏影抱起来原地转上几圈。
等叶扶风和花疏影好不容易摆脱了御医们的纠缠,带着花疏影离开皇宫,已经到了傍晚了,再出去野餐是不太可能了,一家三口便约定好第二天再去玩。
花小妖提议道:“那可不可以叫上皇帝哥哥一起?”
这时时事事都想着夏宜修的样子,连花疏影都忍不住有些吃味。“花小妖,皇上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你怎么这么向着他啊?”
花小妖嘟着嘴巴道:“因为皇帝哥哥对小妖儿很好啊。再说了,他跟父王叫叔叔,我又是父王的孩子,那我和他不就是兄弟了吗?兄弟一起玩,有什么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