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见柳讷言竟然不排队,立即不满了,大声地嚷道:“哎你谁啊!后边儿排队去!听见没!”
柳讷言脸色微黑,愤愤地瞪了那人一眼。
那人先是一愣,继而好笑地睨着柳讷言,言语间不无嘲讽。“哟,这位一看就是个读书人吧?怎么你不在家里读你的书,跑来这里凑什么热闹?莫非你也想要打擂台?”
柳讷言接连被人瞧不起,心里正气着呢,下意识地反驳道:“在下就是要打擂台!有何不可!”
那人眼中兴味更浓,“呵!你这读书人气性还挺大!不过呢,不是我小瞧你啊,请问你会功夫么?上了擂台能打么?就你这小身板儿,弱不禁风的,上了擂台,还不得给人家一根手指头就打折了啊!”
柳讷言被说得无地自容,可又不想就这么放弃,转而沉着脸就走到了队伍的最后。
刚好从另一边冲过来一个人,也是来排队报名的,他看了一眼柳讷言,然后毫不客气地将他挤到了自己的后面,“去去去,后面排着去!”
柳讷言被挤得一个踉跄,差点一头栽倒,他想要发作,可是看了看那人虎背熊腰、五大三粗的模样,又默默地咽下了心底的火气,无限委屈地站在了最后面。
等到柳讷言报名的时候,负责登记的人一边蘸了蘸毛笔,一边随口问道:“姓甚名谁?年龄几何?可有婚配妻妾?”
柳讷言是个老实人,自然要老老实实地回答:“在下姓柳名讷言,今年十八岁,家有一妻,无妾。”
“柳讷言,十八岁,家有一妻。”那人在报名表上笔走游龙,写到一半,忽然顿住,抬头不满道,“去去去,你家里都有老婆了,还来这里凑什么热闹!你知不知道要招亲的姑娘是谁啊?那可是咱们摄政王妃的义妹!以后说不定还能封个郡主什么的。你一个穷书生,又有老婆,纯粹是来捣乱的吧!”
柳讷言比那人更加不满,“在下不是来捣乱的!你所说的摄政王妃的义妹,正是在下的妻。只因我夫妻二人之间发生了一些误会,摄政王妃便不顾他人意愿强行分散我们夫妻,甚至给我娘子招亲,实在是欺人太甚!”
“大胆!”那人蹭的一下子站起来,怒视柳讷言,“你是哪里来的疯子!竟敢大庭广众之下诋毁咱们王妃!来人啊,给我把他拖下去!越远越好!”
立即有两个大汉上前来,一左一右架着柳讷言就往外拖。
柳讷言费力挣扎,奈何他那点力气,根本没什么用,三两下就被人给拖走了。
“娘子,你真的不要我了么?”柳讷言被丢在地上,周围围了一圈的百姓,对着他指指点点,但他此刻也顾不得了,兀自坐在地上,双手捂着脸,眼底一片湿意。
坠儿躲在暗处,远远地看着这一幕,下意识地就要上前扶起柳讷言。
花疏影一把拉住坠儿,严肃道:“站住!不许去!”
坠儿顿足,转而一脸的为难和心疼,“可是少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