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鳞别扭地动了动身体,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两片龙鳞,吩咐花疏影道:“将这两片鳞片敷在眼睛上,明日便可复明。”
花疏影看着手心里凭空多出来的鳞片,金灿灿的,还是透明的,不禁无比好奇。
金鳞道:“吾神力尚未完全恢复,只好用蕴含了神力的鳞片来助小子复明。好了,你们按照吾所说的去做便是,吾累了,要继续休眠了。无事莫打扰,有事也不要打扰。”
然后,金鳞果真就没有动静了。
花疏影捧着两片鳞片,跟花千寻大眼瞪小眼。
不管怎么说,既然金鳞这么说了,那便试试吧。
云晚歌躺到床上,花疏影亲自将两片鳞片覆上他的双眼。
云晚歌似乎有些紧张,下意识地抓住了花疏影的手腕。
花疏影想了想,没有挣脱,只是安慰道:“无须担心,你只管睡一觉,等明天醒来,就好了。”
云晚歌微微赧然,“两位今夜可否在此……相陪。”
花疏影跟花千寻相视一眼,点点头道:“这是自然。我还等着你明天早上醒来,第一个看到我呢!”
云晚歌被逗笑,郑重道:“好。”
几个人说得轻松,但这一夜对云晚歌来说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刚开始的时候还不觉得,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龙鳞覆盖下的地方**辣的,就仿佛在火堆上炙烤。不过一会儿的功夫,他便已经满头大汗,连衣衫都湿透了。
花疏影在一旁看得揪心不已,只好端来清水,不时地用毛巾给他擦拭。擦脸的空档,她无意中垂眸就看到云晚歌搁在身体两侧的手正紧紧地揪着身下的床单,力道之大,床单都已经变形了。
因为太疼了,即便是云晚歌,也控制不住身体的轻颤。
花疏影说不上来云晚歌此刻到底经历着怎样的痛苦,可是无论是她还是花千寻,都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除此以外,爱莫能助。
时间一分一秒都走得很慢很慢,这个夜晚也似乎格外漫长。
到了最后,云晚歌是被生生疼晕过去的。也或者,他实在是太累了,已经耗尽了全部的力气,困得睡着了。总之,折腾了大半个晚上,总算是可以休息一会儿了。
花疏影看着云晚歌面色惨白的模样,忍不住捏了捏金鳞的身体,嘀咕道:“你这家伙到底靠谱不靠谱啊!可别把人折磨了大半个晚上,到最后却什么用都没有。”
金鳞好无所觉,任凭揉搓。
到后来还是花千寻看不下去了,无语地出声提醒道:“影儿,听声音,金鳞前辈应该是公的吧?你这么捏人家,好像不太好?”
花疏影闻言,面色僵住,继而讪讪地收回手,撇撇嘴道:“不捏就不捏嘛。”
花千寻毫不掩饰自己的幸灾乐祸,“也不知道那只叶弱鸡若是知道金鳞前辈是雄性,会不会吃醋?”
花疏影嘴角狠狠一抽,想也知道,叶扶风吃醋,那是必然的。
唉,家有妒夫!
两人一直守了一夜,直到天际微白,云晚歌悠悠转醒。他眼皮动了动,像是要睁开,却又似乎有些犹豫。他的身体,亦是绷得紧紧的,显然很是紧张。
花疏影和花千寻见了,也忍不住跟着紧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