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晚歌还不知道自家父皇已经打算给他选妃了,此刻正跟百里绵期并排走着。
不在百里峥面前,百里绵期更是有恃无恐。“皇兄真是好口才,硬是把有的说成没的。烈焰山里,你其实是故意支开臣弟和姬王爷的吧?”
云晚歌脚步不停,步履悠然,听闻百里绵期的质问,也只是微微一笑。“四弟想多了。明明是你自己身体吃不消,主动要离开的,怎么能说怨本宫呢?”
“哼!狡辩!”百里绵期冷哼,脸色有些难看。
云晚歌叹道:“四弟不相信,本宫也没有办法。”
百里绵期讨个没趣,恼羞成怒,口不择言道:“百里长歌你不用得意,你一个瞎子,就算父皇对你再多的愧疚,也断不可能把江山交给一个看不见的人!之所以还没有废了你的太子之位,不过是因为父皇如今正值壮年,不介意多一个傀儡罢了!”
云晚歌抬手摸了摸脸上的缎带,缎带下的眼睛漆黑如墨,他也不恼,轻笑道:“傀儡也好,总归都是太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况且,本宫一直在寻访名医,说不定用不了多久,眼睛便可以复明。”
“开玩笑,一个瞎了十几、二十年的人,怎么可能还看得见。”百里绵期以为云晚歌是在骗他,可是看云晚歌不急不躁的样子,心里又忍不住直犯嘀咕,担心他是不是真的有办法医好眼睛。
云晚歌若一直是瞎子,百里绵期有自信取而代之,坐上太子之位。可如果云晚歌的眼睛好了,那他还有什么戏可唱?
心里不服气,就要从别处打击回来。
百里绵期忽然有些幸灾乐祸,“那臣弟便在这里,提前恭祝皇兄早日重见光明了。只不过,你为了一个男人不惜进入皇家禁地,你说父皇会不会胡思乱想你和花疏影的关系?你当真以为,父皇就会信了你那些所谓逢场作戏的鬼话?”
“信与不信,父皇自有决断。”云晚歌一点都不在意百里绵期的挑衅,反倒好心提醒他,“倒是四弟,这一路上跟姬王爷看起来关系匪浅。父皇向来不喜男子之间有暧昧之事,所以,四弟以后还是要多多注意保持距离才好。”
说完,云晚歌懒得再跟百里绵期废话,旋身上了太子府的马车。
百里绵期一个人留在原地,目送马车渐行渐远,心底那叫一个恼恨。想着云晚歌最后所言,他禁不住一阵烦躁。
恰好看见姬禄远远地走来,百里绵期沉着脸,二话不说就上了马车。
姬禄脚步微顿,不解自己这是哪里又得罪了百里绵期了,难道说走个路也不行?
皇宫里硝烟方散,殊不知太子府正鸡飞狗跳。
花疏影站在花千寻房门口,凤眸里冒着狼光。她想起方才无意中撞见的一幕,忍不住笑不可遏。“喂,大哥,开门呀!你放心,我是不会笑话你的!”
花千寻两只手死死地揪着胸前衣襟,妖孽的脸上忽红忽白,听到花疏影幸灾乐祸的声音,他禁不住怒道:“闭嘴!再敢多嘴,信不信我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