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之前还说不想和龙帝有啥瓜葛……怎么这又把龙帝搬出来……”
“龙帝起码是同门师兄,通天派的可就棘手了……”
还是羲婕从话中嗅到一丝玄机:“大师姐,你是不是和他们有什么过节?”
大师姐先是一愣,然后嗯了一声:
“算是……有吧……”
“欸?我怎么不知道?”
“那时候老六你还未入师门……”
见他们仨一脸好奇地看着自己,大师姐多少有些尴尬,支支吾吾地问:
“你们……真想听?”
“嗯嗯嗯!”
伍卫红羲婕还有星雅一起点头,一脸期待——或者说是八卦。
“那……我可就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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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逢初春,五洲界玄门各派汇聚于中洲笈瑛谷,一来切磋交流,二来考较年轻弟子修为功力,故名笈瑛盛会。玉虚派诸位师尊长老不喜攀附比较,亦不喜此会,去,也只是低调走个过场,想不到某一年却出了岔子。
玄门弟子在诸派掌门长老见证下,于会上可任意选择其他门派弟子为对手切磋较量,不曾想通天派的逐浪公子灵容光指名道姓要找垂云战上一场。
理由很简单——垂云仅仅一个初级内丹就成为云中尊者的首席大弟子,他逐浪公子,不服。
此事在玄门各派内部产生了不小震动:都知道玉虚派出席笈瑛盛会纯属走过场,逐浪公子此举,岂不是挑起事端?
可是从另外一个方面讲,垂云的修为低,也是真的……
再加上,通天派的掌门通天教虈主是出了名的护犊子狂魔……
逐浪公子执意要战,加之同门师兄弟煽风点火,这事根本没法和平解决。不过云中师尊师徒二人跟没事儿人似的,该开会开会,该走过场走过场,垂云甚至放出话来:
“赶紧比,比完了老娘好回家!”
又过几日,终于到了比试的那一天,甚至有好事者专门开了赌局。逐浪公子早早就来到校场,左等右等就是不见对手。直到日上三竿,垂云才打着哈欠出现,还是一副惺忪未眠的样子,头发凌虈乱仅用一根黑色乌木发簪簪着,发簪顶端镶嵌一枚白玉珠,脑门上箍着护目镜,灰色道袍外面套了一件油腻腻的皮风衣。见她这副样子,逐浪公子手中折扇一展,不由得厌恶:
“邋里邋遢,何曾像个玄门子弟。”
垂云爪爪后脑勺,然后向场外问了一句:
“现在什么时辰啊?”
“辰时五刻。”
“哦……二十分钟解决问题……”
也就在她低头嘟哝的时候,锣声一响,裁判官高喊:
“玉虚派云中师尊大弟子垂云对阵通天派逐浪公子灵容光——比试开始——”
话音刚落,两面白玉扇划着凌厉的弧线直飞而来,垂云一闪腰,扇子擦着她的皮风衣划了过去,却又在半空来了个急转弯,未等接近她后背,垂云迅速拔虈出头顶的发簪,伸手往身后一挡——
铮——
两面扇子先后在一杆乌木杖上撞了个结实,场外围观的修士众多,有人一眼就认了出来:
“机关术!”
“她皮衣上的那一层油,怕是也有古怪……”
“此会玉虚派只是露个脸而已,他通天派的人这样做,万一输了怕会折面子啊……”
“逐浪公子修为颇深,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围观的议论纷纷,谁都知道垂云一个初级内丹根本排不上号,不曾想云中师尊收她为弟子不说,还封为首席大弟子。只见赛场上罡风阵阵,垂云在两面扇子和无数风刃夹击之下挥舞机关杖,倒显得游刃有余。那杖在她手中简直舞出了花,各种精巧机关互相组合,或伞或绳,或枪或剑,千变万化,无穷无尽,一时间双方打了个平手。
“喂……我说……和你商量个事儿。”
逐浪公子听罢,先是一笑,而后说:
“比试就是比试,有何好商量的?”
“取消比试,我还得回家给我爸过寿去。”
眼看垂云一枪挑开扇子又用伞挡掉大部分风刃,逐浪公子不由得大喝一声:
“旁门左道!”
说罢,他一运气,手中折扇挥舞出两道龙卷风,垂云也没躲,举着伞顺风上了天。逐浪公子脚踏白扇凌空飞起追上,可是他掀起的风越大,垂云飞得越高,整个人如同一朵风中蒲公英一般。
比试看到这里,场外贵宾席上的云中尊者捻捻长须,转身离席,立刻有人叫住了他:
“尊者,为何如此匆忙?”
“看啥哟,逐浪公子这回怕是要折面子咯!赶紧把他那护犊子的掌门找来吧!”
“这……他人还没输呢!”
“输?”云中尊者挑眉毛瞪了那人一眼,“接下来可不是什么输赢的问题!云丫头的脾性老朽最清楚不过!”
话正说着,接下来的一幕让在场所有观众全都傻了眼——只见空中凭空多出几个气球,一遇上逐浪公子的风刃,砰砰砰炸开,爆出一团团黑色粉尘。逐浪公子袖子一挡不敢怠慢,迅速落回原地,垂云也没有追,举着伞缓缓落下。
“喂,还比不比了?”
逐浪公子的表情突然变得古怪起来。
“你!你耍诈!”他指着垂云,浑身上下抖个不停,却又气急败坏。
垂云大笑:“哎呦,我一个初级内丹能耍什么诈啊?”
逐浪公子顿时面红耳赤:“明明使了阴谋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