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跟我们走,我们才是你的亲人。”
“不要跟她走!”
羲婕大叫着脚踏飘带冲向女孩,突然,整个身瞬间变得凝重,仿佛一滴温水飞入极地寒窟,不等她运转仙气灵力,血sè_mó女的一只手掌剑一般贯穿了她的胸膛。
“仙人……也不过如此嘛……我……我终于杀了——终于杀了你们——”
她大笑着,伸手一甩,就将羲婕从高高的天台上甩了下去。
一个法宝,两个法宝,三个法宝……
垂云蹲在一根横梁上,数着一件又一件从废墟下面挖出来的法宝,仿佛是个抠门儿的地主老财。小师虈弟皆城抱着刚刚刨出来的宝往她面前一放,抄着手嘟哝一句:
“这事儿早就被其他门派知道了,以后咱们玉虚派在五洲界可怎么混哟——”
垂云想都没想,抄起袖子就去擦宝上的灰:“反正玉虚宫是咱们自己人毁的,就当是原拆原建。”
小师虈弟一吐舌虈头:“大师虈姐你脸皮够厚的。”
仿佛想起了什么,垂云哦地一声起身,凭空唤出一只玉石组成的机械青鸟:
“皆城,给你三师虈兄发个消息,让他把咱们门派借出去的钱都收一收;还有,问问夜生长老那边能不能搞点儿啥,以他老人家在皇都的人脉,不愁借不到钱。”
“得令!”
皆城抱着青鸟,欢天喜地地跑走了。这时一个苍老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怎么,又掉钱眼儿里去了?”
“师尊。”
垂云连忙转身,恭恭敬敬地执手行礼。
师尊冲她呵呵一笑:“原拆原建,你当是拆自家旧屋呢还是拆菜市场呢?”
“是弟虈子唐突了。”
“罢了罢了,你就这心性,改不了——”说罢,云中师尊挥袖一扫玉石石墩上的灰尘,坐了下来,伸手一捻白色长须,正然念道:
“座下弟虈子,速速来见。”
两个身影一左一右出现在垂云身边,只有天河和摩慧,二人一起向云中尊者拱手行礼:
“师尊。”
见只有垂云他们三个,师尊眼中闪过一丝焦虑和凝重,转而说到:
“垂云,你们去时知塔,即刻就去。”
“可是师尊——”
“这里有其他弟虈子在,不用你们劳烦操心。”云中师尊挥挥手,打断了垂云的话,“找到一女,务必将她带回。此女持有阴阳宝珠一枚,之前派六丫头前去打探,一直没有音信……”
“哎呦我去!这么大的事情师尊您老人家怎么不早说?”
云中师尊以一种“你丫闭嘴”的眼神瞪了垂云一眼,神色严肃地命道:
“事关重大,还不速去。”
“是!”
云间,硕虈大的木制青鸟扇动羽翼,掀起的气流将数团散云驱散,直奔北方而去。此鸟为机虈关术所造,又辅以各种法术融入其中,虽不及真正的天界灵兽,但在五洲界也是一等一的存在了。摩慧坐在青鸟背上左顾右盼,一回头,甚至可以看到西洲大地中虈央那高虈耸入云的白色天梯,矗立于天地之间。
“哎呦我去!我可是头一次见师尊他老人家这么急!”
“你丫闭嘴!”垂云回头,狠狠刮了摩慧一眼,“再逼虈逼信不信我把你扔下去!”
“扔就扔呗!反正俺有大毛二毛,虽然比不上二师虈兄一个心念十万八千里,但赶赶路还是够用的。”
垂云哼笑一声,手握操纵杆猛然一加速,青鸟鸣叫一声昂头,笔直冲向虚无的天际,跃至高点之时又突然迅速坠地,吓得摩慧连声大叫。又是一拉操纵杆,青鸟扑动双翼堪堪擦着地皮再次跃入云端,须臾间,时知塔灰蒙蒙的塔身已出现于天边。
“就你那两条虈狗?拉倒吧!雪橇还是我做的,信不信我在上面给你偷偷安俩机虈关啥的?”垂云大笑着说。
摩慧捂着脑袋,一副不敢了再也不敢了的表情,结结巴巴地回了一句:
“大师虈姐……师尊说过……本门派不以机虈关术见长……”
听到这句话,垂云不由得咆哮一声:“你小子能不能别老是打击我!”
她本是一凡人,根基不深,修到内丹初凝修为就上不去了,以至于上一批嫡传弟虈子都出师了她还跟着师尊混日子;生性乐观豁达深受师虈弟师虈妹们的爱戴,云中师尊也乐于将一般俗事交由她来打理。不过用云中师尊的话来说——
“你们是我带过的最差一届徒虈弟。”
早已出师的那些师虈兄师虈姐现在在各虈界一个个都是呼风唤雨的人物,就算是最差一届徒虈弟,也有一个神一个仙好不好……垂云还在为摩慧的话赌气,就听见摩慧一声嚷嚷:
“大师虈姐,我感应到二师虈兄了!”
“好!我们走!”
按照摩慧指的方向,青鸟在时知塔下徐徐降落。天河早已赶到,双手托着一个半透虈明的身影。青鸟上的二人一见,立刻脸色煞白地跳下来。
“羲婕!”
“大师虈姐……我……没事……”
垂云示意羲婕不要说话,伸手用心念一探便明白了大半:羲婕的灵气被阴邪血虈腥之力耗散殆尽,仅靠本命一缕先天凤凰火羽才勉强保住性命,再不救治很有可能会魂虈飞虈魄虈散。
“送老六回天界怕是来不及了。”天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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