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的阳光柔和的照耀在这座城市,我骑着那辆“千里马”,自由自在的驰骋在公路上,然后到了一个路口,我来了一个完美的漂移,拐进了一条步行街,在路人惊叹的喝采声中,我扬声而去,一直奔驰到我送货的地点,签单收货后便掉转车头,使进人群密集的闹市,在那里买了两个茶叶蛋,然后我提着那两个茶叶蛋,在拥挤的人流中,徐徐前行,拐进了那条满地污水堆满了烂菜烂叶盘绕着一大堆苍蝇的菜摊,冲出了那弥漫着腐烂和恶臭的肉摊外加腌泡菜市场,再穿过那一条左右两边摆好了一大堆乱七八糟商品的街道,最后终于突破重重关卡,摆脱了那条充满着浮世绘味道的大街,扭身又来到了马路上,此时我在马路上穿行着,在来来往往的车流中,又转入了一条步行街,然后我轻车熟路,逍遥自在地驾驭那辆宝刀未老的“千里马”,来到了一个小公园。此时的小公园正沐浴在早晨的阳光中,透着清新凉爽,鸟儿们在树上“叽叽喳喳”地唱着歌,路边的花儿开得正好。我把车停在公园里,坐在车上,一边吃着两个蛋,一边看着那一大群八婆,不是,应该叫阿婆和奶奶们在扭秧歌练太极,看着他们龇着牙咧着嘴没命地甩着屁股,看得我蛋都吃不下,转头看着那位一身道家着装的大姨妈正蹲着马步摆出太极阵势,我想接下来她应该就要开始劈西瓜,然后一半给你一半给我了,我很好奇地盯着她看,等了许久,她依然那幅架势,一动不动,我耐心的等待着,时间一分一毛钱的过去,但她还是没伸手把西瓜劈开,我有些不耐烦了,很想走过去看看她是否已经立地成佛,驾鹤西去了。不过我并没有走过去让她赶紧把西瓜劈完拿一半给我,我赶时间,因为我不可能送货送这么久,于是我又发动了那辆老骥伏枥的千里马,原路返回,早晨的风微微吹拂,扬起了我那好几个月没剪的头发,在这座繁华美丽的都市中,我感到一阵阵的欣喜,一阵阵的美好,这是我一天中最美好的时刻,我真切地感受到了城市的气息,我开始喜欢和适应这种生活了,挺不错,挺好。
“怎么出去这么久。”乳鸽今早闲着没事,坐在柜台里摆着镜子鼓着腮帮子一边挤着青春痘一边向我兴师问罪。“爆胎了。”虽然我知道跟乳鸽不需多说但我还是觉得应该找个理由,而且事实上也确实爆胎了。“怎么会爆胎?”他没有看我,只是扭了一下嘴,把左边的腮帮子鼓起来,依然全神贯注地挤着青春痘。“货太重了。”“货太重。”他放弃了青春痘,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我。我笑笑,因为我明白一扎还没十斤重的货不可能把那辆“千里马”压爆胎,这明摆着是胡扯,但我也总不能跟他明说是我在漂移的时候那后胎给飘爆了。这时乳鸽伸了伸脖子,看了看门口那辆以泄了气的“千里马”,然后又坐直,小手挥了挥,便又重糙他的挑痘事业。
“走,修车去。”因生意冷淡,闲坐了一上午把脸挤得万紫千红的乳鸽终于耐不住寂寞,得到阿理的准奏后,便载着我使向修车店,我坐在车后面牵着那辆在柏油路上磕磕碰碰的千里马,颠簸得我屁股生疼。
“怎么回事。”我看到路边围着许多人,不知怎么回事。“没事,城管扫荡。”乳鸽见多识广,一眼识破天机。“等一下,看看。”我很好奇,打从上来城市都还没见过这种场面,而且还是在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哎呀!有什么好奇的。”乳鸽虽这么说,但他还是把车停了下来。我安坐在车上看着对面马路上围着一大群人周围停靠着两辆写着城管字样的包车中间有十几二十个人高马大穿着制服一边说笑一边拍照一边很不客气地把一辆三轮车抬起来往包车厢内塞一些很是凶神恶煞地拉扯着一位哭嚎着的大妈扯她往车里面推然后终于把车连同人一起塞到车子里后便又各自回到包车上接着便扬声而去,只留下散落了一地被砸烂踩烂的西瓜和那一大群幸灾乐祸意犹未尽的路人,紧接着便有几个清道夫推着垃圾车姗姗来迟,在狼藉一片的现场清理证据。我隔着马路目睹了全过程,这场景总是让我联想起了鬼子进村和八国联军入侵那会儿,惨绝人寰血流满地。我恻隐之心大发,不由得感叹道;“哎!可惜了那些西瓜。”“哎!这有什么,小场面。”乳鸽一副无动于衷不耐烦的样子,这见过世面的人就是不一样。“哎!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还有没有王法了。”“枭!”说完乳鸽便又发动马力,把我载到了修车地点。
“你就在这里等着。”乳鸽嘱咐我后便拍拍屁股走了。我闲着没事,坐在门口的小凳子上,看着天空,看着高楼大厦,看着来往的路人,看着某位姐姐走过后扭动的屁股和那即将临近的有两棵上下微微跳动的奶奶的小妹妹。“小伙子,本地人吗?”旁边修车的大叔突然问我。“不是。”我答道。“那你老家在哪里。”说着他掏出烟来,抽出一根给我。我挥挥手摇摇头,示意不要。“我是潮汕的。”我回答他。“哦!潮汕的啊!哪里。”我说离这不算太远,靠近福建那边,也属广东省内。他哦了一声,又问道;“上来多久了。”我说有两个多月了。“刚读完书是吧!”我说是啊!然后他就没有问我,专心地去修他的车。这时我倒有点想跟他聊聊天了,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我说;“大叔,现在生意好不好啊!”他说;“最近不怎么样,比较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