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之中的十三身影模糊,仿佛发狂的野兽,迅速凌厉的劈出十三刀,十三刀刀影掠过,那仿佛后三点那般,若开出的彼岸之花,生的那般让人垂帘,黑衣人惊恐的看着这个额仿佛煞神一般的十三,那发红的眼眸。
他们哪里知晓十三久久积压心中那一份始终无法割舍的仇恨,就是这样一抽恨,他活着,他的刀法里面始终夹杂着一丝戾气,那是一股始终难以化解的戾气,青修那撑着油纸伞的右手微微颤动。
“十三,这一切终究还是要看你自己的造化!”青修默默的看着连成天地蛛丝的大雨,雨花似乎小了一些,十三那狼狈的表情,湿漉的发髻贴在那近乎扭曲的脸上,手中的长刀还撵着春天那充满生机的雨滴。
滴落入石板街上,一条条细小的水流,渐渐汇聚流入那肮脏的下水道,整条街都被雨水浸透,血水就像那红色的庆典,呼唤雀跃,像是宣泄一般,十三看着这充满血流的大街,看着手中长刀那铮亮犹悬着一滴血红的刀尖。
那眸子似乎变得平静,这些血液似乎清晰了他内心的仇恨,双腿无力的软趴下,重重的跪倒在这雨水里,脑袋无力的垂下,谁也不知道他此刻眸子里闪烁的到底是何种情绪的光芒,断断续续的哽咽声音透过密集的雨声传來。
此刻的十三苦的像个孩子,不,他本來就是个孩子,他才十四岁,一个要独自面对时间纷繁复杂的少年。
雨水将要滴落在他那湿漉漉的仆人衣服时,被一层隔绝,雨水朝着四周散去,一把油纸伞悬于上方,雨水噼啪打在地上溅起。
青修蹲下身子,看着少年那紧握的拳头,长长的青衫拖沓在雨水里,顿时雨水像是墨水吸在宣纸上般,慢慢的上沿,那纤细而又嫩白,不知躲过多少人生命的左手慢慢的伸出,手中垫在刀柄上。
青修的手紧了紧,从新拾起那把铮亮的长刀,扔掉油纸伞,仍由这雨水击打在他的青衫,仍由雨水击打在他的发髻,右手伸到十三的手掌,把刀轻轻的放在他的手掌心里。
“回去我们今晚吃烧鸡!”青修沒有过多的语言,主仆二人站起,此时十三手里的长刀已经入鞘,仿佛这片天地的肃杀气息顿时变得柔和,变得那般可爱,这春天似乎有恢复了那蓬勃生机。
“他们是修行之人!”远处躺在雨水里的那位黑衣男子眯着眼睛,目光极短的时间停留十三的身上,修行者对于别人的眼光是很敏感的,这个黑衣人知道,看着消失的身影,黑衣人迅速爬起消失在在僻静的巷子里。
这场春雨來的突然,吧最后一丝血迹都冲刷的干干净净,似乎不愿意天下之人看到这肮脏的鲜血,欲要冲掉人们心中的恐惧,还有那心中难以言状想通往那个世界的冲动,但是却事与愿违。
“十三,这条路是你自己选择的,你要走下去!”青修单手搭在十三的肩膀上,一股难以言状的温热从十三的衣服里面冒出,丝丝雾气从衣服内冒出,片刻十三湿漉漉的衣服变得干爽舒适。
“大人,我舒服多了!”十三脸上挤出笑容,看了一眼青修,拿起桌上的酒壶,为自己斟酌一杯。
主仆二人这样一宿无语。
“圣物死了,这到底是谁做的,难怪我感应到的圣物是在一直移动,估计在前头他一直被追杀,我们相遇那是恰好他被黑衣人包围绞杀,差一步,若不是去买烧鸡,估摸这会儿可以返回乾巫山系!”青修那皱起的眉头释放着淡淡的疑惑。
这圣物一开始就是被追杀,知道青修碰上,这个圣物刚好才被结束他这最后的一生,不知是这个圣物的所幸之处,还是悲剧之处。
“圣物死了,该怎么办,难道圣物还有第二个!”青修为自己的想法而自嘲一笑。
夜深人静万物蓬勃在积蓄着力量生长,青修飞离客栈,在这黑夜之中有着无形气氛,似乎青修那股疑惑的情绪弥散在这街道巷尾,缓慢走到圣物汉子死亡的地方,这里已经被当地的管理处理干净。
他抬起那白嫩的大手摩挲着那堵墙壁,春雨打湿了的墙壁仍然有着些许粘手,他不知道这个汉子在四千到底遇到了什么?墙壁上早已经沒有了他的体温,但是那最后一抹神秘的微笑让青修显得一股奇异感觉。
虽然那汉子最后死前一笑显得那般面对死亡的大无畏,对于其他人是那般的寻常,甚至让人生出一股佩服之意,但是对于青修这一抹微笑显得那般不一样,似乎他知道青修想做什么?他是谁。
细长的手指在一块一块砖块上摩挲,突然清新的 灵识渗入脚下的一道石板内,淡淡的血迹在石板内,石板那血迹还是那般浓厚,这块石板上面的血迹已经冲洗干净,但是里面的血迹还是那般的浓厚。
青修意识一凝,石板慢慢的挪动起來,突起一块足以手指插入的空隙,青修插进手指,掀起那块石块,掏出里面那一卷已经沾满血液的纸条。
这分明就是最后圣物拼劲全力暗暗藏在石板底下的纸条。
在昏暗的烛光下,青修看着那沾满油迹纸条,经过雨水的浸软,已然发出淡淡的奶香味,分明就是一股奶香味,难道他是來自乾巫大草原,乾巫大草原是最为辽阔的大草原,那里是蛮族的生存之地。
“他來自大草原!”青修淡淡说道。
这时间凡俗把戏岂能瞒过青修这等修行者的法眼,一行密密集集的黑子出现在纸条上,如此小的字体,分明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