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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姑娘!”一大早灵霜就在楼下叫道。
“怎么了?”云挽站在二楼问。
“刚刚在外面听人说皇上已经下旨处置了安王。”
“哦?怎么处置?”
“褫夺封号,贬为庶民,永禁宗人府。安王府有关人员一律斩杀,仆从全部发配,永不得返京。”
有一瞬静默无言,
“现在安王还在大理寺吗?”云挽问。
“在大理寺,似乎是下午才移交宗人府。”灵霜说。
“去把白彦叫来见我。”
“白彦?是。”灵霜一阵烟似的就跑了。
云挽重新回了房间。
过了一会儿,房门被敲响了。
“进来。”
白彦进来说:“姑娘有何吩咐?”
“安王的事听说了吗?”
“来的时候听灵霜说了。”
“那就好,你去把花时带来。”
“花时?可是因为安王?”
“嗯,出去的时候告诉白姗准备好饭菜,装好。”
“是。”白彦也不多问,退下了。
云挽走到一边的柜子,拿出一块晶莹剔透的纯白玉佩,在袖中收好。
……
“你说什么?!”一阵乒乒乓乓的声音,皇后的寝殿一片狼藉。
“皇上免了安王的死罪。”丫鬟跪在地上,战战兢兢地说。
“不可能,皇上怎么可能做这样的决定,怎么会突然改了主意?”
“皇上昨晚还见了什么人?”
“奴婢……奴婢不知道。”
一个茶杯直接砸到了丫鬟的头上。丫鬟额头上顿时冒出鲜血。
“母后何必大动肝火?总之安王已经是一败涂地了,不可能东山再起。”七皇子魏开走进来说。
李皇后凌厉的眼神扫了丫鬟一眼。
丫鬟赶紧爬起来退下。
“皇儿言之有理,只是……”
“母后可是觉得父皇没有如你预料的那样处置安王,觉得事情脱离了掌控?”
“皇儿说的不错。母后自认为十分了解你父皇,没想到他这次竟然会对安王手下留情。”
“母后可知昨晚太傅被父皇召见了。”
“太傅!怎么会?难道是他?”皇后一脸震惊。
“以前太傅一直明哲保身,不显山不显水,没想到能令父皇改变主意。”七皇子说,“只是不知他为何会为安王求情。”
李皇后这时也冷静下来,整理了一下思路,说:“太傅曾是皇上的老师,这些年敛起锋芒,不论他为何替安王求情,皇儿也一定要拉拢他。”
“是,母后。”
……
“姑娘,你干嘛还要去大理寺啊?最近去的次数够多了吧。”灵霜抱怨道。
“你这丫头,现在是越发的没规矩了,姑娘的决定也敢过问。”白姗故作生气地说。
“……”灵霜垂着头,眼睛看着脚尖。
“好了,白姗你就别取笑她了。”云挽笑着说,“让你准备的饭菜准备好了吗?”
“姑娘,都准备好了,已经先放到马车上了。”
“嗯。你哥呢?”
“大哥先去大理寺等着了。”
“好。我们也走吧。”
白姗和灵霜扶着云挽上马车,马车平稳地向前驶去。
……
大理寺后院里,白彦站在一棵大树下,花时坐在一边的石凳上一动不动。
高砾带着云挽三人走进来,说:“姑娘,他们就在这里等候。”
“嗯。”
白彦看见云挽来了,赶紧上前说:“姑娘,清风楼前人多眼杂,所以直接将花时带到这里了。”
“做的不错。”云挽看向花时,问白彦:“你把她的穴道点了?”
“没有,属下去接她的时候她就已经这样了,一句话也不说。”白彦皱眉道:“长平说她这样已经有一段日子了。”
“过去看看吧。”云挽说。
“是。”几人跟在后面。
花时眼审呆滞,面无表情。
“花时。”云挽好似叹了口气说。
花时仍是一动不动。
云挽蹲下来,看着花时说:“我来带你去见安王。”
花时突然一把抓过云挽的左手,狠狠地咬在手腕上,
云挽下意识地闷哼一声,
“姑娘!”白彦几人着急地上前要拉开花时。
云挽皱着眉头,挥手阻止了他们。
花时一直不松口,竟咬破了云挽的手腕,献血流淌下来。
“姑娘!”灵霜要上前,被白彦拉住。
花时松了口,盯着云挽,一字一顿,咬牙切齿地说:“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吗?”
“我知道。”云挽神情冷淡。
“你知道?!你知道什么!你知道我每天都在为王爷担惊受怕,你知道你毁了王爷,更毁了我!”
“毁了他就是毁了你?你未免活得太卑微。”
“卑微又怎样,为了他怎样都值得。而你呢?冷血无情。”
“冷血无情?那又怎样?我和安王可没什么太多的交情。况且你不是第一个对我说这话的人,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花时用阴毒的眼神盯着云挽。
云挽慢慢站起来,说:“安王是罪有应得,我只是对你存了一份愧疚罢了,但我的耐心也是有限的。”
云挽向一旁伸出左手,白姗赶紧过来给云挽止血包扎。
“你的愧疚我可要不起。”花时满脸嘲讽地说。
“安王下午就要被送到宗人府看管,你只有这一次机会可以见到他。”
“你!”花时站起来怒指云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