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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神相接,云挽内力深厚,且目力极好,只见男子眉宇清秀,目若朗星,身背利剑,英姿飒爽,只是看起来似乎十分年轻。
男子看来武功也不弱,也能看清云挽,盯着云挽的脸看了会,等反应过来,迅速的低下头,
云挽看见男子的耳朵红了,一声轻笑,离开了窗边。
男子忍不住又抬头,窗边已经没了人影,又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一会后也离开了。
……
晚上,清风楼门庭若市,人来人往,络绎不绝。
“张老爷,您好久没来清风楼了,是不是早就忘了秀儿了?”一粉衣姑娘娇声说道。
“这哪能啊,我忘了谁也不能忘了你啊。这不是前段时间去富川做生意嘛,刚刚才回来。”一穿着褐色锦衣的男子用手捏了捏秀儿的脸说。
“张老爷,这次又做的是什么生意啊?”秀儿挽着张老爷的手走进清风楼一楼的大堂,找了张桌子坐下问。
“富川能做的生意可多了,”张老爷神秘兮兮地说。
“哦?”秀儿的眼里闪过精光,故作好奇看着张老爷。
张老爷避开秀儿的目光,转移话题:“听说今晚姑娘会上台表演?”
秀儿也聪明地不再追问:“是啊,今晚姑娘会登台演奏一曲,姑娘已经许久没有上台表演了。”
“那我来的真是时候。”张老爷心满意足地笑了,整个人往椅子上摊着,秀儿机灵地往他的嘴里一颗颗地送葡萄。
另一边,言媚一手插着腰,一手拿着团扇摇着,说:“雨然,都准备好了吗?姑娘表演,今晚人多,可要都看好了,别让人惊扰了姑娘。”
“元程大哥已经在楼里各处派护卫守着了。”
“嗯,那就好。”言媚满意地点点头。
没有多久,一楼大堂已经坐满了人。
二楼三楼四楼的人都探出头朝一楼正中央的舞台上看。
“时间也快到了吧,姑娘还没有下来吗?”白彦走过来问。
“雨然,你去五楼看看。”
“是,主子。”雨然说完正要往楼上走。
“哇!”众人一声大叫。
只见一根白绸带从五楼上直直地垂落下来,云挽站在五楼长廊的栏杆上纵身一跃,一手抓住白绸带,从五楼旋转着落下来,一身红衣,衣摆飘动,如瀑的发丝飞扬,眉目如画,肤若凝脂,明丽动人,最后在众人惊艳的眼神中平稳地落在地上。
“好!”不知是谁一声叫好,众人都跟着叫好,鼓起掌来,掌声响起一片。
雨然停下了脚步,笑着说:
“姑娘一直很沉稳,何时也会这样玩了?”
“姑娘总是这样令人意外。”言媚无奈地摇着头说。
“也让人捉摸不透。”白彦补充道。
“今日我在此献上一曲,不论是谁,只要能听出我的琴音,我便请他喝茶一叙。”云挽站着说。
台下突然就炸开了,“姑娘,你说的是真的吗?”一男子不信地问。
“是啊,是啊!是真的吗?”
“千真万确。”云挽简单地说。
众人都兴奋异常。
二楼靠窗边,“殿下,姑娘这是想干嘛啊?”长平问。
“急什么,一会不就知道了。”魏景淡淡地说。
三楼,
“七殿下,姑娘这是什么意思?”
“不管她什么意思,今天本皇子一定会得到这个机会,和她一叙,让她为本皇子所用,将整个清风楼掌握在本皇子的手中。”
之前说话的随从低头不语,这几年来,清风楼逐渐壮大,日进斗金,七皇子早已眼红不已,只是清风楼名声在外,七皇子无从下手。
云挽看着众人的反应,轻笑一声,一挥手,
台上两边分别走出几个人,两个人将桌子抬了上来,放在云挽面前,一个丫鬟拿了个矮木凳上来,放在云挽身后。
云挽慢慢坐下,一个丫鬟抱着云挽的琴上来,将琴放在云挽面前。
云挽轻抚琴弦,拨弄几下,停顿了会,开始弹起来。
琴声婉转动听,却隐隐有些激扬,旋律也有些许的快,令人沉醉其中,不能自拔。
云挽弹的是《歌姬》,传说中的一个歌姬,品行高洁,不愿被权臣玷污,最终撞墙自尽。后来民间就有了这首曲子,以示对如此女子的敬佩。
“姑娘弹得是《歌姬》,这琴音也十分好懂啊。”一男子说。
“是啊是啊。这曲子讲的是以前的一个歌姬,流传盛广,这琴音实在是太好理解了。”一书生打扮的人摇着手中的扇子,说。
“秀儿,你说你家姑娘弹这曲子是要请多少人喝茶啊!”张老爷说。
“姑娘出的题不可能这么简单,爷您就看着吧。”秀儿别有深意地说。
云挽静静地弹着琴,突然像是感觉了什么,抬起头,对着西边的一个角落笑了笑。
众人都被着抬头的一笑惊艳了,一下就安静了下来。
云挽的琴音在一片安静中慢慢消失,当云挽的手从琴上收回时,台下瞬间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掌声平息后,
“姑娘,姑娘,我明白你的琴音。”许多人都着急地站起来喊道,生怕和云挽谈话的机会被别人抢走。
云挽随手点了个人,说:“就你吧。”
“姑娘,你弹得是《歌姬》,你的琴音里想表达对歌姬的同情和敬佩之情。”
云挽笑着摇了摇头:“抱歉。”
那男子一脸遗憾的坐下,还自言自语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