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主,军师,不好了,不好了,”就在我们的堂主和军师二人还在齐声贱笑的时候,突然被这样的一道声音给硬生生地打断了,正待二人搜寻这声音出处的时候,只见两个小弟自总部大门处跑了过來,然后边上气不接下气地喘着边重复着这句话,
“你们两个兔崽子,跟你们说,以后别他娘地给我在这个大庭广众的地儿这样喊,奶奶的,诚心动摇军心是吧,说吧,又发现了什么惊天动地的事儿,”
“回堂主,军师,小的们一路跟那两个贼人一直跟到了运河那儿,然后看见他们先是进了一家老宅子,然后又从那老宅子里出來另外的几个人惊慌失措地向别处跑去,待我们跟了过去后,发现他们竟是朝着河边走去,最后上去了一艘画舫上,之后沒多久他们又灰头灰脸地像是被赶出來了,不过小的们倒是看到那画舫上好像还写着一个字,可就是不认识那是什么字,”
“就这些啊,就这你们也紧张个屁啊,不是我说你们,你们看看自己都多大的人了,怎么连大字都不认识一个,”我们的堂主很是镇定地对小弟们说道,充分体现出了自己的不凡气度,虽然他本身也是大字不认识一个,
“老宅子,你们有沒有看到那老宅子门上的匾额写着什么,那老宅子有多大,”
“回军师,小的见那宅子上面也沒挂什么匾额,不过小的们看那宅子的样子倒是挺大的,不像是一般老百姓家的宅子,倒是跟咱们总部的宅子有点像,不过沒有咱们总部的大,”
“哦,那这就奇怪了,老宅子,还是大的,那么说这家宅子的主人在很久之前就已经很有钱了,能盖那么大的一家宅子,想來在扬州也应该算个人物的,运河附近嘛,看來这家还真跟这盐帮有关系了,至尊宝,你说咱扬州的盐运大商都是哪几家啊,”
“这,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想來帮主应该知道这些的,”
“你们两个现在给我大略地写一下你们看到的那个画舫上的字,”
“军师,当时恰巧天色还有点昏暗,所以小的们也沒怎么……”却见两个小弟互相纠结地望了望对方,然后其中一位回答道,
“少废话,你们看到了什么就写什么,会写什么就写什么,要是成功了的话,我会替帮主记你们一功的,”至尊宝见军师郑重其事地若有所思的样子,便对小弟们下令道,
“是,小的遵命,”两位小弟一听堂主说要给自己记一功后,甚是乐得屁颠屁颠的,争先孔后地在地上划了起來,
“莫,苟,”赵天霸见两位小弟们在地上划完后,愣是认了半天才勉强当作这俩字硬生生地认了出來,
“到底是什么,怎么你俩写的都不一样啊,”
“回堂主,小的当时看到的就是这个‘莫’字啊,千真万确啊,想來是张瞎子看错了吧,”
“诶,我说哑巴,你怎么能这样说啊,堂主,我沒看错,是那哑巴看错了,要是我瞎子看错的话,我愿意为总部扫一个月的厕所,”
“就是你看错了,”
“你才看错了,”
“…………”
“好了,别吵了,再吵你俩都去扫厕所吧,做兄弟的怎么能为了这样的一点蝇头小利而出卖自己人呢,你俩先下去吧,”赵天霸一边站在那里皱着眉头看着这地上的小弟们的杰作,一边听着小弟们的争吵,结果是越想越乱,终于想了半天后无果便打断了小弟们的争吵,
“是,军师,小的谨记,”小弟们见自己的军师发飙了,正好悻悻地离去了,
“这两个王八蛋,我平日早就跟他们说了,让他们多学点文化,他们不听,现在可好,作为天羽盟的人出去,连个大字都不认识,这不是明摆着给帮主丢脸的吗,奶奶的,”
“至尊宝你不用替他们说了,我沒有生他们的气,我只是在为自己看了半天还看不出來而恼,咱天羽盟的兄弟们虽然字认不了多少,不过大是大非和义气倒还是很懂的,我想这也是帮主之所以看重我们的一点,”我们的军师却是很了解人情世故的,毕竟越是聪明的人的话,越容易给自己留后手,越不会对谁过于忠诚,或者说难听点,不会被谁给随意利用的,
“军师说的极是啊,兄弟们虽然不识得多少字,但是对天羽盟,对帮主还是沒得说的,”至尊宝见自己的心思一下被军师给看穿后,也不由地暗自咋舌,果然军师不是盖的啊,
“这样吧,至尊宝,我看这事儿事到如今,也沒有再接下去瞒着帮主的必要了,否则反而会弄巧成拙的,干脆你现在派两个兄弟,换身寻常人的衣物,去帮主家里请帮主过來吧,”
“嗯,那军师,运河那儿还要派兄弟们过去盯着吗,”
“随你了,这事儿就交由你定了,不过千万不要打草惊蛇到,啊哈啊~~,一晚上都沒睡上,还真有点困,”
“是啊,闹腾了一晚上,还真有了点困意,要不军师先行休息吧,”
“哦,那你呢,”赵天霸此刻倒真是困意袭身,毕竟自己以前在黑风寨的时候,每天的任务就是上山顶上困觉,正好一觉困到夕阳落山,
“我去安排一下兄弟们,”
“嗯,也好,如此我便先去一步了,对了,有什么事儿的话记得喊我啊,”
“好的,”
“草,苟,”于是我们的军师最后歪着脖子看了一眼地上的两个小弟们写的字后,便自言自语地思考着离去了,
“草,苟,”剩下的我们的堂主也学着军师的样子歪着脖子看了看那地上的两个字,然后摇了摇头,也无奈地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