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看李公子的样子,莫不成先前听过老朽的称号?”却见杜大人满含笑意地看着李天宇说道。
“何止听过,简直就是如雷贯耳。”李天宇由衷地叹道。
闹闹的,原来你个老小子是杜如晦啊。话说当年的玄武门政变基本上就是你丫和那房玄龄一手策划的。闹闹的,敢替当年身为二皇子的李世民下定决心并出手策划出来那般惊天动地的国家大计,老实说,我跟他比要弱爆了。怪不得这老家伙总给人一种居高临下、睥睨万物的不适感,连特么当年的太子和太上皇都不放在眼里,试问还有谁会让这老家伙拿正眼看待?看来这年头有本事的人大多都蛮有性格的。
“贤侄真乃妙人也。”柳运隆还以为李天宇是故意借机拍马的,不由为他这须溜手段而逗乐。李佳程闻言则是一副哭笑不得的神情。
“宝儿,既然你也听过杜大人的威名,那便无需再为秦老爷担心了罢。杜大人不仅善断,更是洞察一切,所以圣上才会派了杜大人前来调查。相信杜大人此番绝不会漏过任何坏人,更不会冤枉一个好人的。”李佳程似是宽慰地冲李天宇说道。
“杜大人,还恕小子冒昧,敢问大人接下来将如何受理此案?”李天宇依旧不屈不挠地问道。
“李公子此言是信不过老朽吗?”却见杜大人依旧满含笑意地看着李天宇反问道。
闹闹的,这老家伙还真特么一点也不可爱。李天宇闻言心里闪过一丝不爽,明明现在自己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这老家伙还有心思来刁难老子,非要把老子最后一点的耐性给磨完。
“杜大人说哪里的话,小子只是想跟您好好学习一番。”
“既如此,那便说来也无妨。虽然有人暗中检举那秦家,不过那秦老爷却是从始至终矢口否认自己曾作奸犯科。眼下那秦家的货船也已里里外外翻看了不下五遍,却是没有发现一丝的证据得以证明秦家私运商盐,甚至整条船上连个酒坛都不曾见到。而那检举之人却一口咬定此事,因此,老朽打算下一步让那检举之人同秦老爷当面对质。”杜大人冲三人说道。
“敢问何时对质呢?”李天宇急切地问道。
“宝儿,你这是作甚!”李佳程见李天宇今日为了这秦家之事如此失态,不由地也有些气恼,当即冲李天宇嚷道。
“没想到贤侄倒是这般急公好义。”柳运隆笑着赞赏道。
“不出意外的话,估计再过不到半个时辰的工夫便可。”说罢杜大人端起茶杯满含笑意地看向了李天宇。
“宝儿,该知道的你也都知道了。这儿没你什么事儿了,你且下去吧。”李佳程冲李天宇说道。
李天宇并没有理会,而是在心里暗想着眼前这老家伙的套路。半个时辰后,难道这老家伙是派人去准备什么先进的检测仪器了?
“杜大人,小子恳请跟随大人您一同前去观摩学习。”李天宇当即冲杜大人弯腰抱拳道。
“哈哈哈,杜大人,看到没,我这贤侄当真是个妙人吧。根本就不吃你‘端茶送客’那一套,毕竟这里也是总督府。”柳运隆打趣道。
“你怎么知道老朽刚刚便不是在试探这李公子呢?看来老朽果然没有猜错。既如此,届时李公子一同前去便是。”
李天宇闻言却是泛起了一丝尴尬,我说这老家伙为什么端起茶碗就是迟迟不喝呢,敢情是玩起了“端茶送客”这一套。再看看一旁的柳伯父和自己老爸,前者甚是满意地笑眯眯地望着自己,后者则是一副唉声叹气的失望模样。
接下来众人便没有再讨论那秦家的事儿了,三位大人则是聊起了朝中的事情。李天宇坐在一旁一边听着三位公务员们吹牛打屁、指点江山,一边喝着茶水暗自盘算着那品诗会的事宜。闹闹的,刚才貌似听那杜如晦说他也是要上那金陵参加品诗会的,还是个什么教育部部长之类的身份过去当星探的。老实说,自己不是很想同这老家伙打交道,似他这种老一辈的激进份子,早已养成了傲骨,靠着当年勇来挤兑年轻人,着实让人反感。除非眼下能有人像他当年一样举大计成功了才能将他踩在脚下,不然这货永远不会有被推到沙滩上的感觉的。
这年头的读书人原本就生性狂傲,自恃清高,怪不得会说文无第一。而他们一旦沾上官场的习气,更是变得不可一世,老觉得自己是要拯救黎民苍生的。回头等发现自己并不受重视的时候,又会故作清高地辞去工作,然后要么是出去到处走走,要么就干脆找个野山沟去隐居,完事儿还装比地吼上几句“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之类的场面话。典型的既要那什么又要那什么的心态。现在想想,还是韩老爷子这类纯粹做学问的读书人更可爱一点,还有柳伯父那些常年混迹官场的老狐狸也知道个为人圆滑,处事圆通之道。
就在李天宇还在暗自数落着那些文官们的不是的时候,那杜大人却是突然说了句什么,差点把李天宇吓得从凳子上跌落下来。
“杜大人您刚说什么?哪位冯公主?圣上要将哪位公主许配于那西藏的干部?”李天宇大惊失色地问道。
“老朽刚刚说,圣上派了使节冯德遐前往吐蕃进行安抚,可那弄赞却直言突厥和吐谷浑两个部族都得到了圣上许配的公主,唯独他们吐蕃被忽略了。所以让那冯德遐回朝后向圣上禀明自己的请求。若是没有音信的话,待过了中秋,弄赞便会派他们的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