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请便。”
“听到了没,小颢,你去将你韩姐姐的瑶琴拿来,我便依你所愿。拿的时候千万要小心了,万一磕碰着了就算你韩姐姐会原谅你,天哥我也不会原谅你小子的。”李天宇不爽道。
“天哥你这话说的倒像是我死乞白赖地要听你唱曲一般。之前又不是没听你唱过,我说韩姐姐,小颢在此提醒您千万别对天哥报有太大的期望。有道是期望越大,失望越大,就天哥那水准指不定直接变绝望了呢。”崔颢不甘示弱地说道,先前在那天羽盟总部时,他确实曾听李天宇唱过那首白狐,似那般后现代风格的流行歌曲他自然是难以欣赏的,再加上那歌曲原本就是渲染地一种悲伤凄凉的意境,经李天宇那中气十足的男低音一唱着实有些不伦不类。
“还是让妾身去拿吧,公子。”韩荻儿却是显得兴趣十足,当即客气道。
“没事,你放心,这小子虽然不一定有你那瑶琴高,不过他脑子还算是灵光。”说罢李天宇又冲崔颢一本正经地说道,“小颢,你若是搞不定的话,大可直接跟天哥我说。这样我也好随即来嘲笑你。”
却见崔颢不满地哼了声,随即又冲李天宇竖起了一道中指,然后便一言不发地愤愤离去。
“公子,你是不是惹崔公子生气了?”韩荻儿小心翼翼地问道。
“荻儿莫要小看了这小鬼。现在能气住他的怕是至少要一百二以上的智商。放心好了,一炷香内他若是不送来瑶琴,我便亲自过去——谴责他!”李天宇望着崔颢离去的方向,心里不免有些打鼓。
果然就在崔颢刚刚离去不久,香兰便抱着瑶琴走了过来,紧跟其旁的正是那李府不久前认下的义女,而刚刚离去的崔颢却是未见身影。那位李府的义女看到亭内的李天宇后先是眼中一亮,随后又恢复了最初那天真无辜的目光望向了韩荻儿。
“公子,这两位是……怎么不见崔公子了?”
“哦,这位温良贤惠的是府中的金牌丫鬟香兰,那位是咱李府刚刚从天上掉下来的干妹妹,都是自己人。至于小颢嘛,想来定是无颜现身了。”
“公子,小颢公子是去寻夫人了,听他说似是要去告状。”就见香兰将琴放在那石桌上后,满脸鬼意地冲李天宇说道。
“随他去吧,反正我身正不怕影子斜,光脚不怕他穿鞋。他小子图样图森破,想来也搞不出什么大新闻。香兰,你俩也坐下吧,听少爷弹奏一曲图样图森破。”说罢李天宇便阔气十足地坐了下去,一手抚住琴身,一手自上至下拨了一道,一阵魔幻之音顿时传入众人耳中。
“好琴!”李天宇由衷地赞道,“一曲图森破,天涯何处觅知音。”
说罢李天宇便妄自弹奏了起来,那般极具顿挫的音律却令韩荻儿耳目一新。就见李天宇每弹一个音节那琴音都似带有黏性一般渐闪着回音,而每到一句终了又刻意地加上了一阵颤音和弦。香兰只见自己少爷娴熟地晃动着自己的右手,那把式一看便是精通琴技的大家,因此不禁向李天宇投去了欣喜钦佩的目光。
韩荻儿此刻更是为之震惊,目光牢牢地套在了李天宇的双手上,同时心里也泛起了嘀咕:“没想到公子竟然也精通这般抚琴之技,这摇指手法的造诣就连自己也是自愧弗如。”
“这,这……这曲子我好像听姐姐以前弹过,不过却远没如今这般富有风韵。天哥他竟然这般厉害!”却见那亭台不远处的廊道上,崔颢目瞪口呆地叹道。
“这孩子,难不成……”但见崔颢身旁的李母双眼迷离地望着李天宇的身影半喜半忧地微声嘀咕道。
终于,一曲终了后李天宇收回了架势望向了亭内的众人。韩荻儿最先回过神来,满脸惊喜地冲李天宇说道:“公子可愿收我为徒?”
李天宇闻言差点一头栽倒在琴上,连忙冲韩荻儿说道:“荻儿何出此言?你我可是要,要拜堂成亲的,这样的话,会不会稍微乱了些名分。我是无所谓的,就是担心回头韩老爷子会不会……你懂的。”
“不好意思,公子,是荻儿失态了。”韩荻儿玉颜微醉地致歉道。
“不过话说回来,荻儿你的琴技应该不在我之下吧,又何必这样说些赞美之词与我听呢。要知道我可是极易骄傲自大的。”李天宇虽然也觉得自己弹得不错,不过却认为主要是这种音乐风格给自己得了分。虽然后世自己也考了个八级的证书,但是他并不认为那种半吊子的水准能赛过这些原始股尤其还是绩优股的韩才女。话说之前悦香楼那次还不是靠着搞创新改革才得以称霸的嘛。
“公子过谦了。想来公子刚刚所奏之曲便是那《临江仙》吧,荻儿还是头次听到似公子这般曲境,怪不得公子会说天涯何处觅知音。荻儿心悦诚服。”却见韩荻儿冲李天宇恭敬地说道。
“临江仙?那是什么鬼!不是说好的图森破吗?临江仙嘛,倒也符合临江而弹,仙人垂青的实际情况,便如荻儿所言改叫临江仙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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