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的扬州白天里自然是艳阳高照,然而每逢到了晚上,却宛如都市夜景一般的繁华。尤其是以青楼为聚集的烟花圣地,晚上更是家家户户的张灯结彩。尤其是六月十五这一天,一家名为“悦香楼”的青楼更是披红挂彩,门庭若市;其间大部分都是一些年轻的贵公子之类的有素质的人,这也着实令悦香楼里面的姑娘越发地打扮得浓妆艳抹,雍容华丽。单是一个大厅,便早已坐满了这些公子哥们。然后旁边也不乏一些穿着丝绸却站着围观的人。
只见坐席中最前的位子赫然地空着,然而却无一人敢走过去就坐。悦香楼里上上下下了除了那些精心打扮过的只为公子们端茶递酒的姑娘们外,便再无见到第二个女子,就连老鸨也是未曾见到。只是大厅里满员就坐的公子哥们在那里三三两两地探讨文学,吟诗作对,更有雅兴的也不乏来上那么一壶小酒的。如此之多的官宦和富家子弟聚集此处的盛况,到底是为了什么,一切皆是未知数。
“李府李公子到!”
伴随着这一声清脆的喊叫,全场的公子们全部都把目光转移到了悦香楼的大门处。只见一位衣着华贵,器宇轩昂,貌赛潘安,浑身上下透露着高贵不凡的年轻公子出现在了诸位贵公子们的眼眸中。然而之前还有点喧嚣的场景此时却戛然而止,全场的目光都集体投向了这位年轻公子。
这位年轻公子不是别人,正是我们的江苏巡抚家的李天宇李公子。李天宇在一位悦香楼的姑娘的带领下缓步来到了大厅的前排座位处,那一个最靠前的之前一直空着的座位,然后一直在众人的目光中缓缓坐了下去。
闹闹的,怎么感觉压力好大啊,这么多的人围观老子出场,老子又不是电视剧,从头到尾一直盯着老子看。而且还是一个个跟默哀一样,为什么没人举着写有老子名字的牌子欢迎着老子的到来,然后大家再集体欢呼上几句,并拼命想冲过来近距离和老子握手拥抱求签名合影之类的,最后再有上那么几个人晕倒在这里才叫一个好呢。
不过话说,今天怎么悦香楼这么多的人啊,而且看刚才的迎宾小姐的样子,好像今天悦香楼有什么盛典一样。雅兴达,之前梦瑶也只是告诉老子说要我前来于她关于琴技指点迷津的。可惜老子今天一觉醒来之后,天色已黑了,出于内心深处的拷问以及中华名族的传统美德,老子说什么也得准时赴约啊,嗯呐,没错,就是准时赴约。不过现在看这样子,有点像开张典礼一样,莫非今天悦香楼要搞什么周年店庆活动吗?
悦香楼楼上的某一闺房里。
“小姐,李公子已到了。”
“哦,我知道了。你去通知一下妈妈,可以开始了。”
“是。”
坐在大厅里的李天宇是孤军奋战啊,一个人甚是无聊,想起很有可能背后有无数道的目光都射向自己,并且还有在对自己议论纷纷,他更是浑身不自在,更不要说扭过头去和旁边的一位公子说声“嗨!帅哥,你妈贵姓啊?”之类的寒暄语。于是李天宇只好打量着自己视角范围之内的悦香楼的不同寻常装扮,好像在玩找碴游戏一样。
终于,一个妈妈桑出现在了自己的右前方三点钟的位置。然后便缓步从三点钟走到了十二点钟,由此可知,缓步有时候也可以是逾越光速引起时光倒流。虽已是悦香楼的妈妈桑,但也不是人老珠黄的那种,看起来倒是有点风韵犹存,shú_nǚ少妇的感觉,目测最多也就三十来岁,走起路更是别有一番风骚。
“诸位公子们好!感谢诸位公子今晚能够特地前来悦香楼捧场。悦香楼在扬州的这些年头多亏了诸位公子们的关照,在此特意谢过诸位公子们了。不知诸位公子是否还记得前些日子我们悦香楼的梦瑶出阁的那一天。就在那一天,我们悦香楼的梦瑶找到了自己的知音人。今天请诸位公子过来,还望请大家一起作个见证。自今天开始起,冯梦瑶小姐便恢复了自由身,再也不属于我们悦香楼的了。”
“为什么啊?梦瑶小姐都不在悦香楼了,那以后我们还来这里干什么啊?”
“就是啊,我们怎么不知道那天梦瑶小姐找到了自己的知音人。”
“来吧,梦瑶小姐,我家地方大,来我家吧。”
…………
看来老妈咪的话果真像是一石激起千层浪啊。底下的公子们大抵都是江苏的名门望族之辈,虽说他们每次前来悦香楼也叫过其他的姑娘,但是哪个最初不都是冲着梦瑶过来的呢?其他的姑娘在他们眼里全是庸脂俗粉。话说我哪里舍得梦瑶离开悦香楼啊,可是……
雅兴达,不会吧?梦瑶今天给自己赎身,呃,话说以她的身份也不存在什么赎身不赎身的。不过究竟是为什么她便突然要离开悦香楼呢?以她现在的悦香楼的姑娘的身份,她又能到哪里呢?哇咔咔,老子倒是可以把她给带进李府,但是万一老爸老妈问起来后,老子怎么跟他们交待呢?难道让老子说,老爸老妈,你们儿子我给你们领回来了一儿媳妇儿,是从悦香楼领回来的。香蕉,那样的话,估计老爸老妈会对我刮目相看的,然后说不准就直接跟我断绝亲子关系来,连dna鉴定都不用去做了。但是老子又不能跟家里说梦瑶她的真实身份其实是咱大唐的公主,那样的话,估计还不如前一种说法呢。
“诸位公子不必多言。梦瑶已经决定了今日离开悦香楼了。还请诸位公子